奈何忘川

奈何忘川

决胜千里小说2025-11-14 09:49:41
楔子回头望去,山门不远处又有了即将踏上这路途的人们。我转过身,血红色的天空下满眼是盛开的曼珠沙华。这一路走来,有人走的失魂落魄,有人走的暗自神伤。其实只要过了桥,喝了汤,这一世便就此结束了。前尘旧事,
楔子
回头望去,山门不远处又有了即将踏上这路途的人们。我转过身,血红色的天空下满眼是盛开的曼珠沙华。这一路走来,有人走的失魂落魄,有人走的暗自神伤。其实只要过了桥,喝了汤,这一世便就此结束了。前尘旧事,过往种种,都会随着这六道轮回烟消云散。我看着那个背影,缓缓低下头,撑起伞,走向奈何桥。
此生无缘,来世,来世也最好再无瓜葛。

PART1
淡淡的花香沿着河面从远处人家袭来,我摇着团扇,让这香气离我更近些。
“星河,你这是干什么?”坐在一旁的清彤问道。
“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花香,你闻闻,可香了呢!”
清彤拿过团扇,在鼻前扇了扇,皱了皱眉:“没有啊……小莲,你闻到什么了吗?”
小莲边哼着歌边划着桨,听到清彤问她笑着摇了摇头。
清彤看着我,无奈地笑笑,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凑到我身边:“你看,这是阿友送我的。”
她打开小盒,里面是一对翠玉耳环:玉色莹润,造型别致,做工精巧,看上去价值不菲。
“他对你真好。”我说。
清彤笑了笑,拿起耳环,小心地放在手里,端详了一番之后,突然站起身,小船一时间摇晃地有点儿厉害。
“清彤,怎么啦?”小莲放下浆问道。
清彤整理整理弄皱的连衣裙,戴上耳环:“小莲,星河,好不好看。”
我和小莲呆呆地看着她,几乎异口同声:“真美!”

盛夏的晚风是如此地和暖,它轻抚着人们内心中的不安思绪,让人们在和缓的节奏中找到一丝安慰。
“清彤……你……真的要离开这里吗?”小莲问。
“嗯,阿友要回老家了,我得跟他一起走。”
“那你还会回来吗?”我问。
“会的,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我们三个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低头不语。
“对了,快到中元节了,镇里这几天应该都有戏班演戏的,我们明天还一起出来看啊!”清彤过了一会儿说。
“嗯。”我和小莲答应道。
这之后便是一路无话。岸边传来夜市热闹的人声,我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有人在叫卖,有人在讨价还价,有人在喝大碗的酒,有人在吃大块的肉,有人在哈哈大笑,有人在破口大骂……今天,不知道怎么的,我居然听的这么清楚。我看向船头,小莲划着桨,一脸疲惫,清彤则是在旁边沉思不语。
小船划过河面,留下一道道波痕,我看向河水深处,依旧看不到底。谁能告诉我,这河水有多深?为什么清澈如此却望不见底?母亲说,因为河里有太多的水鬼,狡猾的水鬼不希望人类窥见他们私密的巢穴。姥姥说,母亲胡说,之所以望不见底是因为河根本没有底。我曾经把母亲和姥姥的回答告诉了小莲和清彤,她们不说话,只是笑,笑了好一阵。

风铃碎响,那是我系挂在窗前的风铃。每当风过,都会留下一些痕迹。只是这痕迹太过轻浅,还来不及触摸与解读就消失了。屋内的灯光幽幽地照出窗外,我可以想象到母亲和姥姥在屋内闲谈的情形。船儿靠向左岸,我提起长裙上了岸,挥挥手,看着她们离开,就像往常一样。船儿渐行渐远,慢慢地消失在灯火深处。

简单吃过晚饭,我径自回了房间。小镯正在整理着衣橱,见我进来便拉我一起整理。她说,以后嫁了人可不一定会有像她这么好的丫鬟替我整理得那么好,所以要我自己学着做。她还说,就算冯家是大户,也不可能雇到像她那样的丫鬟,她是天下无双的(这都是她的原话,我一点儿没改)。我胡乱整理了几下,便跑到一边喝茶去了。看着小镯整理出的那些旧衣服,我想起很多往事来。那时候我们三个划着小船,西边采荷藕,东边摸鱼虾,白天过家家,晚上看社戏……那样的时光,现在只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小镯整理好之后便去休息了,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诗集,随便翻了翻,心中有些许不安。看着左手的玉镯,我突然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合上书伸懒腰的时候,看到对面本来应该黑着房子里居然有灯光,那家人不是搬去什么大不列颠了吗?想必是新搬进去的吧。这下好了,镇上的阿姑阿婆又有的可聊了。我吹熄蜡烛,把玉镯放进了锦盒。

PART2
“妈,您听说了吗?”
“嗯,什么事儿?”
“就在咱们对面,新搬来一户人家。听说是从广东来的,做干货生意的,还有啊女主人是个大美人儿。”
“哦,有机会要去拜访一下啊。”
“还有还有。”
“嗯?”
“那个镇东的郝老爷的儿子昨天投了河啦!”
“什么投河,我看是他儿子作孽太多被水鬼拉下去的!”
“您可别这么说,咱们家楼下就是河啊,怪瘆人的。”
“就没有别的了?”
“哦,有。南市的孙绣娘得了三颗珍珠!”
“什么?!晓晴,你今天吃完饭再去右岸一趟,我就不信了!”
“呵呵,行啊!我吃完饭就去。这星河呢,怎么还不起来,吃不吃早饭啦?田妈,去看看小姐怎么还不过来!”
我早就醒了,听她们两个聊了好半天了。门外听得田妈上楼的声音,我便赶紧起床了。去吃饭的时候,母亲和奶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母亲戴上新买的帽子,手里提着包,估计是要去右岸茶铺。右岸那个茶铺最近怪事连连,顾客总是能从买的茶叶里发现点儿东西,尤其是女性顾客。所以,母亲和奶奶便每天都会去茶铺逛逛,但是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发现什么好事儿落到她们头上。
当母亲一脸不快地回来时,我很想大笑几声。
母亲把茶叶扔到桌子上,一把抓下帽子:“再也不去了!”
“还没有?这是怎么搞的?”奶奶问。
“不去了,以后咱们都别去了。买了这么多茶叶,有什么用啊。”
奶奶摇了摇头:“星河啊,你们不是下午去看戏吗?那现在没事做去给奶奶买包茶叶吧?”
“奶奶……家里不是有好多了吗?还买啊?”
“诶,多买点儿留着嘛……别听你妈瞎说啊。”说完塞给我一点儿零钱便打发我出门了。
我走到桥边,正好看到隔壁的艳阳,艳阳差不多跟我同岁。我们两个相视一笑,大概都猜到了彼此要去干嘛。艳阳的母亲就是荆夫人,荆夫人生的端庄娴静,是镇上出了名的美人,有爱慕者我也不觉得奇怪,茶叶里有点儿什么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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