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看一次,都是消耗
好看的片子,对于我来说,永远像是鸦片。中了毒之后,欲罢不能,无论怎样都戒不掉。最近迷上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看了三遍,每看一次都流泪。第一次看的时候,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叫玛蒂尔达的女孩子。这个只有十三岁
好看的片子,对于我来说,永远像是鸦片。中了毒之后,欲罢不能,无论怎样都戒不掉。最近迷上了《这个杀手不太冷》。看了三遍,每看一次都流泪。
第一次看的时候,印象深刻的是那个叫玛蒂尔达的女孩子。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女孩,眼睛里透露出惊人的成熟。早慧的女孩坚定的对莱昂说:IthinkI'mfallinglovewithyou。眼神中是令人心醉的憧憬,美丽而纯洁。分离时,她清楚的明白这将会是死别,于是她扑在莱昂的怀里泪水纷飞。影片的结尾,她抱着莱昂心爱的无根植物,把它种在了公园的土地上,她喃喃自语:莱昂,我们在这安全了。 影片流畅的镜头、精致的叙事,把玛蒂尔达任性而顽皮的个性,炽热而懵懂的爱情一一铺展,令人神伤而心碎。
第二次看的时候,杀手的形象逐渐清晰起来。让·雷诺在不惑之年塑造的莱昂,以不演而演完成了银幕上最为动人的杀手形象。
影片开场用十几分种的镜头时间,记录了莱昂在一次工作中的出色表现。他的身影几乎是神出鬼没,酷到极至,寡言少语,机敏警觉。这些交代只是恰到好处的完成了人们心目中的杀手想象,而接下来的几组镜头组接:莱昂闭着眼沐浴——以虔诚而赎罪的表情,试图在洗却身上的血腥污垢;早晨把绿箩盆栽放到窗口,让阳光刚好洒在植物的身上;喝大罐的牛奶代替饮水;将窗垫拉紧做仰卧起坐;用熨斗弯着身子把衣服熨平;去电影院看金·凯利的歌舞片,憨憨的笑;夜晚降临,把盆栽挪回室内;关掉所有灯,把手枪放到右手边上的茶几上,然后戴上墨镜,坐在椅子上睡觉。
琐碎的一天展示了一个杀手孤独、简单、模式化的私人生活。一如常人,甚至,常过常人。
第三次看时,沉湎于杀手与女孩间令人窒息的爱情。是的,我相信那是爱情。或者说,我很狭隘,只看到他们的爱情。看过许多关于这部影片的评论,说莱昂与玛蒂尔达之间似有似无的感情,诸如亦师亦友、如父女似情人之类的论说。但我始终看中的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深信不疑。
在莱昂在自己家门口救了玛蒂尔达后,杀手面对惨遭灭门的小女孩,竟然扮起猪叫哄女孩开心,这个杀手并不冷。
玛蒂尔达的目光折射出丝丝缕缕的杀气,她向窗外开枪扫射,然后把枪放到莱昂的面前,目光带着挑衅:How'sthat?莱昂的表情有些发蒙。于是,一个远景的镜头中首先出现的是脚步匆匆的莱昂:穿着外出时的黑风衣,提着“工具箱”。当莱昂越走越近,镜头中有了适合的角度:可以让观众看到只及莱昂胸口高度的玛蒂尔达,她的步履有些凌乱,但紧紧的跟在莱昂身边。她抱着莱昂心爱的盆栽。
杀手平静的生活开始现出微谰。他教玛蒂尔达使用步枪,按照她的意愿教她成为一名杀手的基本理论。他喝她为他倒的牛奶,甚至和她做起扮星猜星的游戏。他开始会细致的微笑,看她的眼神曲折,并且带有关怀与怜惜。
镜头从端正的机位俯拍而下:玛蒂尔达伸展四肢仰卧在床上,床单是鲜艳夺目的色彩,衬托出女孩神圣而梦幻的脸庞。她的眼神飘向深不可知的远处。她说:莱昂,我觉得我好象爱上你了。
与此同时,莱昂口中的牛奶喷在了自己的手上、衣服上。他有些震惊,并且谨慎的等着玛蒂尔达下面的话。
她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初恋。
他说:你没有谈过恋爱你怎知这就是爱?
她说:因为我感觉到了。
他说:在哪? 说着,他小心的半探出身子看着玛蒂尔达,这时的他比起玛蒂尔达,更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桥段。整个段落只有纯洁,与任何肮脏的欲望无关。
他们爱情的迸发应该是在莱昂单枪赴会联邦大楼。当莱昂用利落的枪法打死威胁玛蒂尔达的两名恶警时,玛蒂尔达飞奔到莱昂的面前。他放下枪,把奔向自己的女孩抱在怀里。脸上是失而复得的沉醉。这时,镜头下移,画面切换成两双穿着厚底皮鞋的脚:一双大的,一双小的。小的脚离开地面一尺余高。这个镜头很温馨。或许这也象征着他们跨越年龄、障碍的心灵契合。莱昂的感情不再寻求隐忍。玛蒂尔达终于拥有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接下来是他们感情较为明朗的一个场面。玛蒂尔达换上莱昂送给她的粉红色的连衣裙。莱昂第一次用很男人的目光看着她。她告诉他,女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
但莱昂拒绝了。他对他说起自己的初恋,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恋爱。那年他十九岁。心爱的女孩被她的父亲开枪打死,尔后莱昂杀了她的父亲,从此走上杀手生涯的不归路。玛蒂尔达随着莱昂的讲述流着泪。那一刻,我也更加深信她对莱昂的爱是如此真挚。 那天晚上,玛蒂尔达枕着莱昂的手臂,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也是二人最为“激情”的一个画面了。我看这段时,眼泪开始止不住。或许,它与我心中的幸福是如此吻合吧。
心碎莫过生离或死别。莱昂拼尽全力为玛蒂尔达创造生还的条件。他将她塞入通风管道,让她离开。聪明如玛蒂尔达,怎会不知诀别的意味,她第一次像个彻底无助的孩子,抱住他的脖子,哭的一塌糊涂。他说,一小时后和她会合。他说:我要睡在床上,我开始有我想要的幸福,有牵挂。玛蒂尔达,你不会再孤单。我们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 冷静下来,baby,go!……我爱你。
杀手的眼泪,勾连着心底滚烫的温度,做最后的告白。当他逃出重围,一步步向门口走去,脸上洋溢着永恒的希望,闪耀着幸福的光彩。虽然重生的道路在此戛然而止,但莱昂的结局同样令人荡气回肠,浓重悲情的一笔,多少血泪不足形容丝毫。
太阳依旧升起,夜幕每日降临。玛蒂尔达抱着莱昂的盆栽,为它找到了根。她的目光充实,少了漂泊的萧索。
奇怪的是,电影对两个年龄相差30余岁的两人爱情的表现,丝毫没有令人胃里不舒服的感觉。相反,如果时光再一次淘尽过往,我的脑海中依然只剩下这个画面:
女孩美如天使的微微侧坐在椅子上,深如湖底的目光望向莱昂修剪盆栽,她问他:你很爱你的盆栽?
他说,是啊,你看,他们没有根。像我一样。 他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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