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与民的狭路相逢
王三是附近锦绣居委会的一个普通居民,此时他正站在新月街道办公大楼的四楼上,大喊着要跳下去,领导安排好干部们一定要保护好的他的安全,几个粗胳膊粗大腿的年轻小伙子使劲的拉住他,他却一副拼了命要跳下去的样子
王三是附近锦绣居委会的一个普通居民,此时他正站在新月街道办公大楼的四楼上,大喊着要跳下去,领导安排好干部们一定要保护好的他的安全,几个粗胳膊粗大腿的年轻小伙子使劲的拉住他,他却一副拼了命要跳下去的样子,楼下站了很多围观的人,他的声音愈发的大了起来,横冲直撞的死活要跳。警察也来了,劝说无效,只好在下面作好他要跳下来的安全准备工作。某领导突然想起“县官不如现管”这句名言来,打电话给锦绣居委会的李四,李四正忙于公务,脱不开身,只说把电话拿给王三来听,就说是他的电话。奇怪的是王三一听到李四的名字,忽然也就安静了下来,拿过手机来象是在听命着。王三说:“你们所有人都别拉着他,他想跳就让他跳下去,我出一千块钱的安葬费,要跳就跳吧。”电话里传来忙音,几个小伙子也不拉着他了,王三傻傻的也不说要跳楼了。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因政府要修一条高速公路,还另外由市土地收购储备中心收购储备了公路两旁五十米以内的土地。土地的补偿价款是每亩一万元人民币,王三家一共七口人,上有老父老母,还有三个正在上学的孩子。超生的老三是男孩,全家喜上眉梢,超生罚款先先后后花去了几万元,对这个不富裕的农村家庭来说是一笔多么庞大的支出呀,可他们全家都看着一天天长大的老三直乐呢,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并有特别意义的事情,尤其是老三现如今读到小学五年级还名列前茅的成绩更是让他们无比的自豪,觉得他们当初超生的决策是多么的英明。他们全家利用离城近的优势,除了种地就去城里打点临时工或是做点小本生意来维持家庭的开支,一家人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政府的百年大计征收了他们全家人一共五亩多的土地,按照当时的补偿标准土地款可以领取五万多,房子在属于政府规划的范围内也一并拆除了,按当时半匡架结构每平米补偿四百元的标准计算,他们那个四合院一共可得补偿价款二十余万元。政府另外在安置小区里给了他们二百多平米的土地建盖房屋,王三领取了房子的补偿款,但土地款一直拒绝领取,并在那片土地上建盖了临时房子,全家人就一直的居住在那里,象这样的情况不止王三一家,他们一起相约到市里上访,到省城上访,并且规模浩大,声势吓人,言行过激,甚至以带孝的面目跪在省政府的门前请愿。街道干部们一年最忙碌最怕的事情就是防止群众上访或是去带上访户这两件事情了。
高速公路通车五年了,两旁边的土地也征收了五年了,可一直是闲置的,就因为那些钉子户们一直住在被征收的土地上。新月街道几乎成了上访户的代名词,一届又一届的领导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就是没一个从这里出去可以扶成正职的领导,以至于现在每每新来一个领导,干部们都取笑说又来了一个副局长。历届领导上任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维护地方的稳定,可屡屡也没多大的进展,街道门口聚众的群众总是络绎不绝,见怪不怪了。
群众自有群众的说法,他们说当初两隔壁的房子是一样的结构为什么补偿的标准却是两样呢?这其间自然是有猫腻的,这年头,谁都知道有了关系有了背景就是不一样,好烟好酒好茶奉上投入产出的结果自然就不一样了。而政府在处理这类问题时,总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方式,今天这个来哭闹一通,觉得确实也值得同情,那么就答应给一点钱,明天那个又来,听着也还是有道理,只要不在我这里天天来烦,那么也答应给一点。久而久之,大家都明白了爱哭的孩子奶都要多得吃些,那么大家就如此照着来,天秤上的砝码自然是无法平衡了,问题也随之而来。
大家都知道在街上修补皮鞋的那个跛子老张晴天在街上做他的生意,下雨天就来街道找领导甲乙丙了,找来找去的,腰包里又多了几千块钱,并说他再也不来找领导的麻烦,过些天下雨时他总是又忘记了他的承诺,他自己都知道比他做生意划算多了,这年头承诺算什么呢?政府不也经常哄骗我们嘛,都说好要解决的事情却总是找不到领导的影子。
每一个领导都害怕群众上访,一上访,似乎对政治前途就有了绝对的影响,于是总是愿意用点小钱把他们打发走,可欲壑难填呀。我常常看着这些社会现象思索着,却总也不明白我们国家的上访制度,究竟是为了解决群众的实际困难监督政府的行政行为,还是给胡搅之人行方便给政府官员下的紧箍咒呢?总之,法律意识越来越强的人们懂得了哪里是别人的软肋。
最让人们觉得不可理喻的一件事情是当时拆迁时农户刘七养了两头种毛驴,专门为附近的毛驴配种,拆迁时他说的他的两头毛驴每天可以配种几次至少为他创造150元的收入,政府得按这个数目给他到毛驴寿命结束时的补偿,这样的要求政府当然不能答应。当时一工作人员还笑说刘七的毛驴一天配种那么多次估计很快就会得性病身亡吧。后来请有关畜牧部门的专家来评估两头毛驴的价值共计八千多元,这样的结果刘七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多次的争论不休,刘七说毛驴我也不要了,由政府你们帮我养着吧,这毛驴就这样的被政府每天出五十元钱请附近的一农户养着,五年多过去了,政府为此花去了近十万元的开销,好在其中一头毛驴去年死了。
在新月街道你常会看到养驴老大爷的身影,他会准时的来领他的养毛驴的辛苦钱,据说村民们羡慕他说养着这一个毛驴就如养一个大儿子那么划算呢,你说养个大儿子能每天给你五十元的养老钱吗?这件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当成了政府部门最经典的笑话,我不知道另一头毛驴什么时候死亡,什么时候我才可以不再听到关于毛驴的故事。
农民赖以生存的土地失去了,用一万元的收购成本来拍卖几十万甚至是一百万以上的收入,这样的天壤之别是不能让农民的心理平衡下来的,更何况还要掺进些不公平的因素。失去土地以后政府没有解决好农民的就业问题,让他们有了后顾之忧,这如何能造就稳定的因素呢?
武则天曾说过一个国家失去一座城池它还是一个国家,可一个农民失去一头猪那会是天大的一件事情。可现在的百年大计,以人为本里,这个自然人慢慢被弱化了,法人永远戴着一顶高帽子,政府职能部门有时成了一个打伞的秃子,少数人的利益总是能算成是民主过后的集中。而诚信总是被人们丢在了风里,道德更是早被人们火葬了。
我热爱我们的党国,希望有一天它能强大起来,深入民心的强大起来,所有人在这里都能做一个有良知的合格公民,官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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