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的文学情结
斯大林的文学情结似乎比其他任何一个政治家都要强烈。这个可怜的男人,在文学世界里挣扎得太辛苦了,完全没有了在军政界那种万人瞩目的“世界上最强有力的男人”的风度。从内心深处,斯大林是非常喜欢文学也非常热爱
斯大林的文学情结似乎比其他任何一个政治家都要强烈。这个可怜的男人,在文学世界里挣扎得太辛苦了,完全没有了在军政界那种万人瞩目的“世界上最强有力的男人”的风度。从内心深处,斯大林是非常喜欢文学也非常热爱那些文学大师的,举一个例子,譬如说像台菲这样一位坚决反对十月革命的女作家,在当时俄国文坛的影响超过了一切作家,她的作品任何人都要读。她以幽默、讽刺的笔法,揭露俄罗斯人的“国民劣根性”。由于她反对布尔什维克,十月革命后去了巴黎。在人们都已淡忘她时,斯大林却作了一异乎寻常的决定。1946年,西蒙诺夫、爱伦堡以苏联作家身份访问巴黎时,斯大林交给他俩一个任务,邀请在巴黎的台菲与布宁(亦译为蒲宁。1870——1953。193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金,是第一位俄语得主、也是唯一自我放逐的苏俄得主,因为获奖时仍未加入法籍,所以也是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唯一无国籍得主)回国。这个任务以二位作家的拒绝而告失败。虽然此事未遂,却足能说明斯大林对作家们的认真。无论这种认真是出于哪一种目的。我们也没有必象如果这两位作家真的回国会有什么样的情形等着他们。
斯大林的文学情怀是无可怀疑的。这一点,并不像国内某些学者所谓斯大林是一个被判了文学死刑同时也判处文学以死刑的人。应该看到,由于他的另一种身份,他的文学情怀遭到了扭曲,他的文学良知与文学人格也丧失殆尽并进而使文学蒙难缪斯蒙羞。这不能不认为是斯大林的人生悲剧和俄罗斯的悲剧。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是在极权专政的状态之下,俄罗斯的文学仍然发育得让世人吃惊。
斯大林与文学有着深厚的渊源,对社会科学也有着非常强烈的迷恋,他对文学的论述,在很多人看来,如果无法达到马恩的高度,超过列宁同志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应该说,斯大林首先是一个诗人,刊于《译文》2002年第二期的《斯大林诗五首》是能让这样的结论成立的。
斯大林的诗歌创作生涯总共持续了4年(1893年─1896年)。但手稿皆已散失,无从查找。但斯大林是一个真正的诗人,虽然他从未指望过得到诗坛的承认,却在初出茅庐之时即得到普遍的认可。格鲁吉亚的许多刊物一度心甘情愿地为这个格鲁吉亚的青年诗人提供版面,他的诗句在读者中争相传诵。有这样一个事实,很能说明问题:格鲁吉亚经典作家恰夫恰瓦泽(1837─1907)曾将斯大林的作品列入中学生必读书目,这对一个初登诗坛的青年诗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在当时的格鲁吉亚也是绝无仅有的。斯大林的创作才华是无庸置疑的,斯大林诗歌的俄译者、诗人柯秋科夫说青年斯大林的诗歌天赋可与兰波相伯仲。还有一则传闻:1949年斯大林70岁生日前夕,贝利亚背着斯大林,授意有关部门秘密组织翻译出版斯大林的诗,作为给“伟大领袖”的生日献礼。于是全国一些最优秀的诗歌翻译家被召集到一起,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开始工作。作者的名字被隐去。因此,没人能料想到这是斯大林的作品。关于原作的水准,参加翻译工作的一位名家的评价是:“有资格角逐斯大林奖金一等奖。”正当这项秘密工作紧锣密鼓地进行时,突然上面下来一道严令:立刻停止翻译。不难猜出,这道命令来自何人。就这样,根据领袖斯大林的旨意,诗人斯大林未能成为斯大林奖金的获得者。
当然,如果斯大林获得了斯大林奖金,那么,这种游戏便实在太低级了。这种幼稚甚至显得可笑的游戏显然是斯大林所不能接受的。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那么多政治人物中,鲜有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文学奖,这便可以看出,在斯大林的心中,文学是何等的高贵。高贵与高尚是大不相同的。高贵是一种更能切入人的心灵与灵魂的品质,高尚则只是这种品质的简单而没有血肉的道德描述。事实上,高尚也不足以描述高贵的全部。这里让我们产生疑问的是,为什么青年斯大林改变志向投身革命并在之后始终闭口不言“当年事”?柯秋科夫这样解释:“19世纪末的俄罗斯资本主义得到迅猛发展。八十和九十年代从本质上说是反诗歌的时代,人们忘记了永恒价值,鄙视诗歌,急功近利,金钱至上。这一点,有个事实可资证明:费特自费出版的诗歌杰作《夜晚的灯火》根本卖不掉。关于诗歌,当时的精神主宰托尔斯泰就说过这样一句话:‘写诗无异于扶着犁铧跳舞’。聪明早慧的斯大林清楚地意识到,从事诗歌创作能给人带来的不光是荣耀,还有耻辱,这一点他很早就有了切身体会——他不愿与此妥协,他要告别诗歌,要去同世界性的耻辱做斗争。这一斗争的结果不言自明。”①
但这只是柯秋科夫的解释或揣测,情形是否如此,实难料定。因为我们至今没有看到来自斯大林本人关于告别诗坛的解释。
在由苏共中央马恩列研究所出版,据说也是由斯大林本人亲自撰写和审定的标准本斯大林传记中,对传主的诗歌创作经历只字未提,有人说这表明他企图从记忆中抹掉这一段诗歌的经历。但是,在我们看来,贵为泱泱大国领袖的斯大林一生太过辉煌,要记述的实在太多太多,这样的诗歌经历与斯大林的政治经历相比确实不值一提,如果与像叶赛宁、蒲宁、帕斯捷尔纳克、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等诗人相比,更不值一提,如果再抬出更早的普希金、莱蒙托夫他们,这点诗歌成绩简直不值一哂。
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文学始终是斯大林心头的疼痛。正因为他看到了诗歌的高贵而放弃了诗歌。当然,无法理解的是,当他的政治理想终于获得实现,为什么又对诗人举起了屠刀?
可能,在斯大林的心中,他不愿让诗歌撼到他的政治,绝不容许!或者,这个时候的斯大林,早已经认识到作为政治家与军事领袖,是不需要诗歌的。诗歌只能让政治与军事变得软弱无力,而政治与军事都需要暴力的支撑。在斯大林看来,也许,在执掌了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政权之后,从意识形态上看,对诗歌的贵族气与布尔乔亚气质,必须认真地矫正。
而另一方面,要斯大林认输是万万做不到的。因为有榜样在前,斯大林肯定要像他的前辈如马恩与列宁那样对文学进行高屋建瓴式的指点与评论。斯大林既不肯轻易地在前辈们面前认输,也同样不愿意在诗人与评论家面前认输。
客观上说,斯大林的语言学与文学造诣显然都达到了相当的境界。譬如说语言学方面,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斯大林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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