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自杀

浅谈自杀

杜门绝迹杂文2025-02-24 17:44:41
一、形形色色的自杀对死亡问题的关注一直是哲学的基本问题,有的哲学家更进一步,把人具有“主观能动性”的死亡——自杀——作为自己终极的思辨对象。比如法国思想家加缪写到:“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
一、形形色色的自杀
对死亡问题的关注一直是哲学的基本问题,有的哲学家更进一步,把人具有“主观能动性”的死亡——自杀——作为自己终极的思辨对象。比如法国思想家加缪写到:“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值不值得活下去才是‘哲学最根本的问题’”,而更激进的尼采则把人生视为“缓慢的自杀”。
自杀作为一种暴烈的行动,总会使旁人侧目,从而引发一系列的声音。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自杀是个别和另类的,是一种“失范”和“越轨”。但就人类发展历史而言,每一代人都有一定比例的人自杀,因而可以说自杀是人类死亡的一种常态。人们讨论、研究自杀,只是一种“为问题而问题”的行为,在社会控制上缺乏具有可操作性的建议。自杀的人总是要死去,我们似乎要接受这个有点冷酷的现实。
很多人能都有自杀的冲动,或强或弱而已。强烈一点的“成功”了,而大部分人的自杀念头都是一闪而过。这并非由于他们的自我控制能力有多强,而是生理和精神的压力没有达到“临界点”罢了。人主动的死亡往往来自外界的压力,自杀成为人们解决(转移)精神危机的一种手段,只不过走了极端。
真正的死亡作为个体无法“体验”的“经验”,成为每个人心头永久的谜。人类毕竟是好奇的动物,既然不能“体验”,人们也要想法设法的去“品味”一下。
先来说一个几乎人人都有的经验。当我们站在高处时,比如高楼和悬崖,总有一种纵身一跳的冲动,这种念头突如其来又无法控制,在双脚短暂的徘徊中,我们体味到了一种灵魂的恐惧和颤栗,可我们又清醒的知道自己不会去跳。离开这些地点的时候,你是否会感觉一种别样的轻松?
我觉得这完全是一种“品味”死亡的冲动,如果给这些冲动绑上一条绳子,它就演变成了我们常见的蹦极运动,有些人就会毫不迟疑的跳下去。通过这种极富刺激性的“品味”,人们便能缓解压力,拉伸神经的弹性。
还有许多类似的极限运动,比如登山、极地探险等,与其说是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征服欲望,不如说是为了缓解自己的恐惧,而且是对死亡的恐惧。所谓英雄,不都是因反抗恐惧而生吗?如果给这些人类行为命名,我想用“伪自杀”这个词。
在我们的生活中存在着许多被人们戏称为“慢性自杀”的行为,比如吸烟、酗酒、开快车、吸毒等等,每年因之而死的人数以万计。明确的知道自己的行为可以导致死亡还要去做,这就不能说是“戏称”了,也应算是实实在在的自杀,或可称之为“潜自杀”。
有时很多人的自杀不太好界定,比如说病人的消极治疗而导致的死亡,最后看似病魔夺去了他的生命,却很难说不是一种自杀行为。
二、自杀中的利益博弈
国外的自杀一般是男性高于女性,城市高于农村,中国则恰恰相反,农村女青年的自杀数量几乎是城市女青年的五倍,这不能不说明我国社会上的“男权”
思想还相当严重。我是农村人,耳闻目睹过不少乡村女性自杀的案例,深感除了部分人因为无法应对沉重的精神危机而选择自杀外(也有许多人变得精神失常),还有一大部分人的自杀无非是出于对利益的衡量和抉择。
很多女村女性较早的进入了婚姻,她们性格温和,勤劳善良,但没有什么文化,缺乏对情感和婚姻的认识。而农村婚姻的一大特点便是缺乏情感的维系,很多人就只是在“过日子”。又加上家庭经济不会有很大的改善,或者男方“不正干”,有明显的家庭暴力,或牵涉到家庭内部的利益问题(比如老人赡养问题,遗产的继承和分配问题等),女方受了委屈,或是没有发言权,或是要争取发言权,她们该怎么办呢?和丈夫平等协商吗?据理力争吗?这都不大可能,农村既无这样的传统也没有相应的舆论支持。此时如前文所说,就有一部分人因为精神危机而自杀;还有一些人在思考怎样才能改变自己的不利地位,甚至一举获得家庭的控制权?此时,自杀就成了一种可供选择的手段,所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时的自杀已经成了一种技术手段,成了一种姿态。
与一般人想像的不同,许多自杀的女性乃是旁人眼中的“悍妇”,有了此种地位,再辅之于一次“自杀”(当然是不成功的),就能“一死而定乾坤”,获得家庭的支配权,而且“自杀要趁早”,这样在以后的家庭生活中,就能给夫方时刻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而农村的舆论也认同这种自杀,而不去理性的分析是谁的对错,这样就形成了一种“自杀文化”,令处于同样地位的农村女性纷纷效仿。农村女青年的自杀手段往往是“喝农药”,但我听过有喝烈性白酒“自杀”的,有事先将喝下的农药稀释的,总而言之,她们自杀的“不成功率”很高。
希望我的叙述不会让阅者只看到这些农村女性的“愚昧”,而不觉得这是弱者极其悲情的选择。其实我也看到,“自杀之后”的家庭格局并无明显的改变,只不过某些“出格”的行为被抑制,家庭依然贫困,感情依然淡薄,生活依旧苍白。
这些年来,我们看到了许多进城民工“自杀讨薪”的案例,他们的行为与农村女青年的行为如出一辙,只不过为了抗拒生活的不公,获取自己应得的利益。从农村出来,我懂得许多“命非命”的情况,但对于身处其间的农村人而言,“命”本就“非命”,都可以约等于几斗米、几张钞票。生存资源的匮乏早已扭曲了他们对自己生命的看法。弱者到最后往往只知道自己还有一条命,以自杀获利,而无深刻的精神原因在内,正可说明我们离人权、自由、民主等时髦的玩意儿还有多远。
三、自杀中的文化因素
1927年6月2日上午,中国20世纪杰出的学术大师王国维,正值其学术生涯巅峰之际,却在北京颐和园昆明湖自沉弃世。死因众说纷纭,却以陈寅恪先生的说法最有说服力,他说:“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
这是社会(文化)变迁中发生的文化人自杀现象,陈先生的眼光可谓深邃。更可求证于文革时期,其中自杀的著名文化人有:老舍、傅雷、吴晗、翦伯赞、邓拓、田汉、赵树理、陈梦家、罗广斌、杨朔、范长江、熊十力、周予同、李广田……。在正常的社会中文化人自杀的比率也很高,他们往往是一些特立独行、眼光深邃的人,孜孜以求生存的目的和理由,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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