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米菲儿
我在米菲儿第二次突然失踪后的第二年认识了文素,她是我所就职大学的校长的女儿,年轻而有涵养,连爱意的表达都是那么温宛而不露声色,很快我就成为了校长的“准女婿”。母亲对我和文素的关系非常满意,她一次又一次
我在米菲儿第二次突然失踪后的第二年认识了文素,她是我所就职大学的校长的女儿,年轻而有涵养,连爱意的表达都是那么温宛而不露声色,很快我就成为了校长的“准女婿”。母亲对我和文素的关系非常满意,她一次又一次的称赞文素的懂事与听话,看到文素在母亲面前恭敬而乖顺的样子,我的忧郁经常会被突如其来的感动无声淹没。
不知道米菲儿现在在什么地方,每每和文素在一起的时候,眼前会很突兀的浮现出米菲儿的样子:乱乱的卷发随意的在脑后挽成两条辫子,眼睛大而清澈似乎随时都会溢出水滴来,嘴角倔强的上扬,脑袋固执的歪着,双手抄在裤兜里。想起米菲儿,我心的某个部位就会仿佛被突然的提了起来,生生的被拉扯着。
“罗辰,我爸想见一见你母亲,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你觉得呢?”文素的声音在我身后安静的响起,我一个人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文素经常会在我的公寓里过夜,出身正统的文素也有她狂野的一面,她不肯告诉我他父亲对于她在异性家里过夜的态度,于是我也不再追问,反正我是一定会娶她的,不是么。
“订婚、订婚……”我含糊的回答着文素的问题,米菲儿的声音在我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闪现,无论如何也挥不去。
米菲儿是我初中时候转学来的插班生,她是我的同桌。她不穿学校规定的白衣蓝裙,她拒绝将头发剪成其他女生那样的齐耳短发,每每老师和校长警告她,她就会露出招牌式的表情,倔强而让人无可奈何。转学来的一个月,她不和学校里的任何一个孩子在一起玩儿,也不和别人说话,大家都私下里议论她是个傻子。
我是班长,班级里成绩最优秀的男生,我在一天的午休时间将米菲儿叫到教学楼下的植物园里,盛夏的植物园午后有青草的暖味和庸懒的倦意。
“米菲儿,你不应该让自己太孤立太独特,这样对你和你身边的人都不好,你明白吗?”我这样对她说。
她不回答我,只是歪着头用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望着我,她的手心里捧着一只刚刚捉到的小粉碟,她慢慢地把小粉蝶放到我的手里,然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睛,她说她想找个人帮她补习功课,因为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她一个也听不懂。我望着她怯怯的样子,心里有异样的暖流在涌动,似乎想把她捧在手心里。
米菲儿的功课真的非常的差,这是我给她补习了两个星期后得到的结论,那个夏天我们每天放学后都会到那个植物园里一起学习,她会经常采一些花花草草盘成环戴在头上,她喜欢那种形状小小而色彩鲜艳的小粉蝶,她看那些小生命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和灵动,和平日里的沉默孤立完全不同。
米菲儿似乎很喜欢和我在一起,她会对我说很多话:从小在乡下奶奶身边长大,从来没见过面的父亲,母亲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母亲在她该上初中的时候将她带回城里念书,喜欢花草和昆虫,喜欢骑自行车的时候将手臂舒展开来迎着风等等。她的笑声经常穿过植物园上空密密匝匝的树叶飘荡到很远去。
直到某一个阴沉的傍晚,母亲的身影出现在植物园里,母亲态度严肃而不失大体的把我单独叫了出来,我看见米菲儿的眼睛迅速的暗淡了下去。我低着头跟在母亲身后走回家。第二天,母亲在全班同学面前将我的书桌搬到了教室的最前面,米菲儿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但是她紧咬着嘴唇,她的眼泪倔强地忍在眼眶里,第二天她没有再来上学。
一个星期后,米菲儿的母亲找到学校,她说米菲儿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米菲儿失踪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我,在深夜里无声的流泪,也就是十年前的那个深夜里,我发觉自己开始从一个男孩子变成了男人,从那以后,我的笑容和话语都变少了,母亲对我的变化有所察觉,但她不露声色而绝口不提,所有的疼痛和自责,我皆只能一个人慢慢的吞咽。
高中毕业,我考上了市里一所很好的大学,并第一次离开母亲,开始了住校生活。米菲儿的第二次出现,是那么的突然而没有预料,那是我大学二年级,我依旧是优秀而沉默的白净男生,偶尔会和同学一起打篮球,在球场上奋力的舒展自己,我很少接触同龄的女生,偶尔有些执意靠近,皆因着我的冷漠而退缩。
那天,和宿舍里的几个同学结束了一场比赛回宿舍,米菲儿就站在宿舍楼前的梧桐树底下等我,她的头发依旧乱乱的挽成两条辫子,眼睛依旧清澈,只是她长大了,宽松的衣服无法掩藏她身材的曼妙。我在原地愣愣地呆住了,那次相见和她失踪之间已经有6年的光景。那种四目相接之下的熟悉而陌生的感觉,让我们彼此心里头流淌着温暖与暧昧。
那天,我带她去学校门前的川菜馆吃饭,两个人喝大扎的啤酒,聊了很多往事,我知道她在我换座位的那天晚上,一个人跳到一辆运输货物的卡车上,一天一夜后发觉自己被拉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她下车后就在那个城市里找了份餐厅洗碗的工作,接下来的一些年,一直在不同的地方漂泊。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听不到她对我的怨恨,也听不到对这生活的无奈,只是仿佛在诉说一件与己无关的故事。
天色渐晚的时候,我带她到学校附近的小旅馆开了房间,她一路顺从的跟着我,酒精让我的思维有些混沌。我们慌乱的躺在床上,笨拙地抚摩彼此的身体,她的身体冰凉而颤抖,我进入她的瞬间,她的手指深深的嵌进我手臂的肉里,我和她有一样的疼痛。
床单上有淡淡的红色血迹,我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又会回到这座城市里来,只是看着在我怀里沉睡的她,安静而均匀的呼吸,我觉得心里有被撕扯的疼痛,我知道这种疼痛将注定跟随我一生。
后来她对我说,她回来是因为她母亲,仿佛是有心电感应,她在一个距离母亲千里以外的城市,突然就想起了母亲的种种好,多年未见的亲人现在生活得怎样。一个电话打回了家,才知道母亲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了尽头,她匆匆的赶了回来,母亲弥留的日子,她夜夜守在床前,直到看着她幸福地合了眼。米菲儿送走了母亲,她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仿佛已经彻底的没有任何牵挂,但是她想起了我。
每天晚上,她都会安静的趴在我怀里睡去,她睡觉的姿势像婴儿般的蜷缩,我猜想她非常需要被呵护与稳定的生活。
我们的生活日渐的稳定,我一直以为可以就这样的和她一起相扶着老去了,可是她却又一次失踪了。
那天,我放学回到公寓,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屋子,却发现屋子被整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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