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夏娃
我知道这个事实把他打昏了,他吃惊地瞪着我好半天才说:”你真的没有骗我吗?你觉得你这样生活会更快乐吗?”我很肯定地说:“是的”。接着是一种让人沉重的安静,他绝望无辜的眼神似乎要将我撕碎。我默默地把目光移
我知道这个事实把他打昏了,他吃惊地瞪着我好半天才说:”你真的没有骗我吗?你觉得你这样生活会更快乐吗?”我很肯定地说:“是的”。接着是一种让人沉重的安静,他绝望无辜的眼神似乎要将我撕碎。我默默地把目光移到周围的人群,他们或吃或笑,全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他突然叹口气幽幽地望着我沉重地说:“太可惜了,你是这样一位美丽特别的女人。”接着他流眼泪了,流得那么委屈伤感让我吃惊。起先是默默的,哭着哭着喉咙里便发出了哽响,有些愤怒地说:“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你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默许我去接近你,甚至爱上你。你也许在玩一个游戏,而我在这个游戏中失去了自己。”
我鄙视这样的眼泪,因为它武断地认为美丽特别的女人就是专为男人而生的,因为他觉得只有男人与女人间的爱才是最最重要的。我淡然地笑一下说:“有没有记得我曾经对你说的话,你无论对我怎样的用心都是没有结果的,而你却固执地认为一个男人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就必定会感动心仪的女人,现在看来你是失败了。”他用纸巾捂着鼻子说:“是的,可是如果起先你对我讲了实话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也会对自己的感情有所控制。”说到激动处,他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双手,抓得我手腕快要断了。我看着他,内疚复杂地看着他。他颓然地松开手说:“请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想吻你,可是天啊,你到底给了我怎样的毒药”最后他语无伦次地说。他一直说他最喜欢看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睛充满了魅惑和性感,蕴聚了让男人疯狂的温柔和狡黠。
我们喝着百香果茶,苦涩清新的味道,添了一杯又一杯,消解着我们之间难堪的沉默。分别的时候他突然说:“可以再吻你一下吗?算是道别!”我说不。他望着桌子上花瓶里孤独的玫瑰说:“就算是为了这朵寂寞的玫瑰。”我再次坚决地说:“不!”
回到家后,她在等我,她一进门就把我拦在怀里说:“你给他都说清楚了吗?”我说:“是的。”她继续问:“他难过了吗?”我说:“你认为呢?”她神情突然暗淡下来说:“也许我们都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如果不是让他动心,他怎能会毫无警惕地给我们一个孩子。”我沉重地说:“是的。”
今天下午当我们从医院得知我怀孕的消息后我们就即刻打算和他终止任何往来。
晚上的时候,我们怀着复杂的心情缠绵,抱着她瘦弱的身体我的脑子里却一直是他的样子,他动情的眼睛,他精灵般温暖潮湿的舌头,他坚硬厚实的背部,我被自己的想像和感觉吓坏了,可是我知道我没有其它的选择。为了她,我要永远维持现状,永远做这特殊的一类人。我甘心去坐她以爱给我的牢笼。
那一次,她看到我的美国同事发给我的信息:“我喜欢你的独立,妩媚和活力。”因为语言上的天赋和工作的关系,我接触到的大部分是外国人。尽管我解释那也许是一句调情的玩笑,那也许是一句别有用心的奉承,我只把它当作男人嘴边一粒肮脏的蜂蜜而不屑一顾。但她不相信,她不但不相信还将此看作是我即将离开她的预兆。乘我上班的时候她上演了让我至今心有余悸的一幕。她穿上新买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风衣,黑色的靴子,认真打理了头发化了妆,然后关死厨房的门和窗户,打开煤气,裹着被子静静地等待结束生命。那一天我的心很慌,工作的时候连手都在抖,我不住地打着她无人回应的电话,最后在一种强烈的预感中我抛下工作打车赶到了家里,那时的她脸色苍白,已经不能站立,我抱着她哭得要气绝,那个时候我才觉为了我她甚至可以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也从那天我对她发誓我再也不和任何的男人接触,哪怕只是喝喝咖啡聊聊天。
我们是相爱的,我知道,从我们第一次见到对方我就知道,那是一种让人紧张,喜悦和激动的感觉。那是一种浪漫感动只有同类才懂的气息。她高挑的身段,棱角分明的脸孔和时尚精致的短发,还有她身上的味道都让我体味到从未有过的新鲜和激动。我们打招呼时候,握着的手一直没有松开。后来她带我去了五星级酒店。在豪华舒适的房间里我们像两条永不倦怠的蛇恣意泼洒着欲望和爱意,享受着难以述说的沉醉和兴奋。她深深地亲吻着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是我的同类,我命运的归宿。”我很感动,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心灵相通。我们以为就此找到了自己的归属,从此形影不离,如醉如痴。
相处得如胶似漆,相处到没有秘密的时候,我告诉她我之前曾经和一个男人相处了11个月,他是一个很体贴的男人,但胆小得让我鄙视。那个时候我对自己的性取向还很模糊,我喜欢女生,但没有女生真正走进我的内心,我一直没有碰到自己的爱人,所以我以为自己与好多的人都没有区别。可是在这11个月里,我终于从身心,认知都明白我无法长久和男人生活下去,我的心灵不属于这块地方。我多变的脾气,莫名的抑郁以及对他的日复一日的厌恶和折磨终于使他无可招架,沮丧不甘地自动退出了我的生活。
我以为我的坦白会让她更明确我的感觉和立场,会让她对我彻底的放心,可是没有料到却让她生性敏感的她更加多疑,对我更不放心。
她担心我变回正常人的理由很简单:经常和同类圈子的人接触就会受那个圈子影响。这个结论是她从美国一部讲述女同性恋的系列片《女欢女爱》得出来的,那个长得没完没了的片子她一集没落地看了两遍,JENNY,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从正常人转变为同性恋又从同性恋转变为双性恋将生活搞得乱七八糟的女人让她对我忧心重重,加上我外表的美艳让她始终放心不下,她经常一半忧伤一半警告地假设:如果你再次爱上男人我就只能一个人孤单地在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如果要我一个人活着那我宁愿选择离开,于是她以这种恐怖的方式给了我最深刻的警告。她的悲壮偏激让我发誓再也不与臭男人有任何瓜葛。
我们安心地经营着自己的小家,这是按照我们的认识来说的,爱人居住的地方就是家。我们在这个家里一起生活了5年,虽然期间因为工作租房的变化而更换了地方,但我们的爱依旧如初。我和她在别人眼里都是厉害的角色,她做物流经理,日语说得很地道,一个月上万元的工资。我做法语翻译,并且意大利语和英语都很流利。我们在这个城市里享受着精英级的优裕的生活,虽然没有大富,但足以超越普通人一大截。
我们对外一直宣称自己已经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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