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彼岸

欲望彼岸

僻乱小说2025-10-25 01:24:08
花儿还没开,你就先离开。只是我知道,这些年走过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二月,我在上海站坐上返回沈阳的火车。汽笛的嗡鸣把眼前的繁华从我眼帘里一幕幕拖走,几天中经历的景象似乎也在脑海里逐渐模糊。整理了一下自己
花儿还没开,你就先离开。只是我知道,这些年走过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二月,我在上海站坐上返回沈阳的火车。汽笛的嗡鸣把眼前的繁华从我眼帘里一幕幕拖走,几天中经历的景象似乎也在脑海里逐渐模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囊,随着嘈杂的人群挤进车厢,安静地窝在软铺上,突然心生温暖。这次上海之行本打算只是替父母探望已经年迈的姥姥,却没想让我再次遇见了你。长时间在心里扎下的结似乎也一下子打开了。小西,你真的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让我陌生到有些不敢相认。但我一想还是笑自己太傻,都这些年了,我们有谁不是在变化呢?或许那个曾经与我相知相识的小西,真的只是还活在自己很多年前的记忆里吧。

我相信,人之所以能够成熟,成长,是因为有了回忆的存在。


那年我十八,刚被送入这所私立学校。和所有处在花季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整天做着自以为是的美梦,期盼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出现。那时候也曾注意过你,一身打扮在学校里格外显眼,染着一头黄毛,左耳还穿了洞。这种在印象里只归纳于问题少年的人我从来都是畏而远之。但当时我并不知道,你出格的打扮只是因为内心的极度自卑,希望有更多人能够注意你罢了。小西,现在想想,那时你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呀。每次被我误解的时候都只是沉默不作声,等到我发泄完了,你才安静的离开。只不过后来,或许也是因为你的沉默,才使我们彼此无法得到谅解,最后无奈的各散一方。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眩目的午后,你就这么定定地站在我面前,满脸通红说“我知道你是韩若,我叫陈西”然后你就垂下头,有些不知所措了。当时我能够看到你眼里的紧张和犹豫,也在奇怪为什么你没有其他问题少年身上的怪态和痞子气。我不相信所谓命运中那冥冥注定的缘分,却又不得不为之倾倒。如果当时不是对你干净的小脸心生好感,如果对你没有产生依赖的冲动的话。或许我们所走的,就又会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了吧。

那天我们走了一会,就算是认识了吧。后来就成了朋友。那时我想人的表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异呢,一个外表打扮前卫充满个性的大男生,内心却是如流水般温柔。你开始每天频率的接触我,我也是真正开始注意你。有时候你就那么安静的爬在课桌上,一句话也不说。但是只要我一来你就会马上立正,样子好可爱。小西,你是一个多么温柔的男生,总是能体贴到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你鼻子旁有两条很浅但很长的纹路,我发现的时候还笑话你,说你小屁孩还没长熟呢就有皱纹了。只是到了后来,我才从一个朋友那知道,这种从鼻翼两侧一直延伸到嘴角的纹路,叫作法令纹。它在古老东方的命相书里,象征着隐忍和苦难。

你说你爱弹吉他,却不会唱歌。喜欢写作,却不喜欢读书。我说那你肯定即不会弹吉他也不会写作。于是你涨红了脸和我争辩,说不过我,就坐在凳子上哇哇乱叫。我问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有没有什么梦想。你说有啊,想当一个编辑或者写手。我说那很好啊,你说废话我当然知道很好。只不过梦想之所以称之为梦想,就是因为它有不可能实现的地方。我看到你变暗的眼睛,没敢再说下去。
那时候学校里就开始有我们谈恋爱的谣传了,只不过每次你都避而不答,面对询问我也是一笑了之。可我还是没想到,那天会来的这么早。周末你把我约在学校旁的小阁亭里,突然就向我单膝而跪,从右手里变出一枝玫瑰,坏笑说“献给韩若小姐。”我问“什么意思”,你很无辜的说“很明显,看不出来吗。”
小西你不知道,其实当时你的样子真很丑。以至于后来每次想到我都要笑上好半天。可是当初也许就是被你这么直白的求爱打动了吧。我想说小西,如果你以后再向喜欢的女孩表白,请别再用这么唐突的方式了好吗?

我记得你对我说,我们的爱,也许只能经历一朵花开的时间。

后来我开始了解到你的家庭。父母早离,每月双方固定寄来补养,寄居在外婆家。陪伴一个已进入垂暮之年的老人,我能够闻到你身上那股孤单的味道。所以格外珍惜在你身边的这段时光。但那是一个忌讳早恋的年代,其实十八岁,也不算是小孩子了。只是可惜,你我之间还是没能有一段完整的恋情,它只维持了七天。但这七天,却仿佛成了我这几年里最快乐的时光,想忘也忘不掉。我还清晰地记的那年冬天你带我去坐摩天轮时的情景,你把乳白的大手套套在我手上,认真的对我说“韩若,我们的爱或许只能够经历一朵花开的时间,可是我会让这朵花开的最璀璨。”我望着你努力地点了点头。一会你突然就跳起来说韩若你快看,我们正在摩天轮的顶端,这里是离幸福最近的地方。我抬起头,看到那天的天是如此眩目。
我也真的非常感谢你,小西。是你让我在以后的几年里知道,幸福,原来曾经离自己这样接近过……

那年二月,我的生日。我对你说,小西,来我家吧,今晚我家里没人。你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那晚你为我订做了一块精美的蛋糕,上面写着祝韩若永远快乐。当我幸福的准备和你一起切开蛋糕的时候,举起刀叉的手僵住了。我看到我爸妈站在家门口,狠歹歹的看着我们。接下来的事情,直到现在我都不忍心去回想。我妈愤怒的叫嚷,骂你“耍流氓”,我爸不停的用脚踢你,说要把你送进看守所。任凭我如何哭喊解释也无济于事。而你呢?小西,你一声不坑地挺着,但是从你的眼神里我没再看出慌乱。你是一个多么顽固的孩子啊。后来我爸让你滚,你就这么安静的走过我身旁,留下了一句“对不起,韩若,再见了。”
那一晚还没等我说些什么,你就转身离开。只是让我后来没想到的是,你抛下的那一句“再见”,就真的是再也不见了。

今年我二十七,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人单身生活着。后来小西,听说你来到了上海,寄居在一位远房亲戚家。从此就失去了你的音讯。我承认,有时你就像是一头温顺的野兽,叛逆又激烈。你说你不能习惯这社会繁杂的人际,但是这几年走过来,我突然一下明白。我们眼中的所谓的那些残忍,其实也只不过是这世态最平常的道理罢了。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希望能够回到十八岁的那年冬天,你我并肩的坐在摩天轮里,一起安静的看。看这世态炎凉,看这人间百态,看这红灯绿酒,看这城市浮华……

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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