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重的十字架
一林若云从浙江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宁波一家房地产公司任总经理助理,可谓是事业一帆风顺。没成想楼市正遇上大熊市,企业经营惨淡,她被公司列为第一批裁员对象。心高气傲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气,索性写了辞职报告
一林若云从浙江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宁波一家房地产公司任总经理助理,可谓是事业一帆风顺。没成想楼市正遇上大熊市,企业经营惨淡,她被公司列为第一批裁员对象。心高气傲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个气,索性写了辞职报告,没等批准就负气出走。本来像她这样的女大学生,很好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可由于近来经济形势不好,许多企业破产倒闭,工作再也不是想象地那么好找。差一点的工作,她看不上,好一点的找不着,高不成,低不就。一向不服输的她,拿出所有积蓄,杀入股市。开始上证指数曾冲到六千一百零九点高点,她狠狠赚了一笔。正当她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之时,中国股市正好也赶上了美国金融次贷危机引起的全球性股灾,上证指数象黄果树大瀑布一般,直线下落,逼近两千点。她的十几万元很快灰飞烟灭,剩下不到三万元。一向都是习惯吃住在大酒店的她,为了省钱,居然买了两箱康师傅方便面,独自呆在所租的房内煮着吃。
今年六月间,眼看着快弹尽粮绝,无钱交房租,要被房东扫地出门。她焦急万分,除了为找工作奔忙外,她还得四处找住处。那几天她不停地上网发帖,不停地跟中介公司的人出去看房子,但奔波了一礼拜多,就是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后来,她在网上收到了一个回帖,说是出租两室两厅里的一个单间,价格仅仅每月三百元,要求对方是个干净的人士。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她拨通了帖子上留下来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是个中年男的,声音好像有些嘶哑。从对方的描述来看,那房子相当不错,坐北向南,铺了瓷砖,有衣柜、等离子彩电﹑空调、冰箱,应有尽有,用不着增添什么,直接可以入住。唯一让她感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要和一个陌生男人同住一套房。
大概是对方觉察到她的犹豫,对方的男人说:“你可以过来先看看房子,我经常出差在外,大部分时间都是你一人居住。”她觉得也是,于是找了一个也在宁波工作的男同学,一起过去看房子了。
房子的确不错,价格也不高,只要三百元块。出租房子的男人中等个子、秃顶,虽然看上去有些老,但很干练。他说:自己经常到外地出差,房子空着不如便宜点出租,就当找个人看门。她看他说话很诚恳,不象个奸诈狡猾之人,顺口就答应他了。
成为她新房东的这个男人叫杨帆,比她大十二岁,做钢材生意,公司总部在外地,所以要经常回总部去。刚知道他的名字的时候,她感到十分意外,她和他居然有点缘分,同样都是属牛的。杨帆狡黠笑了笑,戏谑说:“难道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吗?”林若云装着很生气的样子说:“去你的吧,做梦!”
搬进去后不久,她羞羞答答地提出,要给自己的房间换把球形锁,杨帆定了一下神,随口说:“应该的。”还帮她打电话叫来木工换锁。林若云觉得杨帆是个挺不错的人,从心里暗暗喜欢上了他。
二
刚开始的相处的时候,他们毕竟是两个陌生人,有点生分。林若云只管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尽量避开和他碰面。杨帆也许是觉察到了她的尴尬,所以从不敲她的门,也不会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林若云由于没找到工作,所以,整天呆在家里,除了吃饭﹑读书就是睡觉。杨帆慢慢觉得有些蹊跷,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整天呆在家里,不上班。林若云告诉他,她现在失业了,正在找工作。他问她想找什么样的工作,林若云说:想找个文秘类。杨帆仔细瞅了一下林若云,怔住了,林若云明亮的双眼分明带着淡淡的忧伤,他感觉自己象触电似的,全身麻酥酥的。他低下了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之后几天,他在网上拼命寻找招聘信息,终于找到了一个她认为很满意的工作。
她觉得他是个很体贴人的男人,对他的戒备心慢慢开始解除。偶尔她会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客厅看电视,陪他聊聊天,说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
林若云找到了令人满意的好工作,她十分高兴,主动提出请他吃饭,感谢他的通力帮助。他心花怒放,能有美人请吃饭,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还得装装样子,嘴里说:“我们是邻居,这点忙是应该帮的。”他执意不去,可林若云硬拽着他的胳膊,拉他走出房门。他一看在也无法推脱,就随她找了附近的一家餐馆。她请他吃红膏炝虾,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虽然他们同住一个单元房内,但平日都是各管各的。吃完后,杨帆为了显一下男子汉的豪爽,抢先付了钱,用色咪咪的眼盯着林若云说:“你现在还没发工资,等你发了工资再请不迟。”杨帆喝得的确有点多,他装着酩酊大醉,毫无办法的林若云,只好搀扶着他回家。此刻,杨帆全身血流加快,他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用胳膊搂住了林若云细腰。林若云说了声:“讨厌!”她的脸上此刻泛起了红晕。
从此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亲昵,虽然表面上还是很客气,不过从心里都彼此喜欢上对方。以后,他们几乎天天晚上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象一对恋人。
三
杨帆经常出差,几乎每一个星期都要出去一次,有时候一去就是一个星期。起初,杨帆出差,她倒希望他出差的,这样,她就可以将单元房作为自己的领地,随心所欲干自己想干的事。慢慢地,她发觉自己,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单相思。只要是杨帆出差,她会惦记他,为他担心。
在她的观念里,只有夫妻才会住在一起的,所以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杨帆是否有妻室。有一次,林若云盼到杨帆出差回来,心里十分激动,恨不能上前紧紧拥抱他。她就试探问他:“你经常出差,你女朋友不会高兴啊!”他瞥了她一眼说:“我没有女朋友。”听他说没女朋友,林若云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或许是在他经常讨女人欢心的举动中,她逐渐迷失了自我,开始坠入了不可自拔的情网中,难怪有人说恋爱的女人智力几乎等于零。
从此以后,他每次出差都会和她道别,回来的时候总会会请她吃饭。
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升温,他出差的时候,她会神不守舍,生怕他发生意外。回来的时候,她会自觉做好饭,在家等他。他喝酒应酬回来,她会给他倒杯蜂蜜水解酒。当然了,她承包了家里所有家务,譬如洗碗、拖地、倒垃圾。他心知肚明,也不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是胶水,已经牢牢蘸住了这个美人。
她一直希望他能把事挑明,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始终给她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她去超市采购东西,他会陪她去,并付帐;她去菜市,他也会跟着去,帮她拎东西;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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