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昨天,我的以后
迦南离开已有些日子。承诺的明信片一张接一张,上面有她的指纹。而我想,我看到更多的是,她为梦留下的脚印。曾经,我们共同的憧憬,如今,变成我一人的遗憾。犹记迦南离开前一晚,我故作少年老成的那句:“其实,童
迦南离开已有些日子。承诺的明信片一张接一张,上面有她的指纹。而我想,我看到更多的是,她为梦留下的脚印。
曾经,我们共同的憧憬,如今,变成我一人的遗憾。
犹记迦南离开前一晚,我故作少年老成的那句:“其实,童话只是儿时的幻想罢了。”
是吧,不是吗?如同皱纹总会冷不丁警告我们些什么。我是这样想的。
尽管我才十七岁。
我们都才十七岁。
十七岁,是个混乱的年纪。
“皱纹,你开什么玩笑?!亲爱的,你还是个孩子。”迦南总会这样告诉我。
跟迦南在一起,我总会显得很——不正常。
是的,不正常。
“难道你不认为,一个花季尚在,该是青春活力的女孩儿,却整日忧思,是件可怕的事吗?”
矛盾的是,我的回答是肯定,行为却相反。
我和迦南有个十六岁约定:十七岁的夏天,去天鹅堡。
就在高考结束后。
“摆脱那段暗无天日日子的纠缠,彻底地。为了生活能够更好地继续下去,我们得不时为思想注入新的活力因子。亲爱的,这是必须的。”
通常这些话,都是我说的。她不说话,只是脸上还是那样黯然的凉飕飕的微笑。偶尔,她会有那样的表情。
在那一刻,我总以为,那是我们共同的记忆,在宣判我的胜利。
最终是,她离开,我还在。
迦南的离开,应该是验证了那句话:言语的巨人,总是行动的矮子。
迦南是个敏感的姑娘。我想她还是觉得我的话是有所指的。又或者,干脆就是对她对所谓梦的坚持的——讽刺。其实这种孩子,在更多大人眼里,两个字就能概括——叛逆。
不是。
其实将那些豪言壮语,抛出的掷地有声,那些时候,我是心虚的。
天鹅堡,不是她一个人的梦。而是我们的。
有了梦,就有了信念。为此我们过了很长很长一段节俭的生活。节俭到不吃零食,不喝碳酸饮料,只买英语听力磁带,只买练习题和教学参考书。这是一种很好的自我调适。比如那段时间,在还是学生的时候,我们听到的通通都是夸赞。即使过这样健康向上远离叛逆的生活,也不会因为对一些现实怪状的不满,故意去和大人们作对。我们的信仰又从不在调上的情歌摇滚,转回到“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
但捆住我们脚步的却不是我们空空的口袋。只是我们的梦想透支了。我极力不去想其实这背后是隐藏着什么的。
我们对那个梦大体的印象,其实都只停留在“背书”的阶段。网上的帖子,旅游杂志,只要想找,到处都是。
可能因为太喜欢的缘故,等把那些信息都搜集到一起准备要整理出来之前才发现,十篇能有八篇说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不厌其烦地搜罗着那些其实早已烂熟于心的图文。
后来向往扩大到环绕天鹅堡的阿尔卑斯山,还有隔山的那个叫《音乐之声》的故事所发生在的奥地利。我开变得贪婪。
到底执着的是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
或者只因为人人提到她,都会在前面加上“最童话”这三个字。而那些单看图片都已经让我们猛流口水的幻影,甚至连充数都算不上。
去过和没去过总是不一样的,若是一开口便能把她的好倒出个一二三来,那也称不上是梦了。
后来,在我们各自都身临其境过之后,再谈到那个“梦”,只是种释然的安心,已然没有那么多激情和冲动。
要想抑制贪婪这种病毒继续漫延扩散,最好的办法就是启程。
我想是的。
我承认,在对待梦想的态度上,我是怯懦的。我更多的是妥协。迦南不是,她的勇敢是让人生畏的。
你相信吗,其实勇敢的筹码,是可以用与现实对等的公式计算出来的。可能不甚精确,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关于梦与现实的天平。
“小时候太无知,只觉得顺利地把跳房子游戏地图上短短的几步完成,再原路返回,就是得到全世界。否则就是失去全世界。没有患得患失。简单直接的快乐和不快乐。”迦南说的。
这话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好像长大了就该懂得如何收敛住放大的快乐。
于是又回到了那个叫终点的起点。
我们不断地像对待压缩饼干一样,企图让我们的梦变得有营养。
也许这又是治疗贪婪的一种方法也说不定。什么东西,都不是唯一的。选择也不二。执拗,其实是不懂得善待自己。
我们开始不再把焦点集中在“最童话”这三个字上。
书上说,整个城堡完全是用石头砌成的。
“那个国王,独自游荡在城堡里,心里该有多荒芜。”
又很长一段时间,莫名其妙地,我们不约而同地对石头,感起了兴趣。
让别人用破碎的梦,把我们心里的荒芜除掉。
后来我们意识到,这其实就是我们一直以来所蔑视的那种卑鄙。“旅游胜地”这个名词,好像电视剧正放着却被中途插播进来的广告打断了一样,对那个国王的怜惜一下子比愤怒还多出好几百倍。
然后好像从哪个思想误区里挣脱出来——梦总是奢华的。类似清醒地继续蔑视着别人,可怜着自己。
我想我是因为贪婪没有得逞,就开始变得卑鄙了。
只是想,没能说出口。
于是我们重新回到了起跑线上。
其实是迦南将我拉回去的。
她总是很善良。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自嘲的意味。大概迦南就是因为了解我这点,才一声不响追逐自己的梦去了。
每个人的一生,都必然经过一条叫同一个名字的路,叫“不想走”。
每个人的医生,也都必然舍弃一条叫同一个名字的路,叫“不能停留”。
迦南走了。我时刻提防,不让自己想迦南的离开带给我多大的冲击。
和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聊天。不知道是谁先突然把话题转到谈论金钱上去。钱是个敏感字眼。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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