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裸裸
1结果他正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血淋淋的,胸口赫然透出一支尺许长的铜手抓,心里升起了一点可怜。这人死得太不值了,他想。于是他转过身,面对凶手。四处都起了火,看来要把这片地方烧个精光。火光把一切都照亮了。他
1结果他正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血淋淋的,胸口赫然透出一支尺许长的铜手抓,心里升起了一点可怜。这人死得太不值了,他想。
于是他转过身,面对凶手。四处都起了火,看来要把这片地方烧个精光。火光把一切都照亮了。他看清楚对方在流泪。当然这不是为了悲哀,而是因为杀人后感到的惶恐。
“真没看出来。”
他刻意用了一种揶揄的口气。“你功夫这么好;而且,这么沉的住气。”
“你说什么?”
女子停止抽泣,朝他望过来。女子脸上挂着几滴泪,一副可怜样。不过在他眼里,对方分明很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秀气的手指紧紧纠缠着。大概因为太用力了,手正在不住发抖。
“现在才动手。”他有意顿了一顿。“你早想杀了你丈夫,一直在等机会。是吧?”
“不!”
对方一下嚷起来,似乎要和他翻脸,然后又发觉失态了,迅速往两旁看看。幸好别人都在忙着救火,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一切。所以现在除了地上躺着的尸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女子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压低声音,飞快说了一句。
“是我不小心,失手了。”
“失手?”
他大笑起来,盯住对方的眼睛,似乎第一次认识面前这个人。
“别这样。”女子口气软下来,像在哀求。
“为了家产?”
不会有其它理由。他明白。过去他又不是没见识过类似的勾当。只是这次太让人恶心了。
“别说了。”
女子继续求他。那样子简直要哭了。
“还不给你丈夫收尸?再哭几声,继续装你的可怜样。”
他最后说了一句,态度非常冷漠,随后朝一边走开。
反正不关他的事。赤裸裸的谋杀,赤裸裸的利益,赤裸裸的陷阱。一切都摆在眼前。卑鄙。这个字眼在他脑海中闪过,终于为所有事得出结论。
2前因
走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几个人都有点累了。日头很毒,山路又不好走。邹堂抹了把脸,全是汗水。破天气,还没到五月就这么热。他不由抱怨了一下。
“邹先生,快到了么?”
“是。”邹堂答应一声,并没回头。“可以听到水声了。”
后边沉默了片刻,接着又响起宇文戈的声音。
“那看来是不远了。”
邹堂迈步正要走,宇文戈加了一句。“邹先生,你肯定他们躲在石门涧里?”
于是邹堂心里笑了笑。这人可真罗嗦。
“对。我打听过了,有人看见他俩藏在这。庐山一带石门涧最方便藏身。以前我来过几次。”他解释。
宇文戈笑出声来,显得轻松多了。
“小柔,准备好了么?”
宇文戈的妻子在旁边“哦”了一声。
“小柔,杀了剩下这两个,咱们夫妻便大功告成了。”
“是啊。”女子语气淡淡的,似乎兴致不高。
女的好歹知道要留着颜面,男的实在不怎么样。邹堂想到。不过像宇文戈这样的家伙他碰上过不少,所以也懒得鄙夷对方。何况没有宇文戈,他怎么赚钱呢?邹堂装着没听见,继续走在队伍最前头。
他们一共七个人,前后排成一列。在邹堂身后是宇文戈和夏柔,这对新婚夫妻总是并肩走在一起,哪怕在狭窄崎岖的山道上。后面是四名护卫。本来一共有八名护卫,十天前那场激战中有三个死于非命,还有一个受了伤。邹堂建议让伤者留在原地,顺便料理三个同伴的后事。宇文戈答应了。其实这人根本不在乎别人生死,哪怕对方是为他而牺牲。邹堂很清楚这点。
宇文戈几乎还什么都不懂,尽管好歹也有二十来岁了,轻浮,头脑简单。样子长得倒不坏,白净脸儿,高个子。邹堂第一眼看见宇文戈,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果然一路上这人除了和漂亮妻子说笑之外,什么事都要靠别人解决。
至于夏柔,要比她丈夫强多了。邹堂心中有数。这女子不过二十岁,身材娇小,模样很俊俏。声音也好听,说起话来像小鸟在唱歌一样。不过她轻易不开口,假如说些什么出来,总能让宇文戈听话。她是个聪明人,宇文戈不是她对手。女人如果想得到点什么,就得知道控制男人。宇文家是江湖望族,宇文戈又是独子;否则俩人怎么会搞到一起。在邹堂眼里,男财女貌,正是绝妙的组合。
可以望到山涧了。对面有两座山峰,紧紧并着,一股水流顺山壁从中间下来,在山石中若隐若现,一直流到山下,汇成一道溪水。邹堂几人沿着这边的石阶下山,逐渐接近小溪。现在没那么热了。日头被山峰遮住。衣服被水汽打湿了,邹堂觉得清爽多了。他加快脚步,一口气下了山,来到小溪前面。水很清,好多小鱼在卵石周围游弋。夏柔从后面赶来,经过邹堂身边,蹲下就着溪水洗脸。
邹堂没耽搁,纵身跃上旁边一株杉树。周围尽是这种高大的树木,树顶几乎有半山腰那么高。他往上爬了一阵,差不多到树梢才停下来,向前张望。然后他一个翻身,在空中连着几个筋斗,轻轻落在溪旁大石上面。所有人一起看着他,准备听他吩咐。
“就在前面。”邹堂轻声说。
“怎么办?”
宇文戈马上问,样子很小心。
邹堂打个手势,让对方不要着急。“跟着我。你们注意周围动静。”他示意护卫们跟在宇文戈和夏柔身后,小心戒备。
继续向前走了一阵,林木稀疏起来,山谷显得更开阔了。小溪也变成有两三丈宽,去势很急。前方出现一座茅屋,大约在五十步开外,离溪水很近。有个人背冲着他们,坐在小溪和茅屋之间的空地上。这人穿了一身黑衣,散着头发。“鄂北四凶”全是这副装扮。看身形该是三凶,邹堂眼光锐利。二凶藏在别处,或许就在茅屋里面。他们追了这么久,对方肯定非常疲劳,所以才会露面。是决战的时候了,邹堂打定主意。
他伏下身子,隐在一株大树后面。这时后面有人拉他胳臂。邹堂回过头,看见宇文戈张嘴正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他赶紧摆手,让对方别说话,接着打了个手势,意思由自己先过去。对方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不知轻重家伙,邹堂心里骂了一句,难道还要跟来?果然。宇文戈又指了指身边的妻子,示意把夏柔也带上。他搞不清宇文戈为了什么,是要集合三人的力量去对付敌人,还是出于害怕要留在自己身边?他不能让对方出岔子,可是这人功夫确实不行。想了想,邹堂决定采纳对方意见。他一招手,让宇文戈夫妇跟过来。三人伏低身子,借林木掩护向前走。剩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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