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不掉的眼神
忘不掉的眼神1.琴睁开眼天已大亮。昨晚是琴北漂以来睡的最香最好的一夜。将近一年了,琴睡不踏实。每天夜里都有响动。最初琴没留意,时间长了受不了。白天,琴朝九晚五上班,对着电脑头昏脑胀工作一天,上下班路途
忘不掉的眼神1.
琴睁开眼天已大亮。
昨晚是琴北漂以来睡的最香最好的一夜。将近一年了,琴睡不踏实。每天夜里都有响动。最初琴没留意,时间长了受不了。
白天,琴朝九晚五上班,对着电脑头昏脑胀工作一天,上下班路途成了琴放松自己的时刻。晚饭后,琴要开夜车写文章。
不习惯的是金融危机,大批人员失业找饭碗,这种压力也袭击了琴,中年承上启下,顶天立地扛着家庭与事业,必须适应下来。
计划赶不上变化,生活的轨迹像上了法条的时钟,钟摆没有休止的摇下去,摇到钟声鸣响,响一声像哀叫,那声音拖沓、悠长、死寂。
北漂人更如此。夜深人静,凄凉、孤寂、无助混杂在一起。那年琴写《夜不再温柔》时骚动还在启蒙,如今《温柔不再夜里》也已麻木。
夜是女人胆小的代名词。猫啊狗啊蛇啊虫虫之类的都忌讳。真正恐惧的是夜里。女人身边没有男人的阳气,已不再仅仅是酸楚的味道。
独居时常有虚惊发生,夜里沙沙的风声以为是夜半入贼,竖起耳朵静听,满脑子转动着对策,那防范心里就拉不拉灯的事也要酝酿一番。
夜晚做噩梦,红嘴獠牙白鬼长舌轮番出现,惊吓过后浑身是汗,明知自己吓自己,心里的忐忑也要垂帘半天,过后又感到可笑,胆小如鼠啊。
贼可怕,毕竟是人,夜半鬼魂,却不敢苟同了,其实琴并不宿命,因为儿时听惯了鬼故事,以为世界上真有鬼。信则有,不信也有。
记得那时晚饭后,大院里十几个年龄等同的孩子,围着一个老转嚷嚷着让他讲故事,那老转姓冀,走南闯北见识很多,满脑子故事永远讲不完。
印象最深的是《一双绣花鞋》和《绿色尸体》,那场面回忆起来栩栩如生,特别是太平房那段冰柜里死人被竖起立在墙上挨个扇耳光的镜头。
女孩们都捂着耳朵哇哇大叫,如果没记错,琴的尖叫声也是从那时开始的,一直延续到医院打针,延续到床上做爱,延续到足疗按摩。
熟悉琴的男人都说,琴的叫声让男人受不了。琴做了母亲,胆量始终有伸有缩。在孩子面前,胆量是递增的;在男人面前,胆量又是递减的。
琴感到自己只有在男人面前才是小女人,才是真实的自己,才能恢复女人本色。每晚睡觉前,琴躺在床上要看书,直看到两眼打架才关灯睡觉。
那天刚迷糊,头顶就发出了响声,困极的琴还是开了灯,灯光一亮,声音噶然停止,一关灯,声音又开始出现,这样反复几次,琴睡不着了。
已经午夜了,琴属于火焰低的人,难道是——,琴不敢想象了,因为琴明白,只要知道谁家死人,自己就会做梦,特别去参加葬礼,琴必做恶梦。
尤其熟悉的人死了,总没完没了捣乱琴,本不信鬼神的琴,慢慢开始半信半疑了,甚至还学会了祷告,死人复活的情景总是困扰着琴。
为了避开这事,琴琴很少参加葬礼,遇到车祸现场,也尽量背过头不去看,按民间说法,火焰低的人没能量,没能量的人才会招致邪气。
现在屋里有了响动,莫不是琴去隔壁院里看电视回家太晚的缘故吧,据说火焰低的人很容易带回来不干净的东西,这样想来,琴不安了。
瞬间,琴的头皮炸了,虽然隔壁有儿子道君,但那些鬼魂出自由,没人能制服,道君还是孩子,自己还得保护他,即便老公在身旁也难抵触。
整整一夜,琴无法入眠。
2、
这天,琴休息,正在床上躺着看书。
突然,琴感觉地下有什么东西,琴抬头一看惊呆了,一只老鼠从门缝里悄悄钻进来,东瞧西望在地下停留片刻,顺着墙壁溜进了床下。
琴放下手中的书,下地看看了菜篮子,又看看桌旁盒子里的米面,没发现老鼠的任何痕迹,又懒洋洋的上床躺下继续看书。
不大一会,那只老鼠从床下钻出来,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竟光明正大在地下窜来窜去,还仰起脖子盯着琴看,然后大摇大摆顺着门缝出去了。
一连几个月,老鼠都这么串门,似乎那老鼠也不怎么长,每次进来的老鼠个头大小都不变,琴总以为一只“袖珍鼠”跟自己表示友好。
直到有一天,老鼠发出“吱吱”的嬉笑声,琴知道完了,老鼠开始结伴了,至于是姐妹、兄弟还夫妻,琴不清楚,只知道“袖珍鼠”要排除寂寞了。
琴不懂鼠语,原以为老鼠只跟自己结伴,不糟害琴,也就懒散了一下,现在看这情景,老鼠结伴就有了变化。人以群为聚,鼠以伙为患。
顽皮老鼠成精了,琴也开始恼了,琴宁愿相信是后来那个老鼠带坏了先前那个老鼠。人鼠不能语言,要不琴会对那个捣蛋老鼠下逐客令的。
准备对老鼠不客气的时候已经晚了,琴发现自己床上有了老鼠的黑色异物,瞧瞧,老鼠真是不如人,只顾自己游戏,竟忘了打扫战场。
这种“友化敌”的情节让琴愤怒,尤其琴在放米面的盒子上也发现了老鼠“到此一游”的印记,琴气愤的发誓要报复,是你不仁,不是我不义。
琴的慷慨激昂让友人哈哈大笑,“那是老鼠向你讨吃的呢,你的朋友饿极了,你不同情,还生气?竟然想到灭它九族!”
琴懒得理友人,一向友善的琴跟房东要了老鼠药,放在老鼠出没的犄角旮旯地方,友人得知感叹,“真是最毒莫如妇人心啊。”
那声调让琴不爽,琴不明白,友人怎么会向着老鼠,忽然,琴捂嘴大笑,“无毒不丈夫,难怪男人同情老鼠呢,原来是同类啊?”
3.
一周后,老鼠药吃完了,夜晚老鼠依旧在琴床头“吱吱”叫。那情节仿佛告诉琴,“你真不够朋友,还想毒死我们,看看我们多快活啊!”
不仅如此,琴拉着灯,屋里亮了,“吱吱”声照旧。琴意识到老鼠真的敌对自己不友好了,真要决裂,胆大妄为,明码作对,谁怕谁啊。
是你先负了我,琴想到这里,用拳头使劲捣床头。“吱吱”声突然停下来。琴心中窃喜:看看谁厉害,让你们快活,这下知道阳痿的滋味吧?
友人不友好了,“这样可爱的东西你也下得了手啊,哎,这件事说明你是个及其残忍之人。”友人话音未落,老鼠“吱吱”声又继续响起。
琴把信息反馈给友人,友人惊讶,“难道它们在你床头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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