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与老锅炉的长春遭遇纪实
(一)元旦放假,提前偷溜一天,三十一号早晨六点十分到长春。刚出站寒气就把我双腿冻成了棍子的感觉,使劲拢了拢皮衣,抽了几下发僵的鼻子,吸了一肚子的冷气。夹着公文包,两手插在裤兜里缩着脖子跟一老流氓样贼溜
(一)元旦放假,提前偷溜一天,三十一号早晨六点十分到长春。刚出站寒气就把我双腿冻成了棍子的感觉,使劲拢了拢皮衣,抽了几下发僵的鼻子,吸了一肚子的冷气。
夹着公文包,两手插在裤兜里缩着脖子跟一老流氓样贼溜溜的在路边拦出租车。六点多的光景路灯照耀出昏黄的天空,好容易截到一辆出租车上去,告诉到武警总院,可是出租车却在站前地下商场上空开始绕圈。我看出租车连计程表也没打,再看脸皮松弛的女司机,头皮嗖的一下有点发麻,心想莫不是碰到间歇性什么病人了?司机看我疑惑的盯着她,回头吓人的嫣然一笑说:“抱歉,咱们再拼一个顺道的乘客,现在开出租挣点钱也不容易。”我听完微额首,想自己也不是很着急,随意她转吧。
终于圈上一个乘客,车向西直行一公里然后向北驰上凯旋路,从这条路去武警总院有一点绕道,寒冷的早晨,司机这点小小的狡黠我善意的理解了。
车还没到铁道部长春机车厂,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生号就挂断没接,可没到一分钟又响了,我接起。
雪原:“你好,哪位?”
对方:“我是你蝈蝈。”
雪原:“你还蛐蛐呢,别玩笑,你到底是哪位?”
对方:“我真是你蝈蝈。”
我仔细一辨别声音,是我的祖籍山东话,心里一琢磨这肯定是什么亲属,急忙热情的问候。
雪原:“你好,你是哪位哥哥呀?”
对方:“哈哈哈,俺是老国驴!”
雪原:“啊?啊!是老锅炉大哥呀,你好你好,你丫说普通话不行?”
老锅炉:“你小子不说是山东人的后代吗,怎么连山东话也听不懂?”老锅炉说起普通话蛮字正腔圆的。
雪原:“不好意思老国驴大蝈蝈,俺一下子没听明白”我的山东话说的有点侉。
老锅炉:“你可别糊弄着骂我了,我在北京呢,住北京清华园宾馆,中午过来喝几杯?”
雪原:“哥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回老家过元旦刚到长春呢。”
老锅炉:“你小子真抠门,请我吃顿饭能花几个大钱呀?”
雪原:“锅炉兄,不是那意思,我真回长春了。”
老锅炉:“哈哈,小子算你倒霉,我也在长春呢,”
雪原:“你真的假的?你可别把我气吐了!”
老锅炉:“我在长春亚泰附近住,有个人要跟你说话。”
就听里面嘀咕了点什么,然后传过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女士:“喂,雪原吗?”
我一听这声音惊的目瞪口呆,是著名的落霞女士!
雪原:“是落霞?老锅炉真来长春了?这么早你们俩在一起干吗呢?”
落霞:“滚,我们俩在一起能干吗?”
雪原:“不能干吗你们俩在一起干吗呢?”
落霞:“你有病啊,跟说绕口令一样?”
雪原:“我有病,你能治呀?”
落霞:“别废话了,老锅炉坐59次刚到,我接站才送进宾馆。”
雪原:“丫的,居然跟我一趟车。”
(二)
跟落霞贫嘴儿这功夫,车已经拐上了柳影路。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看看马上要到地方,我对落霞说:“这样吧,我先去办事,完了跟你俩联系,中午咱们一起吃饭。”
落霞痛快的回答说:“行,等会儿联系。”
到武警总院门口下了车,在警卫处填了单子,哨兵又给伟东打了电话说有人找他,然后让我在会客室等候。站在会客室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满窗的霜花,有的像山峦起伏,有的像白驹过隙,有的像芭蕉或椰子树丛,突然就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手指按在玻璃的霜花上,不一会儿就融化出个透亮的小洞,一股清冽的凉穿越指尖沁入心底。稍俯身嘴对着这个拇指大的小洞呵着热气,洞边缘的霜一点点呈圆状融化开来,像慢慢荡开的涟漪。
从这个洞看出去,外面的情况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目了然”,远处太阳悄无声息地爬上东方的楼顶,我看看门口寒冷中站立的笔直的哨兵,他肩膀旁的枪刺一闪一闪的反射着阳光,威武而温暖!
伟东急匆匆的走过来,进了会客室,一副很久不见却像天天见的样子,笑都没笑。
雪原:“看你那死德行,好象欠你绿豆还你黄豆了一样,见了我你就不能笑笑?”
伟东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算是笑过了,说:“先吃点早餐去,然后你回家休息会儿,张敏出差了。”
雪原:“现在剩你老哥儿一个在家?自由了啊。”
伟东:“二哥,换取自由是要有代价的,她一走我吃了上顿没下顿,呵呵。”
雪原:“早餐不吃了,事情你都办好了我也就不感谢了,从山东过来个朋友我马上要去看看。”
伟东:“那就不管你了,走吧。”
伟东把我送出门岗,突然他捅了捅我的腰说:“完了,魔头来了。”
我抬头一看,从阳光灿烂的地方走过来一个摩登女郎,阔边大墨镜遮住半个脸,雪白雪白的围巾,粉红粉红的风衣,漆黑漆黑的皮靴,迈着正宗的猫追老鼠步伐,这不是雪小琪吗!
我看看伟东,伟东看看我,两人无奈的笑了。
小琪是伟东的亲妹妹,他们家中上上下下的掌上明珠。我跟伟东大学同班,大三的时候第一次去他家,那时小琪才十来岁。
“啦呀啦,啦啦啦啦呀啦,啦呀啦啦呀啦……”雪小琪哼着南斯拉夫小调走到跟前,手指虚空一指我鼻子尖说:“小样,还跑了你了?”
伟东:“小琪,别跟二哥胡闹!”
小琪:“我愿意,用你管?”
伟东无奈却和蔼地笑笑说:“小琪你来找我有事吗?”
小琪:“谁找你呀?早晨跟嫂子通话,嫂子说这家伙今天早晨到。”边说边抬脚踢了我一下。
伟东看看我说:“这个张敏够多嘴的,呵呵!”
小琪:“哥你什么意思啊?嫂子这叫多嘴?”
伟东抬腕看看表说:“我还有事,不管你们了。”返身回去工作了。
小琪:“雪原同志,你怎么一声不吭啊?”
雪原:“我吭什么声?有你唧唧喳喳就足够了。”
雪小琪小脸一变,满脸虚假的谄媚问:“你还要去哪儿?”
我白了她一眼说:“去哪儿还能甩掉你这个大尾巴?”
小琪:“那是那是,你最明智了。走走走,本公主免费为您驾车。”
上了雪小琪的车,我给落霞打了个电话,问她老锅炉干吗呢,落霞说老锅炉去洗那张瘦巴巴的老脸了。我告诉她一会就到。
到了老锅炉下塌的宾馆,各自寒暄几句,见过与没见过的也都无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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