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伯子娶了弟媳妇

大老伯子娶了弟媳妇

溜溜转小说2025-03-14 16:22:19
一、归来“大陆,我回来了!北京,我回来了!家乡,我回来了!”走出“波音737”飞机机舱,望一眼祖国的蓝天,瞅一眼首都机场宏伟的建筑,周瑞山激动万分,连说三个“我回来了”,字字情,声声泪。真是声泪俱下啊
一、归来

“大陆,我回来了!
北京,我回来了!
家乡,我回来了!”
走出“波音737”飞机机舱,望一眼祖国的蓝天,瞅一眼首都机场宏伟的建筑,周瑞山激动万分,连说三个“我回来了”,字字情,声声泪。真是声泪俱下啊!
机场外。
他走近一辆黑色出租小轿车前,对年轻的司机说:“先生,我是从台湾探亲来的。请您把我送回家吧!”
“您老先别急,”司机和蔼地问:“您有家里的住址吗?”
“有,有!北京市丰台区大井村。”周瑞山一边说着,一边从紧贴着左胸的西服内兜里掏出个信封,双手递给司机:“只要你能给我送到家,我付给你100美元。”周瑞山掏出一叠美钞。司机喜出望外,连忙招呼他上车,连说:“用不了那么多!”小车风驰电掣般地在公路上飞奔。周瑞山在台湾开了20年汽车,他的手直痒痒,真想接过方向盘,在祖国大地上跑一跑……
小轿车驶到了大井村。
周瑞山让司机停车,司机执意要将他送到家门口,他笑了笑,说:“不必了。我两手空空,走走也不累。”其实,他是要步行回家,重温少年时的梦。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家乡,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土一石对于他来说,都充满着深情。
“40多年了!离开你时,我才15岁!”他竭力把自己少年时贮存在头脑里的故乡面貌一点不落地再现出来,并睁大眼睛仔细辨认寻找:
“村口的关帝庙哪去了?”儿时,他曾随着母亲到那里烧香,乞求关老爷保佑一家人平安。可是,结果呢?却闹个家破人亡!
“村边的水沟哪儿去了?”小时候,他曾和伙伴们在沟里逮青蛙,摸过泥鳅。
更让他惊诧不已的是:记忆中的破土屋一间也不存在了,都被大瓦房代替了!
“过去,村里只有一家地主才住得起瓦房呀!怎么?乡亲们家家都过起了地主生活?!”台湾当局宣传的大陆贫困在他脑海里构画的故乡像层窗户纸,被眼前的现实捅破了!展现在他面前的分明是欣欣向荣、祥和太平的新农村。
年年思乡!月月思乡!日日思乡!
而今真的回到了家乡,他却认不出来了!
俗语说:“人老惜子。”可对于在台湾漂泊四十载的老兵来说,“人老思乡”却胜过“人老惜子”啊!自从退役以后,他常常和从大陆来台的老兵一起聚会。他们谈论的话题总是家乡:四川籍的、追忆的是嘉陵江上的帆船;山西籍的、追忆的是风陵渡黄河岸上的船夫号子;北京籍的、追忆的是前门楼子上空的鸽群……
叶落归根。
眼望大陆方向,只有泪满襟。大家唉叹:“哪年哪月才能返回故乡啊!”
机会终于来了。
1986年元月,周瑞山的好友的女儿傅娟----一位演员,要去香港拍片。他写了一封家信,托她寄回大陆。信封上写的是老父亲的名字、门牌号码是125号。邮递员将这封信送到了125号,可是主人不姓周,并告诉他:“信封上那个姓周的人已经去世多年了。现在,周家的门牌已改为“561”了。
周家还有什么人吗?

二、弟妹

其实,周家还有人。不过,现在住在周家老宅院子里的主人叫段春荣。这位39岁的女子正是周瑞山的弟媳。
“啊,大哥来信了!”又惊又喜的段春荣拆开信没有看几行,眼泪便不住地“扑嗒扑嗒”掉下来。大哥问父母,问弟弟,问家里人。问身体怎样?问都在干什么?问是否在一起过?有几个成家了?她“哇”地一声扑倒在床上,哭开了。
她的爱人----周瑞才,是周瑞山的三弟,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却得了肺癌,于四个月前离开了人世。当年还不足38岁!
段春荣本是城镇居民户口,1967年到大井村插队落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知青生活,使她结识了当地的青年农民周瑞才,并对他产生了爱情。1969年,段春荣冲破世俗的偏见,毅然与他结为夫妻。
1970年,首钢招工。周瑞才被分配到铸造厂钢锭模车间,成为一名首钢人。男工女耕,二人相亲相爱,且有一女一儿,生活虽不宽裕,却挺美满。村里人夸他俩:“一儿一女一只花,幸福美满的一对俏鸳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84年,周瑞才得了绝症,同年12月住进了首钢医院福寿岭疗养院。一住就是9个月,小家庭的平静、和睦骤然被打破了!段春荣扔下两个孩子,天天去陪床,风雨无阻。从丰台到石景山有20多公里路。天不亮,她就爬起来挤公共汽车;夜幕降临才归去。她说:“当着瑞才的面,我连哭的权力都没有啊!只好强作笑脸,怕影响他的情绪,加重病情。”
1985年8月6日,周瑞才离开了人间。他在弥留之际,呼唤着大哥的乳称:“宝子哥、宝子哥....”想见大哥竟成了他的遗言。段春荣痛不欲生,写好了遗嘱,买好了“敌敌畏”,准备自杀,随夫而去。可是,当她把药瓶送到嘴边时,又停住了,一个念头闪过:“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办?瑞才住院欠的1000多块钱窟窿谁去堵?”她犹豫起来,放下药瓶,一头栽倒在床上,痛哭起来。
首钢使她看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冀之光----铸造厂批准她接班成为一名正式工人。她每月工资48元,拉扯两个孩子,还要还债,真不容易啊!尽管如此,她的腰板还是挺起来了。她到食堂买饭,常常是两个馒头、一块咸菜。她不敢当着工友们的面吃,怕人家笑话。同志们没有笑话她。工会向她伸出援助之手:月月给她补助。她感到了首钢大家庭的温暖。她不仅工作的劲头越来越大了,而且,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接到大哥的信,段春荣没顾上做晚饭就把信送到二哥家、四弟家、五弟家。她告诉所有的亲戚们:“大哥来信了!大哥还健在!”
因为段春荣有些“文采”,写点东西不犯愁,所以,周氏三兄弟及三妯娌一致推举她代表大家给大哥写回信。晚饭后,段春荣动员两个孩子也给大伯写信,母子三人伏在灯下写到深夜,段春荣告诉大哥:父母和瑞才已先后过世。他去台湾后,母亲又生下老五,在大陆的弟弟还剩三个。她告诉大哥,家乡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首钢进行体制改革,社会主义祖国如何好,乡亲们的日子如何红火,生活如何象芝麻开花节节高……
接到家信,周瑞山老泪横流,感慨万端。一幕幕往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三、被抓壮丁

1948年7月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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