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那一代人
我叫阳振球,于公元一九四二年壬午月初十子时生,是声海的第四个儿子,我的父亲派名叫声海字润先号润生,自我记事起我们家就以织布纺纱为生,家中机房总在不停的织着布,织布的人聊着天总会给家中带来热闹的感觉!印
我叫阳振球,于公元一九四二年壬午月初十子时生,是声海的第四个儿子,我的父亲派名叫声海字润先号润生,自我记事起我们家就以织布纺纱为生,家中机房总在不停的织着布,织布的人聊着天总会给家中带来热闹的感觉!印象中的父亲是个霸气十足的男子,镶着一颗闪闪的金牙,小时候对哥哥们和我都特别严厉,只是父亲不常在家,大抵是因为他是生意人的关系,他总是为了家中生计四处奔走着,那时候世道苦啊,老百姓没吃没喝过一天算一天,可父亲总能变着法子给我和哥哥们吃穿,母亲跟家里请来的工人在家织布,父亲奔走贩卖,说来也不觉着苦,那时候老百姓都苦啊....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了一九四八年的夏天,家中小有积蓄,家中最大的哥哥已有了十六岁,可以帮衬着照顾贩卖布匹,父亲便用他那聪明的脑子打起了算计,四九年的八月他托人在买了三亩地,那时候买卖不用钱都是用粮食,父亲付了一部分粮签了合同余下的等田收成了再慢慢还,加上在华容县已有的五十亩稻田,这样的家业也算是活出了个人的模样,刚抬起头活了那么几天,时运就开始不济,四九年的十月一日就宣布解放紧接着五零年中央人民政府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土地改革法》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我家却由此落了难处,买来的田和自家的田都被收了,那时候正在划阶级,被调查的时候我父母急疯头了,调查人员要给我家定地主,正巧我最小小的妹妹也接近临盆,一家子人可乱成了一锅粥啊,也幸亏是地方小,父亲平时待人不差,里里外外张罗着找关系才划了个富农,这也没算完事,划分阶级严呐,我们家买了田的事情不能泄露,卖田给我们的那户人家看准了时机跟父亲说你买的田还欠着粮呢,接下来的几年我们家也都在还账,有一口吃喝都难啊。
家里子女中最有出息的算是比我大五岁的三哥,三哥最好学自幼就是个文化人模样,二哥跟我都比不上他,一九五九年父亲重病,家中生活全靠次子也就是大我十岁的锡金哥把持可也捉襟见肘,六零年未满十八岁的我决定当兵吃粮,可富农家庭出生不好只好过继给我叔叔当儿子才有了合格的身份,同年在中南工业大学深造回来的三哥也去了陕西设计院当了工程师,三哥有文化而我又还小,离别时我们也都没煽情,后来在去部队的火车上我才偷偷哭了一场,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
轰隆隆的火车可比不了现在,一九六零年的九月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满车厢的新鲜面孔还没仔仔细细看就到了广西桂林,那时候新兵连只有一个月的训练就下到了连队,十月份到连队,正巧碰上连队选无线兵,全炮兵连只有五个人组成的无线兵我光荣的成为了其中一个,能当兵吃粮并且能当上无线兵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有线兵背着电线满山跑,我跟战友坐在指挥车里到处转,一晃在部队待了小半年,收到家人的来信告知父亲已经病逝,附属是一切安好,勿念。
远在广西桂林枯燥乏味的军旅生涯,每月六块八块的津贴基本上要伙同三个的工资一起寄回家赡养家中老母跟尚且年幼的小妹,与世隔绝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六四年回家探亲,大哥如今已经当上了村里的会计,二哥也先我一年结了婚,而我也有了二十二岁的年纪家中便张罗着盼上一门亲事,由二嫂的哥哥寻着一个先丰村的姑娘叫吴元中,四六年生人,见面时姑娘脸红极了,不算怎的漂亮但很健康,笑起来一口白牙,回部队也就忘不掉了,母亲时常写信给我,说;元中胆子可大了,未过门的媳妇儿总来家里干活,粗细活都干,可懂事儿了。
六六年二月我面临着选择继续留在部队或者复原,我选择了复员去结婚,那时候二哥三哥事业有了起色娶妻生子了,一大家子人同住一个三房的泥瓦屋,六年的军旅生涯已经在我在家没了位置,二哥操持着生计掌着权,母亲跟两个妹妹一间房,二哥二嫂一间,三嫂一间,我跟风叉还有一口棺材一起被安置在堂屋里,我用退伍的几百块钱用来买了新的帐子被窝,置了新衣裳,眼看着结婚的日期越来越近还是三嫂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布置成新房给我和吴元中结的婚,钱终归是不经花呀,光顾着买被褥穿戴忘了以后还得过日子,第二天从三嫂房间搬出来,百般无奈之下我大清早提着唯一剩下的一双军皮鞋走到大码头,当了八块钱用来买柴米油盐,在禾塘里外打了三根木桩架着锅炒菜,天晴还不觉得有啥,下雨吴元中只能打着伞炒菜,遮着自己也遮着锅,大雨时淋的不像样子,有一次我也会学着父亲抱着母亲的样轻声说;我的太太啊,辛苦你了。
终身大事尘埃落定了,小两口也打算走亲访友,无奈实在是囊中羞涩,想半天准备去探望在大码头教书的二嫂,龙光桥走去大码头可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幸亏我跟吴元中都不是富贵人家的大少爷大小姐都能走几步路,吃过早饭出发一路走走看看到大码头已经快晌午时分了,见着二嫂寒暄一阵之后肚里饿的发慌,二嫂仿佛看出了我俩的难处带着去学校门前一个小摊边喝了两碗绿豆稀两毛钱,回家的路上也不知道怎的,我竟和吴元中不约而同的哭了,吴元中说二嫂人好,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
五月份一大家子人聚散终有时嘛,掌管家中大权的二哥二嫂提出要分家,那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又有什么好分的呢,无非是把母亲归二哥二嫂,三哥三嫂负责抚养二妹,我负责抚养小妹。
六六年十月正在梓山水库工作的我被通知调配到原国社合营的天子坟林场改成赫山区商业局分管的园艺场当出纳,如此我就不用每天步行十多公里上班了,单位也分了住所,园艺场离天子坟村不远,我也能时常看望下母亲,吴元中此时怀着我的孩子也快要临产只能嘱咐小妹多多照看,我一月能有三十块五毛的工资也能多上一些时间陪陪她也算是表了欣慰,不久后我的儿子出生了,我让母亲取个名字,母亲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的孩子叫阳林可好?我欣然答应,父亲不在了,母亲取的,自然是最好的。
转眼到一九八一年我被任命为工会主席,自六六年出任园艺场出纳起一干就是十五年,十五年里我有了长子阳林,二女阳云、阳军,小妹也嫁人生了孩子,若是什么时候能把母亲也接回来住上一段,里里外外一大家子人又时常让自个儿拿儿时的机房打比,恐怕也不比现在热闹了吧。
八六年的我当上了副场长,吴元中身体开始没那么健康只能病退了,此时园艺场已经有了拖拉机,那可是了不起的交通工具啊,可是光有拖拉机、商店、粉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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