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闯荡记
记忆中的堂兄,是个高高的个子,大概有一米九的样子,方方正正的脸庞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特别的好看,很像著名的影星陈坤。堂兄小时候,很受叔公的疼爱,天天宝贝东宝贝西的的抱在怀里生怕哪儿不妥,真有点捧
记忆中的堂兄,是个高高的个子,大概有一米九的样子,方方正正的脸庞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特别的好看,很像著名的影星陈坤。堂兄小时候,很受叔公的疼爱,天天宝贝东宝贝西的的抱在怀里生怕哪儿不妥,真有点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味道。叔公这么的疼爱堂兄是有原因的。
叔公膝下无子,但是叔公又十分的喜欢小孩子,做梦都想有一个小孩在自己的怀里撒娇。于是就从邻省抱养了一个,也就是我的伯父。堂兄并不是叔公的第一个孙子,堂兄还有一个哥哥的。那一年,叔公外出,那个孩子,深夜发高烧,后来来因为未来得及救治而夭折。那个孩子是叔公看着长大的,而且那晚还独自睡在叔公的那张凉席上。那几年,叔公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和无尽的思念之中,每天晚上差不多都是抱着那个孩子的玩具睡的,更有一次叔公硬是在他的坟前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场。后来,堂兄出生了,叔公就把所有对那个逝去的孩子的爱全部转移到了堂兄的身上,由此对堂兄疼爱有加,甚至还有点溺爱的成分了,基本上只要是堂兄提出的要求叔公都会让他得到满足的。
有一次,堂兄在学校犯了一点点的小错误,就被老师拎着耳朵站了老半天,最后腿也站麻了,耳朵也被扯出血来了。堂兄就回来哭着告诉了叔公,叔公第二天加早就到了学校找那个老师大闹了一场,并且撂下一句话:“我的孩子读书读不读得进不碍事,但你绝不可以打他!”。可见堂兄在叔公心目中的分量了。
后来,堂兄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犯了头痛病,一疼起来就满地打滚、哭爹喊娘的。叔公就像热窝上的蚂蚁一样也跟在旁边团团的转,口里喊着“天啊!天啊!”,吃了很多的药,甚至连那种极为难找的农村偏方都吃了个遍堂兄的病还是不见好转,反而变本加厉,越疼越厉害了,发作的间隙也越来越短了,有时稍微一点的痛楚,堂兄也会大喊大叫的,因为这样就不需要去上课了,久而久之,堂兄的课逃得越来越多了,到后来,叔公也害怕堂兄一不小心在学校发作的时候没人照顾就干脆让堂兄辍学回家休养了,这样一来,也省得担心害怕堂兄在外没人照顾了。有一次,堂兄的病又一次的发作,堂兄沿着门前的小溪一路狂奔,叔公吓坏了,也跟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带着哭腔喊着堂兄的乳名,跑了好远,叔公跟了上去却没看到了人影,低头一看地下,堂兄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叔公小心翼翼的把堂兄抱回家,回到家叔公的脸上零零星星的都是泪痕。后来,遇到一个算命先生说,堂兄命硬,不能喊伯母为妈妈,并且不适宜呆在这里,叔公听从了算命先生的话。从那以后,伯母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有人叫她妈妈了,代替的是一句“姐姐”时常萦绕耳旁,也是那一年,堂兄外出闯荡。
堂兄的目的地是深圳。堂兄临行的那天晚上,叔公喋喋不休的在堂兄耳旁叮嘱了一个晚上,堂兄睡着了,叔公还在说着,说着,过了好久,声音才渐渐的低了下去。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灰蒙蒙的叔公就起来为堂兄准备早餐,在车站的时候,叔公仍没有忘记把昨晚的话重复了一遍,依依惜别了堂兄,当车子发动的时候,已过花甲之年的叔公再也没能忍住,泪花一闪一闪的落了下来。那一年,堂兄十岁,叔父六十又一。
堂兄在云叔的一个厂里工作,那是叔公一再拜托云叔的,并求他带他好好的照顾堂兄。于是,堂兄就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说也奇怪,从那以后,堂兄的头疼病就真的没再发作过了。
堂兄的第一份工作是拉车,车上装的是刚从车上卸下来的几百斤重的废金属,一份很苦的工作,堂兄虽然个子比较高,但仅靠高度还是难以驾驭那么重的车子的,一趟下来,堂兄幼嫩的手上就长满了水泡。第一天,堂兄哭了,那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的,堂兄几次哭着要云叔帮他换个工作,云叔被缠得不耐烦了就大声的吼道:“你又不识几个字,还能干吗啊?”。一吼,堂兄一时间站在那顿时就错愕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默默的走开了。从那以后,堂兄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后来,堂兄认识了几个同乡,常常混搭在一起,那些孩子也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在家里娇生惯养的,不想读书才跑出来闯荡的,堂兄时常跟在他们堆里,但却很少说话,堂兄常常听到他们抱怨这里的什么工资太低,菜就像是猪食,有时还会听到他们说那个姑娘漂亮,哪个姑娘你们不准跟我抢,往往听到这,堂兄的脸就会唰的一下红了的,而且一直红到脖子根。
大约工作了一个多月,堂兄的手就已经磨得不像样了,尤其是手指与手掌的连接处都生成了一层厚厚的茧了,但是即使是这样,有时还是免不了又添新伤,堂兄感觉这越来越像地狱了,越来越不想呆在这儿了,好想出去,这一愿望不知道之堂兄的心里呐喊了多少遍,最后堂兄跟着一个同样不想呆在这儿的老乡走了,他想即使是做不成经理老板,但至少也应该做一个像老杨(堂兄车间的组长)一样,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本子笔,工作的时候就拿起笔在本子上画些圆圈,休息的时候就找个小板凳坐了下来,在喝上一口浓浓的茶。
堂兄坐在车厢里,看着外面倒退着的木棉树,开满了一树红色的木棉花,正迎风舒展呢!不远处的天边,几只不知名的小鸟也在那儿自由的飞翔,堂兄不由得一阵的看呆了。
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城市,人是陌生的,天空也是陌生的,似乎更蓝了些,还时不时的有一阵带有海水味道的风吹了过来。堂兄在同乡亲戚的介绍下两个人一起进了一家家私厂,月薪一千二,包吃不包住,做喷油工,车间里到处充斥着浓浓的油漆味,一般的工人都不愿在这间车厢工作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在这里工作不亚于自己在缩短自己的生命,堂兄还是进来了,原因没有其他,因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下终于不要拉那个重重的车子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每天早上堂兄基本上是不吃早餐去工作的,因为老板对他说如果迟到一分钟就不准堂兄在在这里做了,堂兄害怕再回去拉车子,只得早早的就起来了,本来是两个人一起的,后来,那个同乡走了,而且是悄无声息地走了,堂兄知道那是去他亲戚家了,堂兄没有亲戚在这里,即使有,堂兄也不认识,于是堂兄还是一如既往的呆在那里,早早的起来,不吃早餐,再走上一小段的水泥路,工作了一天,黄昏时,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拿着一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堂兄说他最喜欢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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