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幡大菩萨
第一章倭阵不喧哗,纷纷正带斜。螺声飞蛱蝶,鱼贯走长蛇。扇散全无影,刀来一片花。更兼真伪混,驾祸扰中华。“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节令已是深秋,江浙一带早已是万里悲秋的一副衰颓气象。眼看日薄西山,清凉
第一章倭阵不喧哗,纷纷正带斜。
螺声飞蛱蝶,鱼贯走长蛇。
扇散全无影,刀来一片花。
更兼真伪混,驾祸扰中华。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节令已是深秋,江浙一带早已是万里悲秋的一副衰颓气象。眼看日薄西山,清凉的晚风中裹挟着几分哀冷和凄清的涵义。夕阳垂地,晚霞似锦,即使是白天这条官道之上也是少有人走,此时更是雀影寥落,行人稀少。
远远地,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渐渐逼近而来。
那老儿约摸有六十光景,身披一件暗褐色的坎肩,头戴斗笠,乍看之下倒像是一个渔人。身边那位少年则至多二八年纪,面容清秀身形窈窕,身高尚不及那老者肩头。
二人显然疲惫已极,老者抬头猛可里看见正前方高高吊起的大旗,捋一把髭须,爽声笑道:“安然居,好名字!方此匪患祸结、民哭官怨之时,若真有此佳所,未尝不是一大幸事啊!”
那少年驻足凝眸,遥看那大旗在清风中猎猎飘舞,神态亦是一副神往状:“爹爹说的是,自古民心熹微,所求所愿无非就是有个温饱的日子,奈何天不垂怜,却真是可叹可恨!”这声音婉转之中透着几分酥嫩,乍听之下不像是出自一位公子之口,倒像是出自某位富家千金。
说话之间,二人已踱入店中。
“二位客官有请了!”掌柜的是个五十岁年纪的胖子,一脸热心地将客人迎入。
“店家有劳”,老者双手作揖,面上含笑道,“请将饱肚的胡乱拿些来吃吧,饿了将近一宿啦!”
二人拣了个干净点的位子坐了。其实也无甚拣头,整个店中除了掌柜的和一个伙计,就剩这老者二人和另一个客官了,而那人坐的地方离此尚远,面目看不分明。
掌柜的唱了个喏,唯唯的去了。
等待时间里,店内的空气略显沉闷。那少年尚是稚气未脱之时,自怀中拿出一把盈掌之长的短剑随手把玩,消磨时间。老者一语不发,独自快然自酌,间或抬起头看看日渐迟暮的夕阳,撒上一脸的诸色阳光。
很快,饭菜上桌。一盘酱肘子,一碟熟牛肉,几颗花生米。
老者悠然笑道,好菜好菜,正好下酒!说话之间,捏起一颗花生米抛入口中。少年夹起一块肘肉细看,可能略显肥腻皱了皱眉重又丢入碗里,转而吃起了牛肉。
掌柜的看少年这般光景,忍不住笑道:“这位小哥好生挑剔,如今这年月有这么肥美的肘子不吃,更复何求呢?”少年赧然而笑:“店家,不是晚辈挑剔,实是晚辈自小不近荤腻。让您见笑!”掌柜的不置可否,转而为对面的客人添酒。
“如今的光景是一年不若一年啦”,老者像是自言自语,语气中透着几分伤感,怆然的声音在整个大堂之上清晰可辨,“遥想当年江浙一带是何等富庶,花木成行鱼米飘香。现如今倭奴一来竟成了这样一番田地,真乃我大明之耻啊!”老者仰头吞下一杯烈酒,酒香醇正,正是上等的女儿红。
“爹,烈酒伤身,少喝点吧。”少年一语轻发,点到为止却也并不多言。
“老哥,这话不假。老朽自出娘胎以来就未曾离开过宁海,看多了人世繁华,亦不过万般虚幻。你想当年宁海那么多的贵胄王孙,个个田舍无边,拥金何止千万,到头来还不都是一场空,尽数落入倭人手上?有的更是落得身死魂销的下场,可怜可怜哪!”
老者听到这话似是无限惊讶,扭头看一眼掌柜,目光中满是戏谑之意:“那你还顶风冒雨开这劳什子店做什么?”
掌柜的苦笑一声道:“混口饭吃罢了!一身衰朽早无所惜啦。”
老者闷闷点了点头,看看天色逐渐黯淡,向少年做了几句交代匆匆吃完了剩下的饭菜。二人一前一后相继走入了掌柜准备好的客房。于是大厅之下就只剩下那个独自喝闷酒的客官了。
此人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冷峻,头戴纶巾,身披一件暗褐色的长袍,像是一个读书人。掌柜的看他一人兀自喝的欢畅不好过问,待到安排好老者父子来看他竟还在堂内,再三犹豫要不要劝他歇息,那客官倒自己发话了:“掌柜的,住店!”
月夜星稀,天朗气清。
朦胧夜色中,两个矫捷的身影穿林越壑冲海岸一路奔来。身影高大者在前,略显瘦小的紧随其后,二人一袭黑衣,面戴遮罩,且走且住,似是有所瞻顾。
二人拐过一个林子之后忽然收脚,猫身隐于一丛蒿草之下。稍许,又一个一身夜行衣的主儿循着旧迹而来,当他掠过二人藏身之处时,只听一声尖叫已然翻倒在地,但此人反应极快,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便已跃然而起。
“灵儿,拿住他!”只听高者当空一声断喝,左拳已然打出。不待后者反应过来,矮者也是一个纵身欺上前来。后者刚将身形稳住,如何架得住这来势汹涌的前后夹击,但见他猛一俯身,躲过高者的勾拳,紧随其后一个利落的侧翻闪过了掌击。待到先前二人意识到初击不中,他已然在三步之外。
“嘿嘿,果然有两下子!”高者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声中隐隐蕴含某种杀气。
同伴自然感受到了这分杀气,愤愤道:“爹,别跟他废话,快快结果了他做正事要紧。”高者点点头,把腰间的束带紧了紧,动作缓慢而沉稳,骤然间猛抬头来,目光凌厉如电。“呀!”高者呼喝一声高高跃起,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把不盈两尺的剔骨尖刀。后者显然亦是有备而来,毫无惧意地飘然上前,一个白鹤晾翅格挡住了这一击,随之自右手亮出一把短剑直向老者眉心刺来。
“爹,小心!”矮者护爹心切奈何距离太远,匆忙中急中生智扬手甩出两颗钢钉。
这一手功夫果然不凡,因为一手同时甩出的两颗钢钉,一颗径向眉心飞来,另一颗则是直取敌人腹部。一般江湖人练暗器都追求细小入微,取其难防之效。钢钉如此粗大之物,甚少有人习练,可练到极致却也不差。一来钢钉唾手可得,二来后天发力可以弥补不足。像矮者这样两颗钢钉直取两个要害,无形中增加了闪躲的难度,非有长期的练习自然难以达到这种火候。
后者眼见两只暗器同时袭来亦是不敢怠慢,急使倒拔垂杨之力急将去向高者眉心之剑抽回,转而往腹部一个格挡,一枚钢钉锵然落地;与此同时左手一个招展纵力推出,借此反推之力上半身飘然后倾半尺,另一枚钢钉嗖然从耳畔擦过。
这一招何其险隘,捉襟见肘之际难免露出空门,高者焉会不知?但见他一声冷笑后,急将左掌猛挥而出,直向后者右颈劈去。
其实此招甚是平庸,想要拆过并非难事。后者眼见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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