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等到的春暖花开

总会等到的春暖花开

井管拘墟小说2025-08-27 18:49:32
【一】三月时节,清明将至,大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似乎都带着一缕悲惨戚戚神情。热闹繁华的都市街头,陆笙身着黑色的职业装束,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面带不快的跨进车内,熟稔的报出一串地名,便酷酷的倚
【一】
三月时节,清明将至,大街上人来人往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似乎都带着一缕悲惨戚戚神情。
热闹繁华的都市街头,陆笙身着黑色的职业装束,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面带不快的跨进车内,熟稔的报出一串地名,便酷酷的倚在车内,头脑中思绪于是飞快的转动着……
“陆笙,你怎么回事儿,这么简单的case你都搞不定,你以为你在公司吃闲饭的啊,还是你以为你是咱老板的情人啊,光吃饭不干活,我告诉你,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无论如何,你得把它解决,否则你就收拾你的东西,回家喝西北风去!”早上陆笙刚进办公室,便迎来上司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阵训斥,训完后还一把将手中的一沓合同全部摔到陆笙的脸上,陆笙看着那些合同洋洋洒洒的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儿,缓缓落地,仿若放大版的雪花,煞是美丽。
接着,陆笙只是定定的看着经理,不发一言,并不是她理亏,相反,她觉得自己做的是最正确的,只是因为她眼前的这位经理是整个公司出了名的“碎碎念”,你若回一句,他定要十倍百倍奉还!
但是,陆笙是那样的要强的一个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于是她选择爆发。
这样想着,陆笙于是默默地弯腰捡着散落在地上的合同,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子,高跟鞋在铮亮的地板上重重的“噔”了一下,接着微笑凝结在陆笙的唇边,她轻轻扬起手,重重地将手中的那一沓合同以同样的方式甩向经理的脸上,最后,对着经理轻哼一声,以示不屑,然后转身,推门走出办公室,留下目瞪口呆说不出话的经理在里面。
很潇洒,很霸气,至少陆笙这样认为。
【二】
陆笙是很郁闷的,尤其是很不爽!关于这个合约的问题,她还是执着的认为并不是自己的错。记得昨天签约的时候,那个混蛋客户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趁着她同事去洗手间的时候故意吃她豆腐,明明是想潜规则!这样的事件是她尤其不能接受的,在广告公司工作了三年,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这种潜规则的事儿也遇到过不少,但是今天这个色迷迷的客户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为了这么一个破工作,她难道要选择牺牲自己么,答案当然是不能!所以她果断的扇了那个混蛋一个巴掌,然后摔门而出。
后果陆笙是想过的,无非是被fire掉,那样就刚刚好合了她的意。她23岁大学毕业,到现在一直呆在这家公司,整整三年了,八卦的同事,斤斤计较的上司早就让她有离开的想法了,只是无奈困境所迫,只好继续忍受着。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活的不快乐,工作不快乐,感情不快乐,她三样全占了!那么,她这个“随心主义者”还随什么心?因为感情不快乐,工作就不快乐,工作不快乐,那么生活就不快乐,感情神马的对于她这个年龄早已看淡了,也就不那么急着要嫁出去。那么,对于她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换掉这个不如意的破工作。
哈,那么现在,时机刚好,心情刚好,最好是立即将她给fire掉,否则,那真是让她空欢喜一场了,陆笙在心中这样愉快的想着,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微笑。
“叮……”就在陆笙心中暗暗高兴的时候,包包里的移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陆笙于是回过神来,从包包里拿出移动电话,是一个日程提醒,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祭”字。陆笙于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连忙放下手机,急急的对司机说了一句“师傅,回头转,去城郊”。
【三】
清明节的前三天,也就是今天,是陆笙父母的祭日。
陆笙坐着出租车来到她从小长大的老家小乡村里。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村口的那棵大树依旧萧索,已是三月时节,却不见嫩绿枝头,让人有一种生生的窒息感。那棵大树下,聚集着大片村里的人,只是除了一些半老的当家妇人与一些老人孩童,再没有年轻人的身影。
还是如她走时一般安静呵,年轻的小伙子与姑娘们都去了城里打了工,剩下一些年老的守在村子里,守着老住宅,不愿离开。那些外出打工的年轻人,贪图城市的繁华,出去了,便不想再回来,只逢年过节往村子里寄一些钱啊,好吃的特产,算是表了孝心。
只是,子欲养而亲不在,如果真的失去了,即便是这些外在的东西,又能弥补什么,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想到这,陆笙微微叹了一口,缓缓地下了车。刚下车,便看到村子的小道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目光殷切的转向她,然而在听到她轻巧的脚步声后,又连忙将眼睛移到她的身后,那目光,依旧含着热切的期望。
路边的行人一如既往地行色匆匆,远处村口的那棵大树下,依旧有许多八卦的妇女道着东家长西家短,还时不时的对着那白发的老婆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那老婆婆,却是恍若未闻地瞧着前方,目光坚定,毫不动摇,仿佛这一路的行色匆匆、指指点点都没有入了她的眼。
【四】
“刘婆婆,怎么还站在这里啊,快些进屋去吧,这天怪冷的……”陆笙认出来,这是她老家隔壁的刘婆婆,她只有一个儿子,如今想来也有如自己一般大的年龄了吧。
说起刘婆婆的儿子,陆笙是有点可怜刘婆婆的。刘婆婆与老伴老年得子,老伴儿在儿子八岁的时候便因病去世了,留下了大半生的积蓄,说是要儿子以后上大学要用。刘婆婆辛劳了大半生,就生了这样一个命根子,还母子相依为命,自是宠爱无限,但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生性顽劣,读书的事儿从来不沾边,打架闹事倒是第一个冲在前面,小小年纪便是村里有名的孩子王。十八岁那年,正是叛逆期的时候,刘婆婆的儿子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刘婆婆狠狠的责罚了一顿,然后当夜就收拾行李离家出走,自此便一去不返。
刘婆婆等了八年,盼了八年,每逢清明节前几日,刘婆婆总会守在这棵大杨树下,目光热切的遥望远方,刘婆婆说,她的儿子一定会在他父亲的祭日那天回来的。
刘婆婆说得坚定,等的也坚定,每每有人嘲笑刘婆婆等也白等的时候,刘婆婆总会微微一笑,混沌的眼睛里满是相信的目光,不做任何辩解,只碎碎念到:“一定会回来的,怎么可能不会回来,只要我一直等下去……”
那些妇人闻言,便会哄笑着散去,只当是刘婆婆一个人发的疯,人老了,心里存的事儿多了,便总逃不过一个“疯”字吧,陆笙心里这样想着,便从来没有把刘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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