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忆君如梦
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总忍不住要把一个人写下来,可每次拿起笔的时候,我又会感觉到脑海里一片茫然,她叫什么,我忘了,她长的什么样子,应该是很漂亮的吧!但我也不记得了。那时我还太小了,母亲第一次带我去她家的
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我总忍不住要把一个人写下来,可每次拿起笔的时候,我又会感觉到脑海里一片茫然,她叫什么,我忘了,她长的什么样子,应该是很漂亮的吧!但我也不记得了。那时我还太小了,母亲第一次带我去她家的时候,她亲切地捧给我一把水果糖。当时,我把那糖果含在嘴里的感觉,至今仍是值得回味的,那的确是我之前吃过的最好吃的糖果。
夏日里,每当无聊的时候,我便会跑去她那里。去做些什么呢?无非是去要糖吃罢了。她的水果糖很快被我吃完了,她又拿出了一包蔗糖。说实话,当时我看着那黏糊糊的一团东西,以为一定不怎么样。
“你尝一口试试。”
她说着吃了一小块,看着她咀嚼的腮帮子,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你不是哄我吧!”
我半信半疑的也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有点焦糊了的味道,但那原始的甘甜香味,还是让我吃的津津有味。
“你还不回去吗?天已经黑了。”
她站起身指着窗外说道。
“哦!我是应该回家了。”
我怏怏地站了起来,只见太阳确实已经落山了。
“你先别拉窗帘。”我对她说道:“路上有点黑,等我走远一些了……”
“放心吧!我会看着你走远的。”
她咯咯的笑了起来,爽快的答应了我的请求。
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片黑漆漆的。我不时地回头望着她屋里的灯光,她也在望着我,冲我微笑呢!我感到失落不已,嘴里吃着她给的糖,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时,隐隐约约对面好像走来一个人,我的眼睛有一些近视,所以看不清楚,但很熟悉那人的影子。
“哥哥!你还没回爷爷家吗?”
原来是我的妹妹。
“噢!我正要回去呢!”
我叫住了妹妹,“你现在干什么去?”
“我帮妈妈去买酱油。”
妹妹悻悻地回答道。
“呵呵!我给你点好东西吃吧!”
我笑着拿出了刚才临走时她塞给我的一小包糖。
“怎么样,好不好吃。”
星光很昏暗,我看不清妹妹的脸,但从她吧唧着嘴的声音,可以判断出她吃得很香。
“嗯!好是好,就是少了一点。”
妹妹把手摊在我的面前,已经都被她给吃光了。
“已经都没啦!”
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给她吃了。
“你先去买酱油,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我带你去再要些糖来。”
我突然灵机一动,赶紧催促着妹妹。
“好!我马上就回来,你可要等我。”
妹妹说完拔腿就跑往了小卖部,不一会儿,便见她气喘吁吁的回到了我的面前。
“好迅速?”
我心里暗自一惊,想到这要是平时的那个妹妹,肯定要跟那小卖部的老板讨价还价地磨蹭半天,也要省下一毛钱来自己攒着花。
我们再一次敲开了她的门,她正披着长长的头发,准备梳洗后睡觉呢!
“还有什么事吗?”
她见我去而复还显然吃了一惊。
“我想再来要一些糖。”
我指着妹妹,“那些糖都被她吃了。”
“你必须再给我一些。”
我毫不客气的说道,我至今也不明白那时怎么敢对她那么放肆。
“好的,你等一下。”
她回到了屋里,很快便捧出了剩余的半包糖。
“只有这么多了,今天吃完了明天就没了。”
“我知道了,那么我走了。”
我接过糖后领着妹妹便要离去。
“你回来。”
她拉住了我,低下头抚摸着我的额头说道:“路上一定要当心。”
“嗯!”
我点了点头,忽感到心里一酸,那异样的温馨是在母亲的身上也不曾感受到的。
我分了一半的糖给妹妹,之后便回了爷爷家,那天晚上我的心好像丢了似的,无处着落。很快,我入眠了,但那一刻我第一次与梦失之交臂。
第二天,我一吃完早饭便跑去了她那里,她正在弹着钢琴,她很专注,也没有发现我来了。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听着她弹奏着一曲曲乐谱,我听不懂她弹的曲子,但听着感觉很动听。
“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曲终了,她突然发现我就在她的身边,不禁惊讶的问道。
“我早就来了。”
我困倦地伸展了展双臂。
“你光顾了弹琴了,一直没注意到我。”
我说道。
“那么你喜欢我弹的琴吗?”
她有些期盼的问道。
“怎么说呢?我什么也听不懂,就是觉得好听。”
我回答道。
“既然你喜欢听,我教你来弹吧!”
她将我抱在了腿上,抓着我的手弹了起来,但我总跟她捣乱,东按一下,西摁一下,弹得钢琴乱响,那声音很刺耳。
“还是我来弹吧!你听着。”
她放下了我的手,熟练地弹了起来。这一次,我不再乱动,安静的坐在她的怀里,听她弹奏着美妙的乐曲,那乐声时而流畅婉转,时而奔腾澎湃,时而像是月下静静的流水,时而又像是春天的早莺在吟唱着浪漫的激情,但无形中似乎总流露出一股淡淡的伤感,我听得不觉有些痴醉。
“你不开心吗?”
我突然问了一句。
“为什么这样说?”
她笑了笑问道。
“我也不知道。”
我不觉低下了头。
斜晖照着她淡红的面庞,她一阵默然,继续地弹起了钢琴。
不知有多少天过去了,在她的身边,我好像忘记了时间的运转。我从未像那时那样快乐,没有一丝瑕疵的快乐。我深深地眷恋着她,如今回想起来,那是爱情吗?她是我的阿姨啊!那是一种幼年时心灵的寄托,在我成长的历程里,短暂但是很美丽,就像是无数黑夜里天空的那颗明星,无论我多么悲伤,多么绝望,只要望它一眼,我的心就会立刻涌出无比的勇气,坚强地走下去。
她说要走了,永远也不回来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她要嫁人。我问她为什么要嫁人,她说女人长大了就一定要嫁人。我又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暗自庆幸,还好自己不是女人,否则也要嫁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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