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错过时空的爱
一我从小不喜欢读书,只爱捣鼓些手工,如刻印章,做航模。初三下半学期,父亲辞去了服务厂业务员的工作,请了几个缝纫工,和母亲一起,办起了家庭作坊。不出一年,家庭服装作坊的生意很红火,父母忙得焦头烂额。上了
一
我从小不喜欢读书,只爱捣鼓些手工,如刻印章,做航模。初三下半学期,父亲辞去了服务厂业务员的工作,请了几个缝纫工,和母亲一起,办起了家庭作坊。不出一年,家庭服装作坊的生意很红火,父母忙得焦头烂额。上了高一,我的成绩还是没有起色,在班级里排倒数第一,父亲好几次透露出想让我退学帮忙的意思,我自己对上学早就了无兴致,恨不得早早脱离学校,免得看老师的白眼。
夭夭的出现改变了我。
那天下午正在上自修课,同学们都在埋头看书,教室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哗啦哗啦的书页翻动声。百无聊赖的我看着窗外一树红艳艳的石榴花发呆,想着要是有把铁砂枪多好,可以把枝间跳跃的麻雀打下来。这时,班主任老师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穿蓝色绸裙的白皙女孩,她就是夭夭,从邻镇转学过来。当老师介绍她时,一直害羞地低着脑袋的她抬头笑笑,黑水银一般的眼睛水汪汪的,飞速地扫了我们一眼,又躲入了浓密纤长的睫毛里。那一刻,我怔住了。
夭夭成绩优秀,特别是作文,几乎每篇被老师推为范文,贴在校刊上。自从她到来后,我明显感到了班上男生的兴奋度大大增加,寝室里晚上熄灯后的卧谈会,听到最多的是她的名字。班上一半以上的男生暗地里猜测夭夭的心事,我也在偷偷猜想,但我很自卑,因为每次经过夭夭的身边,她连头都不抬,从没正眼看过我一眼,却和班上的数学课代表,那个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书呆子,聊得很投机,这让我心里不时地冒火。
为了引起夭夭的注意,我开始埋头攻读砖头般厚实且苦燥的教科书,半年后,成绩明显提高,到了高三,我的成绩已排到了前十名,父母再也不提让我退学从商的话了。
高三分了文理班,夭夭上了男生凤毛鳞角的文科班,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高考前一个月,我挤出黄金般珍贵的五节晚自修,动手刻了一枚印章,当我把印章放在夭夭洁白娇嫩的手心里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她拒绝。我看见她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继而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我们,攥紧了拳头,把手藏入上衣口袋。
高考成绩公布了,平时成绩不错的夭夭出人意料地落榜了,而我,考上了省里一所理工大学。那天,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兴奋地找到夭夭家,却被告知她家已在三天前搬到了城里,邻里们都说不出她家的具体地址。院门上挂着一把锈渍斑斑的铁锁,透过门缝,我窥见院子里长着一棵枝繁叶茂的石榴树,小灯笼般的青涩果实没心没肺地垂着,微风拂过,飘落了几片残留的花瓣,红得令人心碎。
我的初恋随着这片片落红坠落在那个清风徐徐的初夏下午。
二
在省里上大学的几年,家乡发展神迅,手工业作坊遍地开花,父母的家庭服装厂在竞争中渐渐败下阵来,但是几年的劳苦,为家里挣来了一幢装修豪华的崭新楼房和为我娶老婆的本钱。我是家里的独子,母亲每次来电都念叨着让我早些结婚。大学毕业后,在父亲的安排下进了城里的一家机关单位工作,娶了同一年进单位工作的同事玲为妻。本来,人生被安排得平淡又安稳,如果不是妻子的红杏出墙。
因为没有孩子,离婚很简单。离婚后,我同本家叔叔去了上海,注册了一家软件开发公司,几年的惨淡经营,终于有了起色。这一天,我接到母亲身体不佳的电话,开车赶回了家乡。
回到家里才得知母亲并非身体不好,只是找借口让我回来,和父亲一个战友的小女儿相亲。
当夭夭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
这次她是陪伴同事前来相亲的,而她的同事,就是我父亲的战友的小女儿,一位28岁的大学生,长得文静秀气,可我一直心不在焉,目光总忍不住被夭夭牵过去,尽管她叙过重逢的话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经过了十多年的风雨,当年曾让我魂牵梦萦的夭夭由清纯羞涩的少女成长为丰腴艳丽的少妇,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浓浓女人味令身边的女孩相比逊色。
约会结束后,不顾夭夭的反对,我鬼差神使地把女孩先送到了家,车里留下我和夭夭两人,我太想尽情地和夭夭单独谈心了。
夭夭三年前离婚了,独自一人带着一个七岁的儿子,住在城东的一套房子里。十多年的分离并未令我俩陌生,似乎为了弥补当年的缺憾,我们畅快地谈着,直到凌晨二点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为了与夭夭相会,我隔三差五地从上海驱车回到家乡。与我的前妻不同,夭夭细心体贴,温柔敏锐,经过半年多的相处,我越来越感到夭夭就是我多年来想要找寻的那个理想妻子,但我明白父母很难同意我俩的婚事,因为夭夭七岁的儿子。我决定这一次要自己选择人生路。
三
还没等我向父母捅明,消息灵通的母亲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和夭夭的交往。
下个月十号是夭夭的生日,晚上我正和夭夭商量去哪吃饭,吃完饭我打算带夭夭去美隆商场选钻戒,并向她求婚。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母亲的电话。
"在哪儿?"母亲的语气不同平常地严厉.
"朋友家。"夭夭躺在我胸口,电话声很响,她听得一清二楚,听到我的回答微微皱了一下好看的眉毛。
"是在你那个老同学家里吧。我告诉你,她可不是什么好鸟,离婚后搭上了一个老头,骗了人家好多的钱。你如果想跟那个女人结婚,没门!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让那女人和她的拖油瓶进我家的门!"母亲连珠炮似地说完,嘎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我看见夭夭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什么又强自忍住了,身体僵硬地坐起来,把头转了过去。我曾听夭夭说起过,离婚后交过一个朋友,年纪比她大十多岁;也曾从朋友那里听说那男人极有钱,但我相信重感情的夭夭绝不会为钱献身,我能理解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很不容易,需要人照顾安慰。
我从背后搂住夭夭,正想表达自己的决心,手机又响起来了,这回是父亲。
"你赶紧回家吧,你母亲的心脏病又犯了。"父亲的声音很焦急。
我心急如焚,来不及对夭夭说上一句宽慰的话,便走出了她的家。至今也忘不了夭夭那天吻别我时那悲凉的眼神,我只想着过几天再跟她好好解释。因为公司的事,我第二天没来得及与夭夭告别便赶往上海。
夭夭生日那天,我怀揣精心挑选的钻戒,激动地敲开了她的门。然而她的态度令我的心情一落千丈。一脸疲惫的她淡淡地说了声:你来了.完全没有过去令我情怀激荡的拥抱与亲吻。
"你来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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