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安队长马大骠
才四十挂零的马大骠,皮肤黝黑,看上去像是五十开外的小老头。他的名字与他本人极不相称,矮小、干瘦,一点骠肥体壮的迹象也没有。名如其人,很多时候是人们错误的直觉。他原本只是矮小,却没有这么干瘦、黝黑的。三
才四十挂零的马大骠,皮肤黝黑,看上去像是五十开外的小老头。他的名字与他本人极不相称,矮小、干瘦,一点骠肥体壮的迹象也没有。名如其人,很多时候是人们错误的直觉。他原本只是矮小,却没有这么干瘦、黝黑的。三年前,老婆秀花跟着村子里十几个妇女呼啦啦地一下子溜进广东的工厂里去了。十几亩水田、两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和身体并不太好的老娘,统统抛给了马大骠。
秀花春节回家时,看到男人累得不成人形,动了恻隐之心。给老娘和孩子留下五千块钱生活费,以极低的价格将水田全部租了出去。带上男人一同去了广东。
服装厂的活儿大多是心灵手巧的女人干的。马大骠的形象,让老板有些失望,不肯招收他。在秀花和同村十几个女人的强烈要求下,老板迫于员工集体流失的压力,勉强给马大骠安排了个不用操作机器的工作,做保安。白班、夜班本来各有两名保安,老板把夜班其中一位年纪较轻点的小伙子调到车间里去了,让马大骠顶了上去。
劳累惯了的马大骠,一下子进入了“幸福生活的新时代”,整天乐呵呵的。每天吃了饭,就站在大门口,啥事儿不做,每月还有不少的钞票。下了班,也没啥事儿,舒舒服服地靠在床上看电视。这样的生活,在老家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重要的是,每天睡觉还能跟秀花搂抱在一起。
过上好日子的马大骠,想起了家里的一对儿女,还有老娘。与秀花商量,决定趁着放暑假的机会,接她们一起来广东开开心心地过一段日子。
一家子终于又团圆了。马大骠开始奢想,等哪天发财了,一家人永远住在城里,享受幸福生活该有多好啊!
房间里唯一的床,让给了老娘。地板上再铺垫了两张席子,秀花跟女儿睡一张,马大骠跟儿子睡一张。
马大骠已渐渐习惯了每天搂着秀花睡觉。这一段时间,他觉得心里有些憋得慌。
睡到半夜,他往秀花的腋窝挠痒痒,秀花立刻醒了。他拽着秀花往厕所间直努嘴。老婆明白他的意思,半推半就地跟着他。两口子蹑手蹑脚地进了厕所间里。拴上门后,马大骠猴急地褪掉自己和老婆的短裤……
马大骠虽干瘦,在那事儿上却是勇猛有力,这也正是秀花骨子里爱着他的地方。他那挥了一辈子镢头、干瘦的手,抱起一百五、六十斤重的秀花那是一点也不含糊,而且还能换好几个姿势。马大骠储蓄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能量,第一次在厕所里做那事,让他显得有些激动。路灯照进来的光线有些昏暗,火山爆发的过程中,他的胳膊在墙壁上撞了鹅蛋大一块瘀青。
这个疤还是秀花早上发现的。她戳了一下熟睡中的马大骠那块疤。痛得他一下子叫了起来。胳膊肘儿疼得几乎伸不直了。秀花有些尴尬地扔给他一件长衫穿上,摭了丑。
孩子和老娘回了老家,马大骠才敢在房间里换上短袖。看着胳膊上那块依然疼痛难忍的伤疤,他心里有些忿然。想想一家子活生生受这骨肉离散的折磨,都是贫困的原因。他又开始做起发财的美梦。
机会终于来了。
原来被马大骠“顶”到车间里去的那位保安心生怨恨,勾结上夜班的另一位保安黑子,密谋偷窃工厂货仓里的布匹。那两人原来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表兄弟。两人商量,捞一把横财后便逃之夭夭。为了保证事情的成功率,黑子主动拉马大骠入伙。马大骠开始不敢,后来终禁不住诱惑,于是点头答应了。
那是个周末。半夜三更,工厂里静悄悄的。那两人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货仓的钥匙,黑子驾了一辆三轮车,直接开进了货仓里,开始拼命地往车上装布匹。马大骠跟着帮忙,双手刚刚捧起一捆布匹,正要往肩上放,胳膊上的伤疼得他呲牙咧嘴地痛叫一声,布匹重重地砸在脚上。
马大骠跛着脚说,想去上一趟厕所。他想借此机会偷一下懒。
背后依稀听到黑子的表弟的咒骂声,哼!这么没用的东西,也配当保安……
从厕所回来时,马大骠惊奇地发现黑子和他表弟,还有三轮车突然没有了踪影。
马大骠气急败坏地对着手上的对讲机直吼叫,黑子!黑子!你不要跑呀!你这个王八蛋!你个狗日的真不是个东西!
第二天早上的情况,让马大骠大吃一惊——黑子和他表弟被“请”进了派出所,那一辆满满当当的布匹原封不动拉回了厂里!
黑子那只对讲机被他扔在了货仓里。老板桌子上的对讲机,马大骠急促的呼叫让老板听得清清楚楚。原来,精明的老板暗地里也配了对讲机。马大骠他们是不知道的。
老板早已对黑子的反常起了疑心。由于马大骠的及时呼叫,老板迅速报了警,采取行动把贼抓了个现形。
几天后,老板新招了两名保安。
马大骠立了大功,荣升为保安队长,并奖励了两千元见义勇为、忠于职守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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