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间,五周年

一念间,五周年

善才散文2025-04-26 20:57:25
怯怯也罢,暖暖也好,总有一种温情正在通行……意外的礼物,从千里之外奔腾赶来。惊讶于你粗糙的情感时不时给予的细腻感动。朋友也从哈尔滨带来两个精致的娃娃,祝福我们五周年快乐。想起你经常说的话:乘风破浪,既
怯怯也罢,暖暖也好,总有一种温情正在通行……
意外的礼物,从千里之外奔腾赶来。惊讶于你粗糙的情感时不时给予的细腻感动。朋友也从哈尔滨带来两个精致的娃娃,祝福我们五周年快乐。想起你经常说的话:乘风破浪,既世永昌。蓦然有种模糊的怅惘。五周年,多少往事青春?
一个班,一座城,一个省,到现在西北与东北几千里的遥望。距离在时间的绵延中拉伸。我原以为那些青涩的承诺只会跌落在灵魂深处,初见的美好,触及不到想要的未来。还好我们一路走一路收获一路跌宕着欢笑和泪水,还好我们还在路上。
山雨欲来风满楼,老班的声音恍若依旧澎湃在耳际。青涩而紧凑的日子,小小的喜欢不得不在风浪缄口。于是就有了仁素日记,那些挣扎在迷惘中的悲欢,付诸成笔尖笨拙的文字流淌。我们那么格格不入,我敏感易变,你清醒独立。我会在一次成绩的不如意之后撕掉课本,悖逆了理性,执拗的说放弃。而你总是耐心的鼓励我飘渺不定的心情,一遍一遍讲着地理数学题。直到现在,当我乐此不疲地充当地理老师赚取银子的时候,还会想起那年你握紧拳头充当地球仪,经度纬度山脊鞍部画得花花绿绿的样子。
悠扬的念想,小小的欢乐就会如愿以偿。那时我疯狂地迷恋三毛,一遍一遍地陶醉于她和荷西的撒哈拉,陶醉于梦里花落知多少。赶上春日浓烈的色彩,我们去还没建成的阳光广场,堆如山丘的沙子在阳光下荡漾成撒哈拉沙漠,脱了鞋,心无挂碍,身后留下两排脚印,好似万水千山的走遍。耳边回荡着跑掉的信天游,我笑话你是拦羊嗓子放牛声。
日子单调,幸福有时候很丰盛。它是冬天的晚自习前你袖口里忽然变出来的烤肠;它是我还没有出发,你却早已到达车站的等待;它是腼腆于甜言蜜语却会在酒醉后打电话说一辈子都会对我好的冲动;它是我常去吃的甘泉凉面,结账时服务员告诉我有个小伙提前结了十次的帐;它是每个周末为了带我改善伙食自己捉襟见肘时用泡面解决温饱的呆傻;它是做噩梦梦到我出事时,一整天打电话监督我不许出门的霸道;它是建军节我们去天安门看五星红旗冉冉升起,脸上庄严而又甜蜜的表情;它是在我因飞机晚点两个小时后,鼻里插着鼻饲管的你却一跃而起要去机场的担心;它是未曾间断过,每天晚上发很长的短信给我说的那句晚安。
迟钝如我,对亲密的人总是苛刻。一句言语不合或者小小的食言都会带来几千里的烟火。记得上次生气时我拍了吃麻辣烫的照片给你作为惩罚,因为你说过不许吃麻辣烫,对胃不好。忽然想起小时候,也曾叛逆的选择不吃饭换取父母的关心。心里温暖,因为这种没有力量的自我伤害源于亲者会痛。更多时候,是我带着凌厉,无理也不饶人,旧事重提中滔滔不绝挖掘你的罪行。五年了,你都是用包容选择平息。你说你知道我的“蝎子嘴果冻心”,你说只要我高兴就好。
饱满的时光,我们却只有匆匆相遇又顷刻惜别。你说爱情是种信仰。我们在时间与空间的离合中上演着相同的故事。我们一起看路遥纪录片,感动于艰苦跋涉中依旧如牛马一样工作像土地一样奉献的农民作家;我们废寝忘食地读海岩的《永不瞑目》,你说想带我去金山岭爬长城,让我想起那年的红石头;我们一起研究红楼,你给我讲康乾历史和曹家的江南织造,我用文化高压抑宝钗抑元妃抑平儿,只允许你在多愁善感中品味黛玉至纯至善的真性情;我们一起看三国,那些打打杀杀我不懂装懂被你一问三不知;我们憧憬梭罗的瓦尔登湖,争执着去喀什挖金还是去乌镇享受江南的温婉;我们一起练字,尽管付出很多成效却并不明显。
“因为相知,所以懂得。”你总能窥破我脆弱的骄傲背后隐藏的不自信,你总会在我装出没事的时候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们的言语总是那么不搭,你发短信问我在做什么,我会说奈何桥上,三生石边,孟婆的汤多加了盐。你不会嘲笑我的神经,只是安静等待我在小说中自己苏醒。我会忽然认真的对你说,如果我是海子,我也会选择卧轨自杀。你不会问我为什么,只是一句淡淡的我陪你,让我觉得暖。
青葱年代的爱情,是圣诞节你偷偷塞进书桌的袜子,里面塞满我最爱吃的奶糖;是你为了遮挡流言蜚语和老师的眼目,将小纸条放在手套里递到我手心的忐忑;是穿梭在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辆中时,你忽然挽起我的手,告诉我跟你走;是你QQ的分组里,将我从“同学”移动到了“家人”。
习惯有你,镌刻在我灰白记忆中。习惯称呼你百度先生,习惯你的博学强识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伪大学生;习惯你给我讲薄熙来讲王近山讲大槐树的子孙,尽管我并不喜欢历史政治;习惯在我跌倒在人生的坑洼不平中感到绝望时,忽然出现那张黝黑的脸,带我跨过一道道的坎;习惯在我鼻尖酸楚的时候,有你不够高大却稳妥的肩膀,承担那些悲欢;习惯失眠的晚上,你裹在被子里压低声音跟我通电话到深夜;习惯你说有你在,什么都不用怕。我真的什么都不再惧怕。
在生命最脆弱的时候看过最绚烂的烟火。半年医院的辗转,生活给了太久的阴霾。直到一百五十多斤的你被折磨成九十六斤。正月初五,赶上财神节,深沉如墨的夜空中东方明珠塔的烟火亮了一整夜。灰暗的病房,我们透过十八层楼的窗户安静的看着大朵大朵的烟火,挥霍、燃烧、涅槃。最后重生。四天后,你躺在了接往手术室的床上,我清楚的记得一向坚强的你紧紧握着我和你母亲的手,一句话都没有说,泪眼模糊。还好一切如初,生活慷慨的给了我们柳暗花明。
一念间,五周年。不祈求天荒地老,不奢望亘古如斯。拥有过,就足够。写下这些的时候,我一直在听你前段时间强烈推荐的这首歌:
爱是你我
用心交织的生活
爱是你和我
在患难之中不变的承诺
爱是你的手
把我的伤痛抚摸
爱是用我的心
倾听你的忧伤快乐
……
我还是觉得幸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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