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温度的夏季

失去温度的夏季

朔方散文2025-08-10 09:01:43
1像是所有的故事失去了结局,像是夏天消失了所有的热气,天空干净得留不下飞鸟的身影,河水干涸的裸露出丑陋的底色。一回首,假期已经过半。按照时间就是金钱的说法,时间又从我生命的账单上狠狠划去一笔不菲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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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所有的故事失去了结局,像是夏天消失了所有的热气,天空干净得留不下飞鸟的身影,河水干涸的裸露出丑陋的底色。一回首,假期已经过半。按照时间就是金钱的说法,时间又从我生命的账单上狠狠划去一笔不菲的银子。而我还愚蠢地以为自己站在刚刚离校时的大门前,背着仅有一个背包的行囊,安静地踏上刚刚靠站的汽车。而摆在我面前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大小小的未曾启封的罐头,会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就这么深信着,而且深信着深信的自己。
然后,像是所有的故事失去了结局,像是夏天消失了所有的热气,天空干净得留不下飞鸟的身影,河水干涸的裸露出丑陋的底色。那些原本信心满满的,那些我深信会陪我走一路的,就在假期刚刚过半后的一个午后,忍受不了高温天气的迅猛地蒸发。一天一天地,时间提着步子如同梁上人潜逃,而我迟缓如同暮年,大脑是被时间无情留白后的混沌状态。我望着早些时候做好的一堆假期计划,脸上写满了无奈。
那些原本打算空闲时间做的感兴趣的事,大多只是停在了打算的阶段。
不合节拍地,停留在了这个蓬勃向上的季节的一个节眼上。
这个季节的开始,欢送会送走了一大批熟稔的朋友。
这个季节的末梢,迎新工作又将迎来了一大批陌生的面孔。
而这个季节的中间的现在,我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坐在阳台的小屋的门槛上手写日记。偶尔不小心涂抹上的一两朵啤酒花,仿若湛蓝的天空里飘渺而过的云朵,淌过泱泱的年华。
地平线上,夕阳正缓慢地失去强韧的力道。
2
扔掉啤酒瓶,扔掉存放太久的罐头,扔掉耗尽油的笔芯,扔掉一些落满柔软尘埃的信笺,扔掉孩童时候开始珍藏的弹珠、卡片……想起一句话,破坏是为了更好地创造。
貌似我并没有在破坏,更谈不上创造。
我只是拉开了存储过去的抽屉,整理一堆过了期的记忆。
3
写一封情书吧,七夕到了。这一期收情书。
朋友如是说。
那么,好吧。不过问题是我要写给哪个女孩,我能写给哪个女孩?
我连标题都想得差不多了。要么叫《失效地址》,邮寄给至少2011年还不会出现抑或永远也不可能出现的一个地址,那个地方可以是我和她的小屋位置,可以是我们租的一间房子,也可以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咖啡屋。要么就叫《一句话的情书》吧,标题有点俗可是够直白。然后信的内容是,“等你哪天要结婚了告诉我,我娶你!”我很喜欢的一句话。
有句歌词唱到,“每个人都是单行道上寻寻觅觅的跳蚤。”
做一只跳蚤难,做一只寻寻觅觅的跳蚤更难,做一只寻寻觅觅又喜欢猜心的跳蚤就更是难上加难。
你以为我刀枪不入,我以为你百毒不侵。
4
阳台上的花草在夏日的暴晒下显得萎靡不振。晚上浇花的时候,抬头竟看到了满天璀璨的星辰,感觉一整个银河都快要就此砸下来。带着一丝欢愉的,在地上支起帐篷,然后心满意足地躺下。乡村的夜晚相对城里的晚上总有特别的魔力,除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虫子的鸣叫声,以及一池的蛙鸣,再有就是没有过多霓虹笼罩的夜色。不可多得的自然和纯粹。
从山上宿营回来后,日子又回到不紧不慢的步调。每天雷打不动在中午11点过后12点之前起床,晚上即使躺在床上听歌也要等到凌晨两三点才睡下。有着在学校完全不同的生物钟。没有一个接一个电话的会议通知,没有周一晚上固定的实操课周四晚上的卫生检查,也不会偶尔疲累到要长时间泡澡来缓解绷紧的神经;不用偶尔像个精打细算的顾家小女人,斤斤计较睡眠的时间娱乐的时间,也不用在专业课考完试后,渡劫似的和室友集体玩愤怒的小鸟。
好几次,当朋友打电话或扣扣联系的时候,我都因为有些事要弄而匆忙结束谈话,其中当然不乏有一些对我来说很要好的朋友。现在突然想起这事来,直想骂自己“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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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句歌词:回忆像记者,它会挖出不为人知的寂寞。
喜欢这样一句话:回忆是一条上了年纪的古巷,当你走进去的时候,一切又都鲜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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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当我向你断断续续讲述这么一个故事,也许故事的发生理所应当,也许突兀如湖中的水藻。请不要觉得不可思议,青春原本就是个不安分的音符。
就像,失去温度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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