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沉溪洞,洞悉尘世
一记得高二时有一次习作的题目是“假如我想回到*朝”,当时一听到名字就觉得很有灵感,然而下笔时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那不过是个题目,而不是一次抉择,否则我一定会后悔我那时候所作出的决定。我想要回到魏晋
一记得高二时有一次习作的题目是“假如我想回到*朝”,当时一听到名字就觉得很有灵感,然而下笔时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还好那不过是个题目,而不是一次抉择,否则我一定会后悔我那时候所作出的决定。
我想要回到魏晋南北朝,活到那段率性恣意、活得畅快淋漓的时光里,虽然那段历史时光被浸润进了彻骨的寂寞,一种,不为人知、也不求人知的寂寞。人若不俗,便势必不会被俗人、庸人所理解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永远是俗人多,或者说大众的多的才是俗的定义。那么被理解的人越多,便说明这理解的分量越轻。由此看来似乎理解的人越少越显得鹤立鸡群了,不过我竟然也在附庸风雅般欣赏着孤独,姑且当作见贤思齐吧。曹雪芹既然说人情练达是文章,或者总有人能够在这个边缘游刃有余,出乎其外而又入乎其内。只是这样明哲保身的人若得以善终,则美好的东西并没有毁灭在人们面前,人们自然不可能对其过分地景仰钦慕,因为不足以打动人心。当然不必要用很悲壮的形式来证明自己的不容于俗世,既然并非俗人,自然不会为了青史留名而求得无足轻重却气势悲壮的一死,只不过是自己脱俗得过了头罢了。
然而多么完美。点点滴滴就像是青花玲珑瓷上透明的镶嵌。
那些寂寞,如同隐约的水墨画,只不过是心中的一个意象,苍白不堪一击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着,可又——单薄地犹如透明的蝉翼。仿佛一捻就可以融在风里,一阵风就能把它飘飘忽忽吹落……如秋叶。
二
为什么会有独孤求败,或许真的太渴望对手——知己吧,但是前提是对手不可太多,决不能总让自己做千年老二。一个两个尚可承受,倘若再多个十个八个,那恐怕争逐之心仍不减分毫。否则也要有个名分,各占一方天地,一山绝无二虎。总是要到无路时方才回转,总是要到登峰造极时来个清淡无欲淡泊名利,曾经沧海地尝过一番登峰造极之后才能甘心放弃,否则,如何归隐?恐怕归隐原本就是带着一份负气,一份傲气,倘若自己没有技压群雄的底气,自知无名,原本也不是出人头地,即使归山,也谈不上归隐,又如何能够放弃?自然要华丽丽地登场,在轰轰烈烈之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满足于众人的惊羡和诧异。然后偶尔出山一下点醒那些几将把自己忘却的江湖小辈们。
我想也许陶渊明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出乎其外,入乎其内,其实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吧。处世之时便郁郁思归,归隐之时却忧心天下。居庙堂之高时的山林,处江湖之远时的朝廷,交替着做心口的朱砂痣。得不到的东西总是让人人念念不忘郁郁难安,却常常在得到的瞬间变得不过如此轻于鸿毛,也只不过是占有欲得到了满足之后的如释重负,至于它,反倒不是那么在乎了。
没有什么不对。这并不是我们不知珍惜的错,而是因为真正让自己心里头过不去的,并非是物,而是自己的心啊。
三
呵,什么珍惜不珍惜。
只要顺心就好了,原本人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顺自己的心,怎么反倒忘了这最初的目的了呢,反倒执着于物而轻视自己的感觉?得得失失,在于心而不在于形。
之所以古人说“重己”。他们把得鱼忘筌当做是一种逍遥。曾经觉得不解,却又是迂回地经过了很多很多事情才发现原本也不需要那么复杂的。如果人真的可以释然放弃很多东西,或者放弃自己艰辛的过程,放弃所有的痛苦,也就算是超然物外了吧。
原本也没有必要记住太多,何必在得鱼之后再捡起那些前尘旧念,收拾自己的经历,辛苦的艰难的回忆?如果说只为区区几条鱼,却要如此兴师动众地收藏保存渔具,只是为了将来预备,那又岂不是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放不下,甚至明明不确定是否需要的东西也要打包起来背在背上行走下去直至一生终了,都心累形累。
其实人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事事为将来考虑,筹备一生艰辛一生,只为换的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或者还没用上就匆匆了结,还是一路上无牵无挂率性而为时时刻刻都让自己顺心如意逍遥快活一生?
没有谁对谁错,这不过是每个人不同的心态不同的运气决定的一场赌,谁都不知道怎样算是成功算是终局。评判标准不一样,评判就没有了意义。前者成了三年不飞又不鸣的大鸟,却并不一定一飞冲天,(但一旦冲天了他走过的道路就成了王道)。后者可以是信奉老庄哲学看透世事的隐居贤人,也可以成为碌碌无为的无名之辈。
终其一生,究竟意义何在。若当真逝者如斯,那又何必争取,似乎当真是是非成败转头空,不需太多执着。然而若要有意义,又当如何?即使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倘若说意义,似乎遗臭万年反倒更甚于流芳百世。倘若一个人的一辈子能够被人在脑海里代代相传万年,那也的确值了。而贤人倘若被人忘记了,反倒是悲哀的事情。
绝对值,本来就无所谓正负。
不过,被人赞的感觉很好,被人骂的感觉很糟,但只可惜自己早已不知了,倘若返回来说,若在乎这点口水,又怎能干成大事成就旷古奇案来遗臭万年?若有轮回,或许自己还骂过前世的自己吧。
又能如何。
四
曾经怜悯花的凋落而难过,似乎隐隐觉得花落之后的枝叶,便是苟延残喘,让自己觉得换作我都没有生存的欲望了,因为花未开时有向往,花开时有骄傲,花落时,我又为何而活?看到学校的西府海棠一树一树的怡红快绿,尚不等我照下来便匆匆凋得不留痕迹。
然而转念想来,为何要怜悯呢,原本它的一生便是好多个过程,花只不过是其中一景,它并不是为了开花而生存。一株植株它原本有自己的名字,而我们却给它起了新的名字,全都凭借它对我们有利的方面区分着,有的以果实为名,有的以花为名,想来就好像一旦这些没有了,便是名存实亡。总是在口上说着红花离不开绿叶,每次都一起歌颂,可是每次命名的时候却总是忽略掉花之外的因素。其实这也算得我们以色相取人的最原始的流露吧。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因为爱美之心原本也是人皆有之。
其实我们完全可以摒弃一切是非来正视自己的丑陋,并非很光鲜,但绝不是惨不忍睹,至少没有那么可怕,反倒有一种坦然。因为承认又怎样,人性本来如此,受之于天,难道强迫自己把邪恶逼出体外?
《仙剑》里果然有此说,只不过后来那些邪念都修炼成精了,成了邪剑仙。每人都保留一点邪念,反倒酿不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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