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电了

停电了

鬼号散文2025-10-24 00:11:36
前不久的周末晚上,闲来无事,在家伴着电视机,电视机“沙沙沙”地放了些什么,现在想起已没了印象,大概看电视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罢了。眼神在眼眶里扩散着,思想已不在电视上了,可能在九霄云外,或是在家长里短,反
前不久的周末晚上,闲来无事,在家伴着电视机,电视机“沙沙沙”地放了些什么,现在想起已没了印象,大概看电视只是为了消磨时间罢了。眼神在眼眶里扩散着,思想已不在电视上了,可能在九霄云外,或是在家长里短,反正思想的水滴早已汇入了大海,无处可寻了!
突然,停电了!如大海里翻起的巨浪,又重重砸了下去。是的,整个一片都没了电,喧嚣的,嘈杂的,都沉入了深海,那样安静,并且是那样静得令人害怕。但只是片刻,安静伴随着恐惧都消失了,人们的抱怨声,叫骂声重新充斥了双耳,忽远忽近,忽重忽轻,使得我思想再次沉淀,不由得让我想起那是的情景。现在想起来仍旧显得那么亲切,近在眼前。
那时的夜空干净,明亮。月亮总是按时升起,也比现在的大得多,星星更是翻了倍,那时的我总喜欢沐浴在这月光下久久才归去。当然,那时的电路也总不尽人意,一声“停电了”沸腾了男女老少。这时的小孩子就可以高呼“停电了”或是大叫小伙伴的名字,甚至可以大声骂一些平时欺负你的人,好不痛快。反正停电了,黑乎乎的,没人认得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相对于孩子们的疯狂,大人们就安静多了。男人们,女人们,这一堆,那一堆,满满当当的。那些吃完饭的或是做到一半就熄手的人,拿着小木凳围在一起聊天,也有做完饭,没来得及吃的,这时也端着盆站在边上,一边吃一边聊,有时聊到兴起时,就会放下手里的碗筷,手舞足蹈。当然还有一些特别的人,例如,赶作业的人或是有其他要事的人,这些人是悲剧的,没办法他们只好买三两支蜡烛,挑灯奋战。
往往扎堆的人处于两极分化状态,男人一堆,女人一堆,小孩子嘛,早就不知道到哪去疯了。男人们的聊天内容十分丰富,人人叼根烟,边抽边聊。上至国家大事,(包括国外大事)下至农田收成,无所不谈。什么天南的,地北的,国外的,国内的,什么日本那边又闹事了,什么中国又研制出了新武器,又或是这家儿子外面谈了个女朋友,彩礼钱没花一分,或是那家破小子考上了某某某(总之很好)大学,将来肯定有出息,这些地一切都成了男人们的谈资,聊起来也是津津有味,络绎不绝,地上的烟头也是越来越多了!
女人们也聊,但不像那堆猩红不断,声盖过天的大老爷们,女人们就比较安静,几个要好的靠在一起聊着家常。什么你儿子如何,你女儿怎么样,你家男人对你如何如何,然后开始诉苦,什么我不如你啊,儿子工作没着落啊!儿子要结婚彩礼钱没着落啊,盖楼还差着钱,却凑不来等等苦楚,每当这时,女人们都会陷入了沉没。不过不会太久,很快她们就会恢复过来,然后融入讨论的大家族去。在女人的讨论中,谁家都有可能躺枪,而如果被讨论的那家就在这堆当中,那女人也许会脸红,但绝不会懊恼,叫骂。最多是出口反驳下她们错误的言论。这就是那些年纯朴的妇女,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样泼妇,一切都是那么善良美好。如果此时这个女人堆里有小姑娘,那就热闹了,他将成为所有人讨论的热点,如果脸皮稍薄的,都有可能立马走人。为什么呢,不为别的,完全是女人们太热情了,一会问问有没有对象啊,如果小姑娘回答有,女人们就开始查户口,但最后,好好的对象都能成了诈骗犯。如果小姑娘回答没有,女人就开始张罗了,介绍这家,介绍那家,总之比亲妈管得都多,热情得着实让人有些受不了。
大人们的讨论,我们小孩子是从来不参与的。那时的我们总事认为那离我们太遥远了,和我们沾不上关系,那些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嘛!小孩子就应该做些快乐的事,烧火,偷玉米,捉天牛等等,什么开心就做什么。当然火烧大了,偷玉米被发现了,捉天牛被蛇咬了(少有发生),这就另当别论了,轻则皮肉之苦,重则一连好几天不准出门,所以说还是不要玩得太过头啊。
停电的时间显得那样短暂,不知哪里传来声讨厌的声音“来电了”,紧接着几声稀稀疏疏的跟随声,快乐的时间结束了,女人们领着孩子,拎着凳子回了家,玩疯了的孩子们像是听到了集结号一样早早会聚到了一起,拎着“小产物”(或是玉米或是天牛)跟着母亲回去。回到家没烧完饭的,接着做饭,做完的就看看电视,至于男人嘛,他们大概是聊上瘾了,不到很晚绝不回家,有甚者更是会聚在一起喝两杯,叫女人好不担心。不过男人回了家,一切也就平静了,天色沉了,灯熄了,除了几声犬吠,也就只剩下了风声,如此安宁,祥和。
沉思随着一声“来电了”停止了,美好的回忆也随之消失了,电视机开了,无聊的电视剧继续着,可是它早已换了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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