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山无狼有花
今天早上五点四十被闹铃叫声,随即起床洗漱。六点零五分出家门,用平时早锻炼的速度,一路跑到狼山的门口,这时已有稀稀拉拉的手提肩扛各式高香的香客进山了。我这次是早有准备,带了相机和年卡的,没有想到那守门的
今天早上五点四十被闹铃叫声,随即起床洗漱。六点零五分出家门,用平时早锻炼的速度,一路跑到狼山的门口,这时已有稀稀拉拉的手提肩扛各式高香的香客进山了。我这次是早有准备,带了相机和年卡的,没有想到那守门的大姐只顾检香客的门票,对于两手空空晃来晃去的我看都没有看一眼,更别说跟我要年卡了。进了山门,跑过一座小桥,右手边是濠濮间,因为一大早没有开门的缘故吧,它看起来有些破败,其他的客人都视它如空气从其身边走过,但它两侧的措词不俗楹联却让我为其驻足。上联是“倚槛观鱼鱼乐何如我乐”,下联是“临溪掬水水清不及心清”。尽管下联中的第二个“水”字没有第一个写得大气而有力度甚至有点歪了而显得方枘圆凿,可这并不影响我对这两句话的喜欢。上联让我想起了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关于“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论辩,尽管庄子老先生有点强词夺理,可他能与鱼同乐的心境的投射和外化是令人欣喜的。大周末的,没有工作的烦忧,没有了各种抱怨声在耳边叫嚣,那只能入得水的鱼儿岂有我这般这时的既上得了山又进了水的快活。下联让我想起了少年时自己弹琴学唱的一首日本歌曲:春水湾春水常把我陶醉,掬一口尝一尝,甜入我心扉……那时是多么的童心烂漫,时而想掬一捧春水,时而想摘半篮繁星,看春水清觉人心亦清。此刻的我好像又回到了那时没有刀光剑影亦没有鼓角筝鸣纯真岁月,那豪濮间的溪水由于青苔的丛生竟也真的没有我心之清了。
没走几步就是建于清乾隆年间狼山“入山之门”,门两侧各立着一棵260岁高龄的银杏树,这无疑给“入山之门”又增添了些许森严。这是四方香客进山朝拜的必经之路,当你跨进此门,也就来到了庄严道场。它四围的墙壁上绘的是南通名贤:有三国名臣吕岱、宋代杰出教育家胡瑗、明代名医陈实功、清代“扬州八怪”之一的李方膺、清末状元张謇等名人。我感兴趣的是祖籍山东肥城后定居于南通的当代表演艺术家赵丹。由于少时曾在《大众电影》上看到过有关他和他演的电影的介绍,只可惜没有看过他演的电影。后来还看了《赵丹传》一书,时间太过久远,已想不起是谁写的了也不太记得里面的内容了。可能是由于这个中缘故吧,我在那四壁转了两圈,只拍下了赵丹的图片。
过了“入山之门”,看到和我同时进山的两对时尚青年男女嘻嘻哈哈地在白狼雕塑前拍照,我也拿起相机对准了白狼,只可惜不知是太阳没有出来有雾气的缘故,还是我摄影水平欠佳,成像后的白狼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正翘首以待可给其假借威风的庞然猎物的白狐。那万绿丛中一树红的许愿树竟然是假的,实在激不起我许愿的愿望了,只瞥了一眼,我便继续前行了。
“紫琅流丹添绮色,琅玕滴翠溢清香”紫琅画院吸引了我的脚步,我收起手中的相机想伸头探得个一星半点的绮色或清香,可门口一个着宝石蓝裤子和大红色上衣的画家仙风道骨地倚在门框上,让我这俗气之人立即气短地逃开了。狼山赋刻在一块如母牛躬身而卧的巨石上,由于字小而多,看起来颇费时间,想着反正回去可以百度呢,就草草地给它来了张全身照,就转身离开了。
六点四十四分,我来到了骆宾王墓处。和以前所见到的不同的是:它不再是寂寞而凄清缩在山壁的一隅,须小心攀登上去才能得见。现在有了四柱三开的牌楼似的大门,用朱红色且不均大的字体分外醒目地写着“骆宾王墓”“宋金将军墓”“闽处士刘南庐墓”。靠外的两根大理石方柱上写着“碑掘黄泥五山片壤楼,笔传青史一檄千秋著”。我沿着砌得方正齐整的台阶探访老友似的从右侧拾级而上,对着三个不同籍贯不同时代不同身份仙逝后却比邻而居的千秋古人深深鞠躬颔首。不敢扰名士清梦,播下敬意和羡意,便从左侧石级上轻轻而下。
前行不远,就看到广教寺门前的那个由三个龙头作腿的大香炉。它两耳如张开的手掌托着两层塔,塔檐各有六条曲颈的飞龙,龙下巴上各衔一铜铃。寺门口放着一顶抬客人用的黄幔红顶的花轿,若不是两名上了年纪的壮汉立在两侧,看那炫目的色彩,我还以为是演戏划旱船用的呢!广教禅寺的楹联是:世上许多难耐事自作自受尽堪大肚包容,人间善男信女人相亲相爱怎不满腔欢喜。进得法乳堂,见一师父正在专心阅读经文,不敢打扰,只对着那块由台湾人出资的整块白玉雕塑的释迦牟尼鞠躬。但见那身披红篷盘坐莲台的释迦牟尼面色清秀温润线条柔和,果然不似大陆的方颌。法乳堂两侧供奉的十八高僧像,是由中国佛教协会选定,由南通籍画家范曾手绘,烧制在2106块瓷砖上的,这是全国唯一的。据说另有一宗在日本,可它的手绘原版却早已不觅踪迹。我看了后只识得弘一法师、鉴真、和玄奘,就只给这三幅拍了照。很想和那坐在莲花灯下诵读经文的师父交流交流,可他对我这个生脸的俗人很不屑地看了一眼,便又埋头阅读,我只得怯生生的离开了。
看到“藏经楼”三个字我不觉欣喜,可没想到一脚迈进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大妈在擦拭摆得满满一屋子的标价不菲观音塑像。我问大妈这里可以看到经书,她见我不是买东西的气哼哼地告诉我:这里不对外开放,你走下边吧。我只得悻悻离开了。
迎面是是一座七级四面的实心砖塔,上书“狼山幻公塔”。是明嘉靖年为纪念北宋高僧智幻而建的。智幻大师广弘佛法,成为狼山的中兴祖师。我望着这高高的塔身,问旁侧开小卖部正在打扫的一个师傅知不知道有关智幻大师的典故,他倒是蛮好脾气地说:不知道,从没有听说过。唉,天天与智公相伴,竟然对公不闻不知,可也真够淡定的了。遂想起阳朔的艄公车夫哪一个不是对自个家门的神话传说各门掌故如数家珍的呢。
沿山间小路一路走,找到了望江亭。举目寻望长江,可由于绿树枝高叶茂,再加上一大早的晨雾弥漫,竟然看不到江水,视线所及的远处不知是水不知是天的混沌一片。经过了白雅雨烈士之墓后,我才从小道上汇入到渐渐多的人流中去。
登上大观台后便觉天远地阔,南望去但见长江如练。真有点像文天祥所言的“狼山青两点,极目是天涯”的感觉了。观台的南侧放一个人面作腿的香炉,上托三层,没有飞檐翘角的样子,看起来如同过去农家的粮囤状。广教寺的主体建筑群就都在狼山之巅了。庙的大山门上,宋朝文学家米芾题下“第一山”,“第”字如“雀之灵”中杨丽萍千种柔情万般妩媚的身姿,“一”字如姣龙出海,“山”字如挑山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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