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我的无奈

诗歌,我的无奈

牛王散文2025-10-13 16:07:31
“诗歌,我的钟爱”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多年来,中国诗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变化令人匪夷所思!请看下面几首诗的片断,这些片段是选自2000《中国年度最佳诗歌》:“一块旧抹布/是夏日骄阳的许多阴
“诗歌,我的钟爱”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二十多年来,中国诗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变化令人匪夷所思!
请看下面几首诗的片断,这些片段是选自2000《中国年度最佳诗歌》:
“一块旧抹布/是夏日骄阳的许多阴影里/最脏的小阴影/因为脏,阳光怎么都擦不亮/它,是手惟一不愿伸进去的/小阴影,桌子才慢慢地透明……”(《往事会始终找上门来》)
“我听见了你的指引/我去了另一条道路/我听见了你的声音纯粹的声音敲击正午的钟/我相信这是最好的还原方式/不/在水的源头/在天空的起始/由你形成的结构……”(《另一条路》)
“不是催促的鼓点/咚咚咚,只是心跳/只是血液的循环/你所面临的/只是猜测所带来的猜测/只是陌生所带来的陌生……”(《你跑在时间的框架内》)
面对这些“最佳诗歌”,即便是让人看不起,认为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庸才,我也不得不实话实说:“这些诗,我看不懂,真的看不懂。”诗歌,曾经是我的钟爱,可现在我不能不说:“诗歌啊,你实在让我无奈!”
走进当今的诗坛,呈现在你面前的是云山雾罩,遍地玄学。似乎是越看不懂的,越朦胧的,越晦涩的就越是好诗。于是,便出现满纸的胡编滥造,满纸的胡言乱语,不知所云的诗歌垃圾满眼皆是。有些作品有病呻吟,无病也呻吟,似乎不呻吟就不是好诗。于是,就拿读者开涮,让你跟他一起哼哼,一起呻吟。还有一些所谓“新潮”的诗人,拉大旗作虎皮,标榜什么朦胧诗、现代派、后现代,什么回归自然等等,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帮人把一个好端端的诗坛搞得乌烟瘴气,浑浊不堪。
有人调侃说:“现在的社会,你能当官就当官,不能当官就去赚钱,不能赚钱就去当乞丐,当不了乞丐就只好当诗人了。”
这真是苦涩的幽默,天大的讽刺。我敢说: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会像我们这样“兴高采烈”地鄙视诗歌,糟蹋诗人!面对现实,我们不能不问:一个具有悠久文化历史的民族,一个曾经产生过唐诗宋词的国度,诗人的境遇何以沦落到如此之地步?
有人说,诗歌的颓废源于社会的变革。他们认为物质主义时代的生命,无法靠理想主义的诗歌来滋润,于是,诗人的颓废和诗歌的扭曲就再所难免了。我不知道这一说法是否准确,但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当今中国的诗坛得了“大病”,你再也无法找到传统诗歌的真谛与灵魂了。
前两天,《每日新报》上刊载了记者对著名诗人、小说家林希的访谈录。当记者问林希现在为什么不再写诗歌了,林希说:“我们这一代诗人是理想的一代,有崇高的人生信仰和责任感,喜欢歌颂美好的、圣洁的东西,但是……后来新生代的诗人出现了,新生代进入了自我时代,之后又有迷惑的一代、挑战的一代,太迷乱了,这些不适合我们。对一个诗人来说,面对改革,要么坚守,要么放弃,不可以追风……至于我,感觉最有情感的东西失衡了,只好放弃。”
老诗人的回答虽说是平定、简约、果决的,但你从中依然能体味到“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失落与无奈。你依稀能看到诗人的心在哭泣,在流泪,为民族的诗歌,为中国的诗坛。
“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宋•王令《送春》)我们翘首期盼着诗坛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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