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屋
那年暑假刚结束,经友人介绍到一所学校代课。在感激朋友的同时,我也很纳闷:正儿八经的师范生都找不到工作,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给我找到代课教师的位置?别想许多吧,还是先到学校报到吧。校长很热情:亲自带人到车
那年暑假刚结束,经友人介绍到一所学校代课。在感激朋友的同时,我也很纳闷:正儿八经的师范生都找不到工作,他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给我找到代课教师的位置?
别想许多吧,还是先到学校报到吧。
校长很热情:亲自带人到车站接我,还手忙脚乱地帮我搬书搬行李。我很感动。
为了我的到来学校特地把图书室用马粪纸作墙壁,隔了一小块地方给我住,仅仅能放一张小床。
“学校住房不够,两人一间。暂时受点委屈,以后一定解决。”校长还十分抱歉的说着,又拍了拍我的肩,“好好干吧我们对你抱很大的希望。”
在人浮于事的时节,能有个饭碗,还有地方栖身:对我来说就大喜过望了。还能奢求什么?
我很快就安下心来,做好我的教学工作。
期中统考,我教的班级在学区名列前茅。校长在表示祝贺的同时又提到房子:“唉,让你受罪了,我想给你在校外租一间好房。”
“我不想给学校添麻烦了,您把办公室旁边放杂物那套空房给我住,有空我还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收拾。”我趁机向校长提出要求。
“这……这个……”校长面有难色,说话也吞吞吐吐,“你怎么看中这套房?脏兮兮的。我保证给你找一套好房。”
也许是我的运气不佳,学校找人到处租房,都没有着落。而那套放杂物房仍然也空在那儿。
我再次向校长提出住那套杂物房的要求,反正它也是空在那儿,就给我住了,何必那么麻烦跑外面租房子?
“反正我也付房租就是了。”我生怕校长不同意,赶紧申明。
“你胆子大不大?”校长突然这样问道。
“您看我象个胆小鬼吗?”我暗下思忖:这住房与胆量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了求个“窝”,我还是挺起了胸膛。
终于,我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那套住房。
搬房那天许多同事都来帮忙,还有许多学生来给我帮倒忙(至今我还想念这些可爱的同学们)。
房子被布置得焕然一新,我很想不通:这么好的房要让它空着?
有几位同事迟迟地不肯走,又不愿在我这儿吃饭,好象有什么话要说。沉默了好半天,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师才说:“要不要找个人陪陪你?”
“不用了。”我感激地对他笑了笑。直到现在,我还为这句话悔青了肠子。
当天晚上,我就出事了!
(二)
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倒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手、脸上都火辣辣的如万箭钻心般地疼。我抬起手一看,只见上面缠着许多纱布。怎么回事?我奋力扯去纱布,一看:上面密密麻地布满了还在渗血的小洞!我大叫一声,又晕过去。
等我再次苏醒过来,看到床前围着同事亲友,还有正在哭泣的学生。
我想说话,可是嗓子干得发痛,根本发不出声音。
“啊,醒过来了。”小护士如释重负,“我去叫医生来。”
大家围扰过来,纷纷地安慰我。
学生也止住了哭泣。
“老师,是谁把您整得这么惨哪?”
“我们去找他去,给你报仇!”
“不,报告给公安局,把坏蛋捉住。”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嚷个不停。
我昨晚不是睡得好好的吗?没有谁欺负我啊!可是我怎么搞成这个惨样子,这是什么回事呢?
医生来了,俯下身仔细给我检查,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终于,他站起来,转身对大家说:“伤并不重,身体也没有其它毛病。”
大家终于松一口气。
“可是,怎么竟昏迷了两天呢?”好友珠儿问道。
“受了点惊吓吧。”医生说。
什么?我竟昏迷不醒地睡了两天!怎么不是昨晚?
我苦苦思索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医生不耐烦地说:“回去吧,让病人好好休息吧,她需要安静!”大家只安慰了我一番,只留下珠儿陪着我。
“你真不该坚持要住那套房子,校长也不打算给你住的。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怎么?这与房子有什么关系?”我十分艰涩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你出事后才听说的——那是一间鬼屋!”
(三)
“什么?鬼屋,别开玩笑吧?”到了晚上,我精神好多了,向珠儿打听起她讲的鬼屋的事。
“真的,听说住在那屋的人几乎都出了事,不过还好,没有死人。”
“怎么我没听说呢?”
“谁敢讲哪,听说对外面讲的人都倒霉了!”说完,珠儿的脸都变白了,突然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我慌忙呼救,医生护士来了一大帮,折腾了半天,医生说:“没事了!”
我把珠儿扶到我的病床上,她闭着眼,软绵绵地,只是满脸恐惧还未退去。
“珠儿,别怕,我在哪!”我拍着她的肩。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沉沉地睡去。
我拖着疲软的身子去护办室给学校打个电话。
校长来了,眼圈儿发青,一进门说问:“我问过医生,彩珠没大问题。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校长皱了皱眉头:“要是不住那套房子,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半天,他又说:“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的,世间的鬼都是人造出来的。不过这屋子也够邪乎的,到底是什么回事呢?”
“我想,是不是有什么坏人住在里面,他们怕别人住进去,暴露了他们的秘密,就不惜下毒手!”想起学生白天说的话,我很激动,愤愤不平。
“不可能。”校长缓缓地摇了摇头。“校园里有很多学生住校,晚上有人值班,从来也没看到什么人进去过。再说,你住进去之前,门一直都是锁的!”
我想了想,倒也是,那把大铁锁生了锈,好几个人都撬不开。还是找校外的一位石匠硬砸开的。
“难道,你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事一点也不知道吗?”校长沉思良久,终于问我。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头天晚上睡得好好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也许你真的被吓昏了。”校长忍不住点了一根烟。
“以我的人格保证,我绝对没有遇到过什么可怕的事,不可能是被吓昏的。”我赶忙声明。
“我打算进去看看,是什么回事。”校长自言自语地道。可惜,当时我并不在意。我又做错了一件事。
谁会想到,噩运会将临到他身上呢?而且令人意外!
医生通知我明天可以出院,我好高兴。可是掀起纱布一照镜子,看到尚未完全恢复的鬼脸,比《夜半歌声》里的那个人还要可怕!医生说是可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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