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倦夕照传

同倦夕照传

变诈小说2025-03-21 08:27:22
夜阑听雨,冰河入梦,秋时有梦,缘何梦中有你,在水一方。纵马江湖,淡忘昔年,又见夕照,缘何白露为霜,同倦夕照。楔子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碧浪,随着牧歌直到天尽头,源源不断的清风、草香、牧歌,织就一副浑然
夜阑听雨,冰河入梦,秋时有梦,缘何梦中有你,在水一方。
纵马江湖,淡忘昔年,又见夕照,缘何白露为霜,同倦夕照。
楔子
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的碧浪,随着牧歌直到天尽头,源源不断的清风、草香、牧歌,织就一副浑然天成的豪放美景。
满色草绿,两个女子俏生生跨坐在骏马上,遥遥望去,与草原、蓝天融为一体,不分你我。清风吹过,从背影望去,女子的乌发迎风飞舞,手中的皮鞭扬起,策马奔去,直到再也分不清草原和女子。
天蓝草长,如斯风光,还有什么恩怨情仇不能淡忘?或者,让它追随着风的速度、牧歌的辽远、夕阳的余晖,尘封于心。让它,且随着旧年烟雨与夕阳同倦。同倦。
远远传来两个女子的对话,掺杂在牧歌里,听不真切:姐姐,你可放下了?
身形略高的女子迎风甩了一下马鞭,捋了一把头发,放下?若是从没拿在手里过,何谈放下。
两个人看向远方,夕阳微红。
姐姐,你想回江南么?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早已不得不忘记故乡情结,很多时候,我们铭记一个地方或许只是因了曾在那里发生的事吧。女子轻轻合上眼。
或者是因为那里的一个人吧,因为江南有我们忘不了的人,所以我们总是会想念江南,而不是想那里的烟雨、柳丝、春雨,姐姐,你说是不是?
是么,我倒觉得想的就是烟雨、柳丝、春雨,因为似乎时间越久,就越觉得他和我们的旧情一点一点融在烟雨、柳丝、春雨里,永远留在江南。和那个彼此一起游剑江湖的年华。
两人不再言语,闭上眼,夕阳下,娇妍如花。
塞外风光,夕阳同倦。


犁天碑上,俏立着一个女子,她手里拿着酒壶,仰卧在犁天碑上,自在喝着女儿红,丝毫不理周围拔剑相向的点苍派的人。喝罢,猛地将酒壶拍碎掷向下面,虽没有伤人之意,但周围倒是一下安静下来。气氛一下极冷。
点苍派一个主事模样的人,铮的一声拔出了剑,直指向女子。“姑娘,烦请你到底是什么人?若是只是酒醉之徒,便立马从犁天碑上下来,此乃本派门脸,岂容你亵渎仰坐。若是你寻衅滋事,便不客气了,休怪刀剑无眼。”
女子冷冷一笑,“哦?是么。话说的还算客气嘛。紫凰钗,你可知?”
主事旁边的弟子模样的人,许是经验尚浅,又想出个风头,扬声说道:“紫凰钗,你便是那个将长剑名作发簪之物的陈丹砂?武功高强、轻功了得、精通各派精妙的凌天门的第二代最为出色的弟子,陈丹砂?”说完,还煞有介事地甩了一下剑穗。
陈丹砂听完,扑哧一笑,“这位兄台,多谢抬爱,多谢你替我介绍又夸奖了一番,多谢谬赞。点苍派的人,端的是精英啊。”
主事模样的人听完狠狠瞪了一眼刚才讲话的弟子,硬声道:“陈姑娘,本派不送了!”
陈丹砂轻轻应道,好。纵身便下。众人惊讶于紫凰钗轻功极高为何不一跃而下或者飘然落地抑或飘逸而去,却只见她沿着极高的犁天碑缓缓滑下,又见她手掌翻飞,一袭藕荷纱衣上的广袖飘带纷纷飘舞,目光也就随着她的一袭宫纱流转。又见她盈盈抓起酒壶,又忽然凌空而上,端的是彩风凌空,将那酒壶中的红梅酒一泼而下,摔了酒壶,飘然站立于远处的高树枝上。面目冷清。
众人看向犁天碑,只见上面有几行字,掌派之石,今被我辱;凌霜之物,武林共证。
本就被陈丹砂滑下时刻了字迹,又覆盖上红梅酒,更为显眼。点苍派众人此时方才由震怒和惊诧转为肃穆,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须知,按照江湖道义规矩,像犁天碑这类象征着一个门派之物,还代表着一个门派至高的权利和尊严,所以一旦石碑上被他派的人做了任何记号、标记,就代表点苍派从此归属于凌霜门。因此,点苍派舍命相护的莫过于这块石碑,虽有很多人强攻,但却也难敌点苍派剑阵,如今陈丹砂剑走偏锋,反而让人防不胜防,不攻自破。
如此一来,按照规矩,点苍派的命运极为不光彩。可是,点苍派又是极为德高望重的门派,若是现在杀了陈丹砂或者不认账,都等于直接毁了点苍派数十年的声名和经营。


这时,正在僵持,有一人踏松而来,松浪阵阵,松香漪漪。来人一袭天青长衫,眉目如画,想必是武功修为极高的人,周身竟已被剑气笼罩,却又丝毫无逼仄一气。看了,只有一句诗,仙风道骨今谁有。
他静立于松浪之上,无言无语,却足以令百人目光为之流转。他望向陈丹砂。
陈丹砂见到他,一下登时宛如沐浴春风里,整个人的气场也一下柔婉下来,她对着他盈盈一笑,极为淡然,极为柔美,看在有心人眼里,却有着那么一丝,甜蜜。陈丹砂夹着轻功迎向他,在欲出口唤他时,柔婉笑容瞬间冷了,愣了愣,眼神错过去,轻轻唤了声,师叔。一声师叔,说不出的艰涩。
众人听见紫凰钗唤他师叔,便猜到他便是凌霜门如今的代掌门,紫凰钗的师叔,涤尘书生柳寻折。一些经验深的长者,也早已认出了柳寻折,毕竟是与他们同一时代的风云人物。然他们有的早已销声,有的早已被江湖淡忘,唯有柳寻折,唯有柳寻折!他像是一个传奇,像是一个梦,他看不出苍老,像是永远只有二十几岁,而他已经四十几岁了,而且凌霜门在他的统领下从一个漠北的无名小派一跃成为如今武林最具野心和能力的门派,羽翼丰满,已经收拢了很多门派,此次犁天碑事件在他们看来就是凌霜门征服点苍派的象征。
此时,只听得两人的对话。
“折,已经……”丹砂见是时候让柳寻折成为上峰了,便开口催促。
“丹砂,叫我师叔。”柳寻折神色并没有厉色,甚至可以说是很温和的,是温柔的。可是,让人觉得即使他对你很温柔,可是永远离得很远啊,那种温柔只是像对待一个信徒、一个孩子一样。
陈丹砂苦笑了一下,师叔?这正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


她是那么喜欢柳寻折啊,不在乎年龄差距,不在乎他的一生都只会喜欢另一个故去的女子杨秋薇,不在乎他对自己的疏离,她坚持了多少年,从她十一岁第一眼见到他,十四年了。为了可以一直在这个淡漠如诗的男子身边陪他寂静欢喜,给他温暖,希望他放下杨秋薇,她选择了和自己的亲妹妹陈丹椒分别了十年。
陈丹砂静静地想着,面上却仍挂着得体的微笑和和维系凌霜门的淡然。每当想起一次,她从无悔恨、从无苦怨,只会更见坚定想要陪着柳寻折,即使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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