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苹果
告别了整整一年的题海苦游,我如愿以偿迈进了大学门槛,再过几天就要去别的城市开始脱胎换骨的生活。在朋友的饯行酒桌上我们是那么疯狂,没有父母的唠叨,没有老师喋喋不休的叮嘱,没有……这时,一个淘气的男孩捏着
告别了整整一年的题海苦游,我如愿以偿迈进了大学门槛,再过几天就要去别的城市开始脱胎换骨的生活。在朋友的饯行酒桌上我们是那么疯狂,没有父母的唠叨,没有老师喋喋不休的叮嘱,没有……这时,一个淘气的男孩捏着一只比他手掌大得多的青色苹果在地面滚来滚去,果皮在油腻的瓷砖上渐渐沾上污垢,我的视线被深深地吸住,不是男孩,而是在地上翻滚的苹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他?是因为留存的一点羞涩?还是……那深刻的一幕?我不清楚。
身旁正狂欢的曹静,对面在狂饮的杜凡,或许他们早已忘记,我却不能。此时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实在不愿以这样的情绪面对他们,于是我将脑袋侧向窗外,尽可能让街上那些看似毫无目的行走的人群来麻痹我,因为我想跟他们一样,害怕陷入沉思。
很不愿在这样的场合想到他,但是刻在脑子里的东西很难抹去。或许是窗外霓虹灯的缘故,我的神情变得恍惚,光晕下站立着一位男孩,着装朴素,头发整洁,我想他一定有着一张秀气的面孔,可惜他背对着我。
“他在等女朋友吧!看来对方迟到很久了。”我默默挑选着答案,同时期盼他的等待尽快结束。没等我揭开答案,男孩缓缓侧过头,像是感觉到身后有人注视着自己,随后,他转过身来,嘴角微微翘起,露出善意的微笑。
“是他!”我叫出声来,愣在窗前。
“怎么!有朋友在外面?”曹静靠了过来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她身上的酒味顿时让我清醒过来,窗外依旧是熙熙嚷嚷的人群,他,根本就不在那里,也不会出现。
今天早早便回到家里,没再去K歌,老爸老妈也不知去哪里消遣。我陷进沙发里一动不动,脑子却在不停地运转,我努力回想,尽量让自己回到两年前,两年前那短暂的几天。
时针越过了一刻钟处,我进屋拿出日记薄,决定记下这些遗漏的篇幅,以后一定不会再去回想,一定。
9月17日晴
今天是开学的第二个星期,我心跳颇为异常,因为第一次全科测试的结果即将公开。由于文理科刚分班,我是被以前的班主任推荐为现在的班长,由于我骨子里贪玩,又缺少领导的气质,因此很多同学认为不公,最终只能以成绩说话。
班主任抱着一叠试卷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目光恰好与我对视,史老师微微一笑,使我放松了不少。“看来这个状元非我莫属了,这样便不会招来同学们的闲话。”
“这次的测试成绩非常理想,看来同学们的适应能力很强,以后两年的生活大家要相互帮助,直到高中生涯结束。”史老师念着一堆准备已久的台词,从台下同学们的面部表情推断,他们恨不得史老师早点结束,当然包括我。
“我们班综合成绩第一名是韩欣玥……”史老师说话的同时,我能够感觉到后排同学投来的目光,由于坐在前排,我没有回头,希望他们都认可我的成绩和这个班长吧!
“第二名是严岩同学,他刚从五中转来,成绩也很优秀,你们有疑问可以请教他。”班上几十双眼睛到处搜寻此人,但没什么结果。由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我没再去理会手下败将,只顾着独自陶醉。不过也挺奇怪,班主任为什么让同学去向他请教。
下课铃声还没停止,我立即跑上讲台,仔细浏览桌面上的成绩表,随即怔在台上。严岩的总成绩虽然与我相差三十分出头,但他每科成绩都离满分不远,而且,最后一科生物缺考……
“老师,他……严岩!”我顿时觉得一股热气在眼膜处翻滚。
“你们相互学习,他可以帮助你的,休息一下吧!”老师若无其事般离开了教室,留下我这个内心极其矛盾的女孩。
大部分同学在走道自娱,只有前几名同学匆匆瞟了一眼成绩表,我真希望他们只注意到自己的成绩。
“欣玥!放学去奶茶店,茉香哦!初中的朋友也要来。”曹静激动万分,身后的杜凡几乎用偷窥的眼神望着我。
“我头痛得厉害,你们去吧!别管我。”我随即爬在桌上扭动着脑袋,心想后面那个家伙总是对我图谋不轨。
“考第一还头痛,兴奋过度了吧!”曹静被我弄得晕头转向,疑惑地走开。
我趁机侧过头,观察着最后一排靠墙角的那个男生,他一直玩弄着手指,低着头不去注视周围的一切。
我实在回想不起后面的内容,好像这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吧……
9月18日晴
今天的气候跟往常一样,很稳定,但是我的情绪并没有痊愈,加上昨晚未解出的几何题,加重了我的头痛。于是早早来到学校,希望老师能帮助我这个可怜的女孩。
“咦!那家伙也这么早!”严岩保持着昨天的姿势不停地玩弄手指,像是在教室坐了一整夜,跟雕塑一样。“他是一蹲岩石吗?”我疑惑半天。
我伸手将挎包推进课桌,突然触碰到一个光滑的物体,原来是苹果,昨天心情太差,忘了老妈交代的营养搭配。
在教室里待了半天,几位同学陆陆续续走进来,但还是很稀疏,毕竟学习好的同学少。虽然我很贪玩,但是上进心很强,很难忍受解题未遂的滋味。于是瞥了一眼严岩,他像个呆子,木偶,无任何反应。“去问他吗?怎么拉得下这个脸?”盯着几何题目,我犹豫片刻。“好吧!好吧!这都办不到,班上的一把手怎么做下去。”于是拽紧试卷,朝后排走去。
“能帮我讲解一下吗?谢了!”还没征得对方同意,我已将试卷与稿纸递过去,可就是忘了带上笔,正要转身去取时,严岩从包里掏出一支破旧不堪的中性笔,随即在稿纸上轻轻划下去。
我并没有记住解题的步骤,因为他的手吸引着我,每根指头跟他的笔一样,我不知怎样形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我盯着他那双布满裂痕的手,视线久久没有挪开。这时他将稿纸推过来,我的视线仍旧停留在他手指上。
“怎么……这么快就解完了,我还没……”我真不好意思要求他重复一遍,于是又开始秀出那一套演技,接过稿纸,伸直了腰平静地说道:“嗯!原来是这样。”
“你没有明白吗?”严岩突然吐出几个字,但是没有抬头看我。
我霎时被惊住,一是他的洞察力,二是他的音色,很清纯,干净。于是吞吐着答道:“有……几个,几个地方不太清楚。”
“哪里?”严岩问到,我依然低着头,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我再讲一次吧!”他最终打破了尴尬的氛围,这一次我听得很入神,他的脑子转得很快,胜过我百倍。
我抱着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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