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伤·忘
一偌大的庭院,草木葱茏,远望,俨然是一片绿色汇成的海。在名震天下的碧华庄内,一年四季都是此番景致,绿意盎然。四周遍布常青树,还有些清新雅致的花儿穿插其中,更添风采。时常有专人送来新进的名贵品种,都是经
一偌大的庭院,草木葱茏,远望,俨然是一片绿色汇成的海。
在名震天下的碧华庄内,一年四季都是此番景致,绿意盎然。四周遍布常青树,还有些清新雅致的花儿穿插其中,更添风采。时常有专人送来新进的名贵品种,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天下最好的花匠也在此任职,悉心打理花草,自然充满生机,一片青翠。
碧华庄的庄主酷爱玩弄花花草草,尤爱绿色,性好清静,在建庄之时就在庄内摆置各式花草,因绿清而华美,故得名“碧华庄”。凡到访之人无不好生赞叹。
而我,就是这天下皆知的碧华庄的庄主,碧若。每日住在这里,修心养性,与世无争,确是平民百姓所望尘莫及的遭人羡慕的美事。庄内的大小事务也指派了由我亲自挑选出的信任的人打理,我只需偶尔过问,遇到重要的事情下决策。庄内一切如常,从不出什么纰漏,我倒也乐得清闲自在,只是这心头空落落的,似是缺了些什么。
我缓缓走于这庭院中,看着费尽心思栽种的花草,不觉出了神。
猛地抬头,一棵海棠树出现在我眼前。那一树的海棠开得正盛,纯白色的,煞是好看。
我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树干。这是一棵怎样的海棠树啊,它承载着太多,那独属我的回忆与思念。
禁不住又想起了那个俊美的男子。
彼时的我约莫十五岁的光景,依然顶着一张清纯而充满稚气的脸蛋。自小就爱花草,楞是缠着父亲为我在房间和庭院里摆置了许多。这棵海棠便是我央求父亲好久才得来的。
因为我的特别要求,家中的花匠总会教我一些照料花草的良方,我便认真地学。那天,我正用心思考着当日所学,不经意地一望,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孩。
他的脸虽仍显稚嫩,但整个人却投射出一种这个年纪不应有的成熟。
海棠刚栽下没几年,生得矮小。他伸手去触碰零星的花朵,似乎满心期待。
我有些急了,生怕他要摘下那本就稀疏的花儿,快步走到他面前。
“不得摘花!”那声音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明显是带着愤怒的腔调。不论是谁,都没有资格毁了我的心血。
“别误会,我只是看到这些很美的花儿,情不自禁地想要抚摸罢了。”
他回过头来,近些看他,着实让我怔住了。他的眉眼清秀,俊美无涛,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一种儒雅的气质。他的薄唇轻轻张合,明亮的双眸里尽是无辜。即使他真的犯下错误,看到他这张脸,我想纵使内心有无限的气愤,也不忍心再怒声呵斥了。
我有些失神,却又很快清醒,柔声道:“为何要抚摸这鲜花?它们只是用作观赏。”
“花儿如此娇弱,自是要悉心呵护,这样才能开得繁盛。”他满是希冀地望着海棠花,浓密的睫毛似扇般轻轻翕动。
可我偏不服:“花儿本坚强,根本无需多加呵护。它们定能搏击风雨,即使花瓣被打落,来年也定能重新绽放出新的花朵。”
他轻轻地一笑,恬淡飘逸,除了他之外,我想再也没有谁能有如此动人心魄的笑容了。亦或许就在那一刻,他已经虏获了我的心。
一个侍女跑过来,有些扫兴。他看看我,说道:“我得先回去了,以后我还会来的。”
我点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碧玉端着茶点进来,只瞧见我仍痴痴地望着,打趣道:“小姐有了意中人?一直朝那个方向看,连茶点也不想用了。”
本打算厉声呵斥一句“不得胡言”,却只是忸怩地问:“那是谁家的公子?怎么从未见过?”
碧玉也明白我的心思:“那位公子乃是天下第一首富欧阳青云之子,欧阳思。”
我点头,视线仍不离那个方向,尽管那翩翩背影早已消失。我轻抚枝干,那里似乎还残存着他的气息。
呵,这已经是往事了,想起只会让我在短暂的幸福之后感受更痛的伤。
二
转身回房,在铜镜前坐下。望着镜中的自己,也算是有着姣好的面容,仙明灵秀,贤淑知礼,可与叶倾城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她容色绝美,正如她的姓名,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她是王爷的长女,自小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再配上花容月貌,不知迷倒了天下多少的男子。这样的可人儿实在少有,美貌与智慧并重,也难怪我怎么也无法与她相比。
她总是身着一袭粉纱罗裙,而我却只是那一身寡淡的绿色,自是默默,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他爱她自在情理之中,而孤傲的她,竟也相中了他。
一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没有注意到来人。
突然发现镜中还有另一张脸,猛然转头,他正笑盈盈地对着我,明眸皓齿,清秀俊朗,却始终不如那张让我魂牵梦绕的脸。
“走路为何不出声?”
“我走路向来都是如此,或许是你过于专注,才未发现。”
“那为何不叫我?”
“等你清醒,发现我的存在。”他的目光灼热而明亮,眼里和言语都满是宠溺。我不敢再迎着他的目光,脸颊一片火热,又转向那面铜镜。
他却轻按着我的肩,俯下身,脸也对着镜子,轻声说:“何必总照镜子呢?你已经够美了。无人能超过你的美貌。”
“那叶倾城呢?”我的神色未改,看着镜中的我们。
他微微笑着:“她比不上你,你是全天下最美的。”
是么?我的确很美,是天下最美的女子,但楚云凡,那只是在你眼中。
三
应楚云凡的邀请去那条小路。
那是一条石子铺成的清幽小道,从碧华庄通往外界,是一条鲜为人知的通道。它是我们三个人友谊的见证,也是在这条小道上,欧阳思,你的心离我愈来愈远了。
走在大小不一的石子上,似是一双颇有力道的手按着足底。熏风迎面,看着路旁毫不惹眼却生长得极繁盛的花草,内心满怀舒畅。
记得那日见过欧阳思之后,就常于房中痴痴回忆着他的模样。欧阳思也常来碧华庄,我们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我抚琴,欧阳思吹笛。
那曾经是一幅多美的情景。少女神色平和,专注于眼前的古琴,纤纤玉手拨动琴弦,一旁的少年微闭双眼,那指法早已烂熟于心,任凭指尖飞舞,便有悠扬的笛声传出。
我差点以为这就是我人生中最美的一幕,而他,就是我今生的归宿。
我也以为这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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