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弃
我不是个喜欢表白的人,玮一直不知道其实我非常喜欢他,每次玮说爱我的时候,我只是敷衍一笑,实在表达不出太多的语言。事实上,我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境况。一开始,玮以为我的冷酷无情只是表露
我不是个喜欢表白的人,玮一直不知道其实我非常喜欢他,每次玮说爱我的时候,我只是敷衍一笑,实在表达不出太多的语言。事实上,我是个自控能力很强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境况。一开始,玮以为我的冷酷无情只是表露在陌生人身上,后来他渐渐意识到,他离我越近我就越是冷若冰霜。“就算我们是普通朋友,你也用不着这么冷淡的。”玮一脸无辜地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就在想,“唉,可惜你不是普通朋友。”
我从来不过问玮的事情,也几乎没有表现过我对他的牵挂和关心,尽管每次我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玮都会体贴入微地询问好久。我对玮的这种无微不至也很少表现过应有的反应,我早已习惯了用冷眼去看待这个世界,对男人们的那种千篇一律的关心和一层不变的理解早已习以为常。这个世界本就平常,根本没有奇迹,玮也不例外。
我不见得是否告诉过玮,我是很喜欢和他说话的。他的声线很特别,在寂静的夜空里缓缓沁入我的耳膜,常常会让我在片刻间丧失意识。“我要带你去看电影,我们一直牵着手。”玮很认真地说“带你去看电影”不是“陪你去看电影”这真的让我觉得非常的滑稽,于是我笑了“嗯,今天天气不错哈。”
于是玮会知趣地就此打住,玮对我的这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方式很是无可奈何,以至于后来每次他说完,“我爱你……”后就会自然而然地加上一句,“我知道我知道,今天天气不错哈。”
“今天天气是不错,明天天气也会不错,后天天气就更会不错了……”我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样的回答,于是玮对我的冷漠有了全面而深刻的理解。玮终于学会了不去期待我对他的话题的反应。
渐渐地,我开始觉得我过度冷漠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方式。事实上很多时候,当我听着玮的声音,看着他对自己微笑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扑进他怀里的冲动。人们常说,爱情是鸩毒,喝了才能热烈。而这样一杯毒酒,让我犹豫踌躇很久,拿起,又放下。
冬季快要过去的时候,我想,是不是应该去玮的城市看看他。于是,电话给旅行社订了机票,等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时候,心里居然有了一份莫名的安祥。不再害怕什么了,毕竟我要去的地方很美好,离上帝创造的天堂近很多。
时间开始在快乐中飞逝,连黑夜也唱着不再孤寂的歌。
夜阑人静,打开电脑,看到自己曾经写过的一段话:“时间永远是不变的,变化的永远是我们自己。”在以往秋水般宁静的日子里,时有爱情闪现,在不算太老的经年中,匆匆而来又急急而去。开始的时候,各有千秋,结束时,却是概莫能外的类似。心碎的声音,是那样的特殊且质感,我总是能从各种各样的声响中准确地捕捉到,凭借的是直觉,那种声音会偏离重力,四处飞溅,纷呈绽放,如同怒放的烟花,盛开在仰首凝望中,谁也不知道它会飞向何方。
曾经,我是那么的不喜欢冬天,诡异阴冷,就象不喜欢自己的青春。如今,我享受着冬天,仿佛一个久远的故事,一场温情脉脉的怀旧电影,柔软的情愫丝丝缕缕,漫上心头。蜷缩在冬天温暖的被窝里,如同一只冬眠动物,让我倍感宁静安全,说不出来的一种冷却的幸福。
窗外,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闭上双眼,拉紧被角,不知道自己已经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睡多久。我想我一定是在做着什么梦,梦里的早晨笼罩在一片迷雾中,梦里的小河弯弯曲曲,梦里的房子如同水中的倒影随风摇弋。行走在那样的景象中,树上的枯枝于寒风中孤独地舞蹈,身上的衣服被风扭曲着。一步又一步地走,大地在沉睡,死寂般沉睡。
我迷失了,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去哪里?冬天的早晨没有欲望,这和春天和夏天不同。就连寂静也不一样,最细微的声音,都可以变得嘹亮而旷远。忽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我开始怀疑是错觉,我是谁,我在哪里,谁在敲谁的门?
敲门声一直持续着,我努力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灯看了看墙上的钟,天哪,这是谁啊,凌晨一点来敲门。站起身打开门的刹那间,我感觉身体内有一股热热的东西一直往外涌动,浑身也软得仿佛没了骨头,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恍惚中有人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眼前有无数个影子晃来晃去,窃窃私语,我努力想知道他们是谁,但身子好沉重,根本无法挪动。可我的思想是可以活动的,我的灵魂从我的身体中抽离了出来,于身体之外游离着,思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迷迷糊糊中醒来,可我还是一动都不能动,我试图从刚才的深睡中寻回些许的余温--昏睡前那种无法忍受的痛感,已消散开去,唯剩一个记忆的躯壳如蝉蜕般,留存在摊开的掌心里,有些温热,有些潮湿。我努力睁开眼睛,刺眼的白色跃入眼帘,白色的墙,白色的床。玮对着我微笑,仿佛脸色也有些白,“嘿,你终于醒过来了。”“嗯,我这是在哪儿?我是怎么了?”玮努力笑着说,“你昏倒了,现在好了。”
医院里的时间是难熬的。第二天,医生来看我的时候告诉我,医院已经给我做了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身体恢复不错,基本没问题了。可医生最后还告诉了我一个事实,这就是因为这一次的流产,我今后将不能有小孩了,除非医学出现奇迹。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医生是在和我开玩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笑看着医生说“医生,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外婆有孩子,我妈妈有孩子,我为什么不能有。”医生轻轻地把我拥在怀里说,“我的孩子,真的对不起。”
回到家,打开电脑,打开音乐文档,找到那首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常听的歌:Rhythmofthefallingrain。无意识中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打开一部电影把声音完全闭掉,让屏幕无声地闪动着画面。这种感觉很奇怪,如同隔着窗户看街景,看到的是匆忙的行人,却听不到世界的喧闹,一种缺憾的审视。
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夜晚,年少的我行走在夜市喧闹的街头。于清冷的月光下,茫然说出一些对未来极为卑微的憧憬。那一夜,满天的星月都曾垂目聆听我单纯而美丽的心愿,它们知道我的前路上有多少风云变幻,它们知道无论我走多远,定将有蓦然回首的那一天。
多少年过后的今晚,我回来了,仰望依然璀璨的星空,繁星点点,浩瀚无垠。可这一次,爱情真的无情地在我身后缓缓地关闭上了它的门,那道门坎成为我今生永远踏不进的关口。
如果说,病倒前我给玮的印象是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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