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宿金牛山
金牛山,其实离家不远,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用不了多长时间,但今年却有两次,夜宿金牛山。第一次夜宿金牛山,是夏天省散文学会组织的一次学习。接到学习的通知后,我联系了几位附近的朋友,一同赶到金牛山下的宾馆,报
金牛山,其实离家不远,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用不了多长时间,但今年却有两次,夜宿金牛山。第一次夜宿金牛山,是夏天省散文学会组织的一次学习。接到学习的通知后,我联系了几位附近的朋友,一同赶到金牛山下的宾馆,报完到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坐在教室里开始了学习,直到晚上九点半学习结束后,才“牺牲”休息时间,呼吸了一下大山里的自由空气。而第二天清晨的狗吠,公鸡的啼鸣,还有鸟儿嬉戏追逐的尖叫,成了心底残留的奢望,以至于在很长的时间里,再去捕捉郊夜的感觉,寻找片刻的安静。
国庆节前,“微风呼啸”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去不去山里玩儿?我说有时间也想去山里,只是白天人多车多太过嘈杂。他说我们打个时间差,下午去上午回,晚上在那住一宿。听说要在那住一宿,正好和了我的心意,便毫不不犹豫地答应了,问他还有谁去?他说有“梧桐夜雨”、“清苑博士”、“睛天紫月”、“周扒皮”……原来是一帮“臭味相投”的朋友。
国庆放假的第三天下午,按照事先的约定,我在山大门前接上了“周扒皮”,爬上了二环东路高架桥,一路疾驰南行,目的是在太阳落山的时候,与“弱风呼啸”他们汇合于金牛山下。
通往山里的路,可谓左右“双重天”:左边的路上,大大小小的车辆一辆挨一辆,全是返城的车;路的右边,出城的车却没有几辆。我开着车,左边的车似凝固了一般,一辆辆接受我的“检阅”,右边的树如长了腿一般,一排排驰过我的眼前。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周扒皮”,随着车载的MP3,轻声哼唱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让我忘掉了半边的烦躁,感受到了半边的恬淡。
一路精典老歌的陪伴,车停在了下榻的宾馆门前,还没有走下车来,就远远地看到“弱风呼啸”他们孩子般的欢呼雀跃。我和“周扒皮”没有来得急放下行李,也没有来得急办理入住的手续,就随着大家开始爬山。
我们拨开带刺的酸枣枝,踩着时而松软的土地,时而坚硬的岩石,在荆柯丛中向着山顶攀爬。时间虽然很晚,但初秋的黄昏来得很慢,西边的太阳迟迟不肯下山,而山谷里的风,却裹着浓重的凉意,游荡着山峦的阴影。几株缺杆少叶的干枯玉米秸,孤独地矗立“碗一块、瓢一块”的梯田上,玉米秸上残留的几穗干瘪的玉米棒子,在秋风的呼啸下,发出了沙沙作响的哀鸣,似是在向人们诉说它曾经的华丽,诉说它现在的凄凉,忽然想起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诗句,想起了春风得意的人,也想起了春风得意的人的忘乎所以,忘乎所以地走马观花,让后人可悲可叹可点。
再往上走,除了松柏就是荆柯,除了蒿草就是裸露的岩石,似乎没有人类踏过的足迹。我们踩着厚厚的蒿草,又拔开密密的荆柯,拽着旁逸斜出的松枝,手足并用,奋力向山顶攀爬着。突然,一只惊慌的野兔从蒿草丛中窜出,引来“睛天紫月”的一声尖叫,也引来“梧桐夜雨”的朗朗笑声。而那一声尖叫,那一阵朗朗笑声,惊动了暮归的鸟儿:只见远远近近的沟壑中,呼啦啦飞起了一只只云雀。它们一会儿从近处的沟壑里冒出,一会儿没入了远远的山坡下,唧唧喳喳地似是在控诉我们,打破了山野的宁静。
爬到山顶,太阳刚刚落山。极目远方,一片透明的薄云,淡淡地遮住了大山远处的晚霞。山顶上的一块硕大的石板岩,被风霜剥蚀得厚厚薄薄,被雨雪浸泡得斑斑驳驳,似是在告诉我们:只有亘古不变的孤独与磨砺,才能造就出无比的坚韧与果敢。
我站在几棵虬枝飞扬的柏树下,抚摸着扎在岩石壁上纵横交错的树根,抚摸着裸露在外面紧紧缠绕的卷曲根须,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有些敬佩,伤感的是它们生存的艰难,敬佩的是它们锲而不舍的精神。“睛天紫月”丢下了矜持,孩子般地对着大山,扯足了嗓子,大声呼喊着“我来了”“我来了”……那声音虽近似歇斯底里,但在我听来,余音却无比柔软,整个大山似乎处处回荡着她的柔情与妩媚。
也许是受到了她的感染,也许是大山的回音震撼着人们的心弦,大家一个个扯足了嗓子,对着大山呼喊,似是要喊停逝去的青春,似是要喊住流逝的岁月,似是整个大山,都在传递着大家空前高涨的情绪。
晚云浮起了弦月,薄雾笼起了轻烟。“清苑博士”说:风过烟消雾散,雨过天空碧蓝。有风无雨的秋天,登高望远,轻松的心情如醉酒般超然。我说:超然总是暂时的,疯狂总是短暂的,天际边飘浮的缕缕炊烟,呼唤着我们下山。
重新回到山下,回到玲宣假日宾馆。皎洁的月光已经装饰了宾馆门前的小河,装饰了宾馆背后的金牛山。而门前的小河,闪烁着月光的星星点点,背后的金牛山,隐约着山的沉稳与柔和。
小河的岸边,一排毛竹搭起的凉棚下,仨仨俩俩的客人或在竹制的小桌前喝茶,或倚着栏杆聊天。我们一行七人在凉棚寻得一个稍大的石桌,服务员送上了山河鱼、炖土鸡、野菜小豆腐,送上了炸薄荷、炸蚂蚱、凉拌马齿苋……全是山里特产。“梧桐夜雨”给服务员要来几只大碗,把整瓶的啤酒倒入碗中,不管男女,双手举起了满满一大碗,那一饮而尽的豪爽,一个个不亚于梁山好汉……
湛蓝的天空如一卷铺展开的蓝色锦缎,拱围着弯弓般的月弦。酒酣之后我和“周扒皮”醉意朦胧地走下页岩堆叠的河岸,踩着累累鹅卵漫步在平缓的河床上。水洗过的鹅卵石,被荧荧月光映照的通体透亮,清澈的河水,被通体透亮的鹅卵石映照的月光在流淌。
周扒皮弯腰捡起一块石头,似是自语,也似告诉我:这里的河床深藏着冬天的饥渴,夏天的饱胀,这里的石头沉淀着时光的粗砺,岁月的沧桑。其实,不光这里的石头沉积着生活的哲理,这里的河床演绎着今天的故事,就是这里的人文,这里的遗存,这里的地质构造,也都记录着昨天的往事、明天的瞻望,还有小河潺潺流淌的灵光。
一股透骨的秋风扑到我的身上,让我打了一个寒颤,裸露的胳膊上,也生出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夜已很深,晶莹的露珠,早已打湿了地上泛着浅黄儿的小草。“弱风呼啸”他们还在凉棚下神聊,“周扒皮”和他们打了个招呼,拉着我回到了宾馆。
那夜,我睡得格外香甜,直到第二天清晨的公鸡鸣叫,才把我“吵”醒。“周扒皮”还在酣睡中。我悄悄起身,静静在走到宾馆的院子,抬起头来,仰望天空,见天边散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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