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痕
前几日,家里的玉米收完了。而新的劳动却又开始。古语有云“一日之计在于晨”,夕阳却是将这一日的生机都裹了起来,悄悄地隐没!秋收已经在纷扬的飘絮中结束,这希望的田野上,却还是沉醉在丰收的喜悦中。而那入仓的
前几日,家里的玉米收完了。而新的劳动却又开始。古语有云“一日之计在于晨”,夕阳却是将这一日的生机都裹了起来,悄悄地隐没!秋收已经在纷扬的飘絮中结束,这希望的田野上,却还是沉醉在丰收的喜悦中。而那入仓的粮食早已甜甜的睡去。
没有了盛夏的诱惑,秋收后恬静的田野孤零的躺着一撮撮的玉米茬子,还在无私的挤着营养的汁液;大坝上草儿泛着黄昏的绿,腆着肚子的几只山羊,“唛唛”的叫着,似乎是在呼唤昨天欢快的摆着手的嫩绿的玉米叶,看到那茬在流着泪、淌着血,他们叫的更强有劲了!
就见村子袅袅升起了炊烟,也响起了母亲对孩子的呼唤,盼儿归!
地里的农人,在呼唤中,渐渐稀疏,只有零星的几个年迈的老汉,还在地里品味着!仿佛自己回到了壮年时,想当年,那是一个人抗两个人的活,却还是饿光了腚……
地里的蛐蛐藏在干黄的桔梗下,不是欢快发出悲伤的调调;大坝上路过的农人不时的惹出蚂蚱来,又扇着翅膀急急得飞去;村子里,杨树上,梧桐树上的知了在撕心裂肺的对着夕阳咆哮;唯有几只麻雀不时的飞进院子里,啄食地上一楼的丰收,一会儿飞了去,一会儿领着另一只鸟儿一同归来,丰收的喜悦敞开了农人的心,疲惫的他们并不驱赶着,只有那光着屁股的孩子不时吓唬着比他小的这些小家伙们。
翻过大坝,是再熟悉不过的水库,一直以来,并不知道她的年龄,只知道她比我要大得多。
父亲告诉我说:水库原先是没有的,这里是你的老老爷和他的父亲生活的地方,这里的土壤肥沃,种地很好。但后来发了大水,将整个村庄给淹掉了。于是村里人便搬了出来,在村子的四周重新盖房子生活。年纪大的人商量着不能废了这片土地,就在这里修了个坝,蓄水种地。这就是她,养育了几代人的水坝!
水库背靠着山,这里的山没有很高的,按照地理的知识,这里是不能唤作是山的,这里只是一片丘陵,但是,这是在我上过学之后才知道的事情。直到现在,我还是称它们为山。这里的山连着山,逶迤的蔓延着,看不到头。名字更是奇特,有蜗牛山、凤凰山、还有羊蹄山……山山相连,像一条巨龙盘桓在这片土地上。
夕阳西下,山水相映,别有一番情趣。水库中的水在晚风吹拂下,时而北来,又时而南去,风无定向,水无定形!就像是少女为蓝色的连衣裙,阵阵涟漪,洋溢着青春的甜美!将怀春的心摺叠!群山此时也化作山神,威武的站立着。倒映在水里的影子。像是黑水中顽劣弄水的黑龙,不时的移晃着高贵的身躯;又像是老人的驼背,诉说着一生的艰辛,背影晃动,是生活的重担减轻!
或许是,有所触犯。夕阳的余晖像烈刃,从中心向着山水的结合挥斩,却不想,这红黄的利剑渲染了山水画的神圣。
山上,在山的顶端上,几颗柏树,屹立的笔直,就是这山上的又一座座小山。树梢上也溢出金黄的色彩。夕阳迎着山头吻来,少女般红红的面孔更显得妩媚。
在天与山的交界处,夕阳的余晖用鬼斧神工,开造出一片仙境。高山上叠着高山,巍巍峨峨!娇贵的黄与激烈的红碰撞着,似幻似真,一妙字何足以堪?
雄武的最高峰,西方平滑垂直,只在中心处,凸显着,仿佛是一尊佛像,双手合十,厚重的唇微微的翕合,头顶上悬空一光环。中心处,凹进,仿佛是一天池,或许就是王母的瑶池,一万年神龟拖着自己厚重的身躯移动,只见一只前脚抬起,却迟迟未能放下。再往东,几棵不老松恭迎着,或许就要有贵宾来临;东方的最高峰,直入云霄,望不见山顶的形状,只在山腰上的一只巨大的猩猩,抱住了山体,张开一只手,放在眉上,静静的瞭望着什么?沉浸在金黄的荣彩中,几只神鸟,悠然的远去。
渐渐的,雾散云开,那鬼斧神工的景色留在了记忆的深处!天地交界处,黑红的颜色像一条线,延伸向两边不尽的追随。
再望望那山头的夕阳,竟是吻得这样深沉,将自己隐没在山胸怀中。
天黑了,偶尔的狗吠装饰着村子的乐谱;低音区,孩子的呓语、母亲的唠叨和吸着烟的男人憨厚的笑声!
作于2008-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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