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不同天

十里不同天

辅币散文2025-05-19 15:44:44
俗话说,“十里不同天”,事实上也是如此。越过长城往西,内外的季节就相差了半月。那边已是桃红柳绿装点山川,这里还是荒草凄凄肃静索然。只是多情的柳,从迎接太阳的方向望去,始见泛出了片片绿烟。这几天温度上升
俗话说,“十里不同天”,事实上也是如此。
越过长城往西,内外的季节就相差了半月。那边已是桃红柳绿装点山川,这里还是荒草凄凄肃静索然。只是多情的柳,从迎接太阳的方向望去,始见泛出了片片绿烟。这几天温度上升的很快,山川荒野的变化一天一个样,柳烟更浓了,高高的钻天杨上布满了褐红色的毛穗,树冠映红了,地下铺红了。毛穗落在地下的荒草上,向小草交流浸润着春天的气息。对生命的渴望唤醒了蠢动的小草,惹得小草卯足了劲儿往外钻,点点新绿快速的点缀在黄土地上。
就在长城内的桃花正在怒放的时候,塞外的桃花也鼓起了欲放的花蕾。榆树胀满了黑黑的榆钱儿蓓蕾,走近能看到嘣开的浅绿色,一幅耐不住寂寞喷薄欲出的样子。长城内外有别,地理南北有异。北边平地里的杏树,枝条柔软泛红含羞,南边山川边的杏林,挂满花蕾红晕成片。平地里的麦苗刚刚返青,往南翻过一座山,地里的麦苗已经尺把高了。
随着车轮的转动,追春的心绪在随着春意起伏,看长城内外的春蕊;随着车轮的转动,逐绿的激情在不断增加,瞧南北景致的盎然。
这是一座大山,沉稳的大山,它坐落在塞外。
半个月的节气落差,让它还是显得沉稳沧桑。大山的前面,沟壑纵横,大山的后面,还是大山。远眺,最高最远的山峰还戴着积雪的白帽,几朵白云飘在山尖的天上,与积雪比着洁白。云在飘,雪闪亮,蓝天映衬着白云,山峰托举着积雪,只有那和煦的春风在轻柔的吹着。
从山坡走下沟壑,再从沟壑走上山坡,离大山越来越近了。阳光毫不吝啬的射下,山沟里暖洋洋的,春风也暂时歇息去了。走得急了些,汗微沁,气微喘,忙把外衣脱下。目光顺着山势游走,远处看不显得怎样高的山,现在看上去就像要压下来似的。小道没了,羊肠小道也没了,路到尽头了。
平心静气的瞻仰大山,吸呐大山的味道。这时有了新的发现,沟岔坡埂上,贫瘠植被表层上,那小草的新绿一点也不比山外逊色。只是去年的荒草太高,掩盖了今年的新绿,不到近前难见真容。再往上爬,绿意渐减,荆棘丛生,路断崖高,那山石上水流的印记,那裸露的植物根系,那去年挂在枝杈上的树叶,有黄的,红的,还在骄傲的翘着。扒拉开一块荒草小坐,喜见其间有不知名的昆虫爬行,若不是我的扰动它们可能还在做着春梦。一只红色的蚂蚁不知何时爬在了手背上,就在我准备弹掉的瞬间,不失时机的狠咬了我一口,尖辣辣的疼,真是搅扰生灵的回报。
仰视到那片墨绿的松林了,跋涉到这片浩瀚的松林了,接触到这片有些翠绿的松林了。去年干枯的松果还挂在树上,新长出的松芽闪着略带黄色的稚嫩,松果,松芽,在一棵树上对视着,感悟着。一只松鼠闪电般掠过枝杈,一只松鸡被惊起,嘎嘎的叫着飞进了密林深处。哗—哗---松涛适时的响起,是来安抚被惊扰寂静,还是欢迎前来的踏青人,感觉本无风,传来天籁声。
看着看着,内外,南北,春意的概念逐渐转化,一种高与低的时令感念渐次清晰。草有新绿,在最底层;比草高的是棘,漫无边际的滋生着,密密麻麻层层叠拌,棘,努出了嫩芽;再高的是荆,荆,还有些沉睡,枝条已柔;山的顶部是松林,四季常青俨然春意勃发。
十里不同春,在这里被高与低诠释着。
草长在最底层,荆棘其次,树木最高。它们从山的高低层面获取凉热,但如果真的是海拔高了,长在最高处的往往是草,荆棘,树木,此时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了。惟野草长就了浩瀚的空中草原,与最底层的兄弟姊妹,隔着荆棘,林木在遥相呼唤,领悟‘不同天’境界的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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