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风花雪夜如神话

那段风花雪夜如神话

奋衅散文2025-06-15 19:43:16
我一直想用我的心写出对他们的敬仰,对他们的爱戴,和对他们那份崇高爱情的赞美,却总怕自己拙劣的文笔玷污了他们的圣洁,亵渎了他们的高贵。当我一口气看完《云水谣》后,再无法继续无动于衷。那是个战火纷飞民不聊
我一直想用我的心写出对他们的敬仰,对他们的爱戴,和对他们那份崇高爱情的赞美,却总怕自己拙劣的文笔玷污了他们的圣洁,亵渎了他们的高贵。当我一口气看完《云水谣》后,再无法继续无动于衷。
那是个战火纷飞民不聊生的年代,那也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他书生意气挥斥方遒,她大家闺秀养尊处优。18岁那年,她极不情愿地跨进了他的家门,他们却不是夫妻,他是大伯子,她是弟媳妇。一个屋檐下的朝夕相处,他们不可遏制地演绎了一段波澜壮阔的千古绝唱,那是一段比拍案惊奇更为惊心动魄的神话。
先是家族内的抗争,他们用尽了一切可以运用的手段来为自己争取爱的权利,可除了无尽的凌辱和非人的折磨外,他们得不到任何人点滴的同情和理解,甚至包括亲生父母。无数个撕心裂肺的夜晚,他们痛定思痛,最终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逃离了那个他们用生命抗争了整整五年的魔窟!
一无所有、举目无亲、不知所向的逃亡,听起来已令人胆战心惊,亲历其间的惨烈绝非我拙劣的笔端所能描绘,也绝非电视里所有逃难镜头叠加起来所能表现的,何况又是那样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佳人。
半年多朝不保夕的颠沛流离后,在千里之外的南方,他凭自己渊博的学识在一大户人家得以暂时栖身——他做起了私塾先生。
稍一安顿下来,他们又开始了生儿育女。一年几斗米的报酬不足以养家糊口。她毅然操起以前看也没看过的镰刀锄头,迈着细碎的脚步走向田间。穿着旗袍劳作的她,成了黑色年代黑土地里一道最炫目的风景,也成了方圆几十里黄牙男女永不失宠的话题。她没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更没为自己的“不守妇道”羞愧过。她总是云髻高挽、旗袍摇曳、细步轻碾、昂首挺胸地穿梭于田地村野间。两对儿女陆续来到人间,并日渐长大。她不让他们下地干活,也不让他们赶鸭放鹅,无论男女,全部送到他所在的私塾就读。所谓“就读”,是就着户主的场子凑合着读。
就在他们生活日趋平稳,在他们对未来充满憧憬之际,他突然失业了——他所在的那户人家“破产了”——因为新中国的成立。连当年这户人家因同情而租给他们的几亩薄地也一并归公。他们再次陷入绝境,所不同的是,这次还有五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几十年来只会“劳心”的他,不得不四处寻地开荒,其间的辛酸悲苦非常人所能想象。但他从不言悔。白天,他晨露沾衣出,待月荷锄归;夜晚,昏暗的灯光下,他相妻教子。
不知苍天有意捉弄还是存心考验,十年浩劫时,他再次落难并险些丧命,因为那个早已不属于他的家庭背景。她四处奔走,四处下跪,最终才使他得以保全性命。此时,他们都已是古稀老人。
风雨过后是彩虹。五个儿女个个成人,都是大写的人!他们最终得以安享晚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夕阳下,人们常常看到他们互相搀扶着踯躅前行,当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与天相接的时候,我看到漫天绚丽的彩霞映照出两个高大的身影。
他们就是我的爷爷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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