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爱爬满青藤(上)
我一直都是那么感觉的,姊妹三个,父亲最疼我,即使不是,我都要那么倔强地要父亲承认。于父亲的爱,是不可言语的。常人说父亲如山,我说,父亲像一朵又一朵的花儿,开在女儿人生的常青藤上。藤蔓伸到哪里,花儿就开
我一直都是那么感觉的,姊妹三个,父亲最疼我,即使不是,我都要那么倔强地要父亲承认。于父亲的爱,是不可言语的。常人说父亲如山,我说,父亲像一朵又一朵的花儿,开在女儿人生的常青藤上。藤蔓伸到哪里,花儿就开到那个藤结之上,给予美,给予希望,像太阳一般温暖,像月光一样慈祥,像水一样温柔……一个女人,无论什么年龄段,她都希望身边的男人宠她、爱她、惜她,如父亲一般。对君过日子的要求,十有八九参照的是父亲,父亲对母亲的宽容和体贴,证明了一个男人对女人最伟大的爱,这爱是无私的,无怨无悔的。我的母亲一生真的幸福,遇见了父亲。我更幸福,做了父亲的女儿。
父亲年轻时候长得可帅了,这不是我吹的。在我明事理之后,父亲,是以偶尔的形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父亲说什么都是对的,什么事情都难不到父亲,父亲在家的日子是我们三姊妹的节日……
我的很多的母爱,都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
记事起,只要父亲在家,父亲就给我梳头。父亲只会梳朝天的羊角辫。两根皮筋扎一根羊角辫,皮筋是红色的,不缠毛线都好看。父亲给我扎的羊角辫可以管到洗头,也就是一个星期。周末父亲回来,给我解了辫子,烧水给我洗头。父亲洗头可仔细了,要洗上三次,还要给我摧耳朵,搓得我的耳朵发烧,父亲说耳朵不搓感觉,耳朵背面、耳廓会有黑的污垢。父亲那么仔细地给我洗耳朵,我现在回想,他是不是担心我的耳朵不卫生会感染到我的耳前漏管,一感染,漏管发起炎来,又发烧,耳朵疼得淋巴发炎,整个头都重重的,不能吃饭,不能学习,还影响睡觉。
父亲给我洗了头发,还会给我洗澡。穿上衣服后,我给剪指甲,脸上手上都给我擦上母亲的雅霜香。
农村里的孩子头上喜欢长虱子,梅珍的头发一年四季都长虱子,我就和梅珍坐在一条板凳上写了半天作业,等父亲回来时我的头上就长了好多的虱子,那虱子繁殖得真快。父亲到大部队卫生院买敌百虫丸捣碎,给我淋到头发上,让我在太阳底下晒头发,说那样虱子就爬出来,篦子一篦,虱子就不会赖在头发里了。虱子被篦下来了,但虱子生的籽还在头发上,父亲再次回来,我的头发上又生出好多的小虱子。母亲听来一个偏方,说头发淋煤油虱子可以被烧死。父亲很小心地给我的头发上抹煤油,那方法果然生效,小小的虱子纷纷爬了出来。父亲叮嘱我每天早晚还要用篦子篦头发,要坚持篦上两个星期。我的头发上的虱子啊,真的是伤了我的脑筋,整了好长时间才整干净。
小学毕业时父亲都要给我洗澡,那时候我晓得怕丑了,父亲可能也觉着女儿大了,就不再给我洗澡。但只要在家,我洗澡的所有衣服都给我洗干净之后晒干。初三时期一周只能在家过一夜,一个冬夜我洗了澡,顺便就把衣服给洗了,准备去码头清洗,父亲见外面漆黑一片,怕我到堰塘里,硬是要帮我去清洗。那时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哪有要父亲给女儿洗内衣内裤的,母亲向我一吼:“要妹妹给你照电筒,自己去清洗。”父亲就明白了,他的女儿真的大了。
我的蓝色毛线的风雪帽,我上一年级的时候父亲从城里给我买回来的。母亲责备过父亲,说我又不是城里的娃,戴那么姿势的帽子做什么。父亲没回应母亲,给我戴整帽子,将帽子上的飘带绕我的脖子一周,打个活结后还有多余。多余的飘带自然垂在我的肩上,像两根辫子,父亲说我戴风雪帽比城里的丫头还好看。
风雪帽我戴了好几年,有了妹妹之后,我的脑袋大了,戴不进去了,帽子就戴在妹妹的头上。但妹妹不喜欢戴帽子,玩耍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哪里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着,梦里都在找我的风雪帽。每年的冬天,看见街上戴着毛线帽子的女孩子们我总会想起我的那顶蓝色风雪帽。前年冬天,我见着了记忆里风雪帽款式的帽子,其实也不尽相同,也没有蓝色,我没有犹豫就买了下来,儿子笑话我戴小女孩子的帽子,我笑而不语。若儿子是个女娃,我定然要将帽子戴在他头上的。
三年级的冬天,父亲第一次给我买纱巾,桃红色的,我们班就我一个人有。我系在脖子上,风轻轻吹着,纱巾也轻轻飘动着。纱巾很宽很长,我挨着纱巾的纹理剪了三寸宽下来,再对折剪成两段,绑在我的麻花辫上,系着蝴蝶结,大不了我几岁的二姑四姑都说好看,还要也给她们剪两条。粉红的纱巾,满足了一个不到十岁孩子的爱美之心。
姨夫是裁缝,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父亲扯回来几尺花格子的绵绸给我做花裙子,做了一条连衣裙之后剩余的布又做了一条短裙。母亲太古板了,不准我穿短裙出去,因为那时候的农村,极少有女孩子穿裙子,更不说穿近似现在的超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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