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擂台赛第11期】满满一瓶生水的爱恋
夏末秋初,或许是“夏”感觉到季节即将终结,居然越发燥热,或许是想在最后关头发发威,让人们记住它的季节特征吧。与朋友在路旁等待,火舌般的热焰,逼得我俩躲进了一个巷子,那里有股丝丝的凉风,缓解后背与腮边已
夏末秋初,或许是“夏”感觉到季节即将终结,居然越发燥热,或许是想在最后关头发发威,让人们记住它的季节特征吧。与朋友在路旁等待,火舌般的热焰,逼得我俩躲进了一个巷子,那里有股丝丝的凉风,缓解后背与腮边已经渗出皮肤的汗滴。身旁是一家小卖店,周围聚集着一群路人,许多是买水的,驻足畅饮。朋友也正喝着冰镇绿茶。
一位胖墩的妇女,后背背着一个竹筐,筐的四周辅着一层毛巾,筐里是一个大概一二岁大小的小孩儿。孩子在筐里灵动四望,水灵的大眼,甜美的微笑,一脸孩童的天真,没有任何的忧郁与烦恼。妇女的头发有些凌乱,穿着似乎有些油腻,仿佛给人有段日子没有清洗的感觉。她静静地站立一旁,没有急躁,没有羞涩。知道她正在等待着我们这群路人,手中那些即将喝完的饮料瓶子。因为,她手中已提着一塑料袋了。
妇女的身旁跟随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男孩,孩子正蹲在地面独自玩耍着。我注意到小男孩,浑身脏乱,脸上一层灰土似的脏。他的年龄与女儿相仿,我突然间想到女儿。望小男孩的一身黑灰似的脏,一股强烈的心酸感油然而升。
小男孩突然抓住母亲手中的塑料袋,往袋里摸索,嘴里索叨着。她的母亲放下袋子,在袋子里选择着,拿出一个矿泉水瓶,也许装水的瓶子会比较清洁吧!起初我以为是孩童的顽皮要玩弄母亲手中的各种瓶子,可孩子的母亲并没有将瓶子递给孩子,而是拿着瓶子寻找着。母亲拿着瓶子径直走向小卖店的门口的一个洗衣用的自来水龙头。不会吧?难道要去盛自来水,我的猜测没有错,母亲从水龙头上接下满满的一瓶子自来水。回走时,她的脸上没有微笑,也没有羞怯,生活的穷困已经令她失去了人性最单薄的尊严。
“把你手中的那半瓶绿茶给她吧!”我对朋友说。
“算了,我们能帮她这时,以后她同样也是这样做的。”朋友也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我想也是,现在她不喝生水,明天同样她也会喝的。再说,如果把这半瓶子绿茶送给她,她的感受一定不一样,在众人面前。只是我内心那股心酸更加的强烈。
母亲走回孩子旁,拧开瓶盖,却将瓶子送到了小男孩的嘴里。那满满的一瓶子矿泉水,逐渐减少,孩子表情欢快,似乎嘴里那些自来水就是山珍海味一般美妙。孩子的表情,已经告诉我,平常里他们口渴时,自来水就是他们解渴的最好饮料。我彻底的被心底的酸楚激倒了,不愿意继续望着这一幕,内心有股想上前甩掉那瓶子水的冲动,但是理智强压着我。朋友示意我,我们离开了那里,登上了远去的大巴车。我仍不时地回望着那孩子,小男孩从路边的草堆里,摘下一柄草茎,摘去多余的草柄。高兴地送给了筐里的不知是妹妹还是弟弟的孩子。孩童的天真,令人快慰,他根本就没有意示到母亲让他喝生水是一种“罪过”。苦苦过活的贫穷挤压这位母亲,我们不应该怪罪她,这是他们自己的一种生活方式。她用她独特的爱的方式,关爱着她的孩子。或许在我们看来,这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母亲的爱却是如此的硕大如海。穷困没极限,母爱同样也没有极限,穷困可以限制人的情感,但是永远也割舍不了母亲对孩子的爱。我的眼里湿润了,我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车已远离了那对母子,但我心底那股无法抑制的酸感却越加强烈。此时,我突然意示到,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想到跑去小卖店买一瓶矿泉水送他们。我的善良在经济大潮里冲刷难道已经大打折扣了。后悔夹杂着心酸,一并冲入心扉,我默然,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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